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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白曼近去南疆身边,挽起南疆的手:“南疆,我与你一道回寝殿。”说罢,二人一道往寝殿而去。
“君上,可是因叱云珩之事在烦忧?”无象问道。
“叱云族手里的一半兵权是由第一任君上,八极君颁黄旨准拨,这百十亿年来,历任君上,从未有哪一任君上撤回八极君黄旨,收回叱云族的半数兵权。”
期间历任君上未撤回八极君黄旨,是当初的叱云族不曾有如今的野心勃勃,蠢蠢欲动。
为尊八极君黄旨,才将半数兵权继续为叱云族发号施令。
无象以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叱云族,已不是当初那般的干净。
“历任国君为撤回八极黄旨,是因未面临如今君上的局面,臣以为,眼下叱云族已是今非昔比,君上可直接下一道黄旨收回兵权,若他叱云珩不从,将他就地正法。”
无象说的这个法子,暒歌一开始就想过。
若真有如此简单,他叱云珩又何来胆量谋反?
定是叱云族胜券在握,才敢谋反,也不排除叱云族与外敌勾结,为其撑腰。
暒歌若有所思的度了几步:“叱云族持有一半兵权已有亿万斯年,将士历代与叱云族征战,怕是早已认定与叱云族血脉相连,认准自己就是叱灵军。”
“其中盘根错节,恐很难一把连根拔起,稍有不慎,便会生灵涂炭,本君不想因下黄旨收回兵权,而使猎桑国遍地扬起玄灵尽散的尘灰。”
暒歌的分析,使得无象脸上逐渐变得凝重。
是啊!若是颁黄旨逼叱云珩交出兵权,恐怕叱云珩在收到黄旨后,不仅不尊黄旨。
反倒使他起兵进攻,采取一不做二不休之策。
如此一来,不仅兵权未收回,还加速了猎桑国玄术低微的百姓珠散人灭。
看来,以黄旨逼一个有异心且还有兵权在手的叱云族就范,此招是断不可行的。
“那君上可有法子在护好百姓的同时,还让叱云珩自动交出兵权?”
“用计!”
这时一小娥正端着参汤进来:“君上,参汤。”
无象看了一眼小娥:“送去偏殿的南疆。”继而复道:“用计?”
暒歌瞧了瞧无象脸上的难以置信,其实连他自己也都觉得有些荒唐。
那可是兵权,岂能施计就能轻易拿回的?
既是想到了计策,那就得一试,不试又如何得知成与不成?
“父君予我提过,叱云族历代来调兵遣将用的兵符是犼符,此符在我猎桑国的兵卷中有作画样,据说是叱云族第一任族长亲设。”
“犼符是以红玉雕刻而成,大小如拳,底座刻有一犼字,通身为红色,首似马,嘴阔如盆,犄角似鹿,两耳尖长,一对膜翼,尾似团云,还有一双鸟爪。”
暒歌将犼符描述的十分细致,无象疑惑道:“君上,您想命臣去做那为人不齿的贼人,去偷?”
暒歌瞥了无象一眼:“不与你说得仔细些,若叱云珩将犼符送来,你不清楚其模样,怕是以为叱云珩拿的不过是座玉雕物件来诓骗你,给拒了回去。”
吃惊的无象墨瞳瞪了圆了起来:“君上是说,叱云珩还会亲自将犼符奉上?”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接下来,臣要怎么做?”
“这就要安之国相助了,听闻安之国与裘国有几分交情,我拟一道秘卷,你亲自去安之国走一趟。”
“是。”
暒歌提笔在一张素色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只见素纸上写有:猎桑国现乱臣视机而动,本君需安之国协助施计,铲除奸佞…望安之国与裘国商好……假借安之国蒙遭战乱之名……寻我猎桑国起兵援助……
末了,暒歌犹豫了片刻,再提上了几个字“本君亲自领兵。”
放下紫毫笔后,随手一拈,那一张素纸变便成了卷状。
抬袖一挥,那纸卷便飞去了无象的手里。
“切莫透露行踪,去吧!”
“是。”无象抱手道,随即幻为一缕银烟飞出了彤华宫。
按照惯例,臣子不得在君主大殿内使用玄术离开。
而此次不同,无象未出大殿,而是直接在大殿化成一缕雾气离开。
暒歌随后拿过案台上的公文批了起来。
全然不知寝殿的白曼正在与南疆聊暒歌日后的后妃之事……
当然了,暒歌贵为国君,纳妃自是稀松平常不过,可他从未想过要纳妃。
至于后位嘛!他心中的君后人选,早已定了下来。
除了南疆,还是南疆。
“南疆,你说君上贵为一国之君,日后定要纳个妃什么的吧?”白曼靠在锦榻另一端说道。
榻上这头的南疆理了理裙摆:“兰花与我说过,虽说君王纳妃早有先例,可他只想要一夫一妻制,如地面百姓那样的夫妇制。”
“不会是你不让君上纳妃吧?”白曼浅笑道。
“怎会,他若…”南疆顿了顿,内心自是不愿与别的女子共享一夫的。
若是暒歌遇到欢喜的女子,想要纳为妃,她也许,会离开。
也许,会摆出一副君后的仪态,假装自己母仪猎桑国大地,而允暒歌纳妃。
似乎后一条要做起来很难,不太可能。
与兰花相好,又不是看上这一国后位,才对他倾心相付。
“他若真有合意的人,想要纳为妃,我不会阻止的,即使……”
“即使什么?”白曼追问道。
南疆略微黯然道:“即使…有合意的人立为后,我也不会纠缠于他。”
白曼的花容上瞬间跳起一丝兴奋,她这是变着法儿的探南疆的底,以备她后继每走一步都是稳当的。
“后位你都不要?也不介意君上身边多一个女子侍奉左右?”
南疆朝白曼看了看:“与兰花好,并非是为了坐上那一国后位。”
“况,兰花他贵为君上,别说两个女子,就算他纳妃千万,我又能如何?”
南疆这一席话,令白曼暗喜不已,甚至以为,只要略施小计,南疆就会退出,甚至是离开暒歌。
如此,暒歌以及一国后位,都将是属于自己一个人。
傻呼呼的南疆却还沉浸在暒歌纳妃的话题,而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