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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朝白曼看了看,若是无缘,白曼又怎会因自己无法实现结交朋友的念头,而化为自己的一缕执念而来?
暒歌斜了一眼白曼:“你果真是南疆的亲妹妹?”
白曼与南疆不约而同的看向暒歌,神情同步,均有些许吃惊模样。
见南疆与白曼纷纷瞧着自己,暒歌感到有些茫然无措,没说错什么吧?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佯装淡定的拂了拂袖:“呃,我的意思是…你们虽是姐妹,这秉性倒颇为迥异。
南疆顿时心生几分内疚,毕竟白曼是她执念所化一事,还不曾与暒歌说起。
有种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即是做好要与兰花一起,便不能对他有所隐瞒,应当诚实以对才是。
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说出来也无妨。
“其实,白曼她……”
白曼料定南疆是要说,自己是由南疆的执念化生而来。
紧着截了南疆的话,笑道:“其实,我就是南疆血浓于水的亲妹妹,若然怎会与南疆生得如此相像?”
南疆瞧了瞧白曼,既然白曼不愿说,想必自有她的道理。
索性就不说了,以免白曼心生不快,与自己生出什么误会来。
暒歌与旻玄都瞧出点端倪来,但也说不上来是哪处不太对。
许是白曼的反应太过明显,才使得暒歌与旻玄感觉不太对吧!
“本君不过就随口一问,你无须如此紧张.”
白曼心下的确有几分慌张,生怕南疆说了出来。
若然,她想要的,指不定就成了黄粱一梦。
“君上您说笑了,我这还是头一次被质疑与南疆间的关系,这才过于吃惊罢了。”
旻玄倒没在意白曼的辩解,注意力全在南疆身上:“暒歌也就是说个玩笑罢了,南儿,你无须介怀。”
“这有何好介怀的,都不是外人。”南疆说道。
白曼是不是南疆亲妹一事,也随着旻玄这句话翻了篇。
况,是与不是,于暒歌,旻玄而言,并非有多重要。
“南儿,我新酿了碧翠花酿,此次我加了一种花,味道与上次相较,有所不同。不知你可否赏脸,去我宣尘宫一坐,尝尝新酿的花酿?”
“殿下还有酿酒的本事?我还没喝过殿下酿的花酿呢!”白曼接话道。
见旻玄又是这一出,以花酿为借口,邀请南疆去宣尘宫,就没点新鲜理由。
暒歌朝南疆看了看:“我还有奏文要批阅,就不与你一道去了,别吃醉了就好,到时我来接你。”
尽管不太想南疆踏进宣尘宫,可既说过相信南疆的格局,就不会阻碍她结交朋友,哪怕是倾心南疆的旻玄。
说来也是怪哉,作为一国之君,且还生得一张连女子都自惭形秽的容貌。
却在南疆面前,在他的情感面前,无半点自信。
也许,一切都源于对南疆的在乎,害怕失去。
可见,哪怕是一国之君,在面对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暒歌都如此说了,本想婉拒的南疆,也不好多说什么,幽默道:“没想到,我好酒的这一缺点,却成了我交朋识友这条道上的优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有朋友,有美酒,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旻玄闻言,喜形于色,只要南疆能去宣尘宫,也算是一桩培养情感的美事。
白曼留意着暒歌神色,对殿下与南疆间的谈笑风生,似乎并不在意。
莫非君上对南疆的情感,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深切?
“殿下,我们几时去您宣尘宫啊?”白曼问道。
“这就要看南儿何时移步去我宣尘宫了。”
南疆笑了笑:“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如此甚好。”说话间,神清气爽的旻玄拂袖起了座。
临走之际,南疆对暒歌说道:“兰花,那我与白曼去旻玄宫里了,你若公务完结的早,便早些过来。”
暒歌轻点了点头:“嗯,我公务处理完便过来。”
目送南疆与旻玄,白曼三人出了宫门,幻为三缕雾气往宣尘宫而去。
一旁伺候的赤乌见旻殿下带着南疆去了宣尘宫,打心底为君上的大度鸣不平。
这千余年来,君上有多在乎南疆,彤华宫上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鱼赤乌作为暒歌的贴身侍卫,即使再不懂儿女情长,也瞧得出二殿下对南疆别有用心。
这鸿濛大地上的窈窕女子千千万,不明殿下为何非要接近君上的意中人,实在有失殿下之尊贵身份。
暒歌作为白鱼赤乌的君主子,自然是生了护主之心,对二殿下这妄图横刀夺爱之举。
委实看不惯,奈何是敢怨不敢言。
“君上,您…您就放心南疆去宣尘宫?”赤乌嚅嚅道。
暒歌瞧了一眼赤乌:“本君与南疆心心相印,花叶成双,有何不放心?”语毕,径直去了案台,打开一本折子做起了批阅。
赤乌脸上堆起了得意的笑,去到案台磨起墨来:“那是,我们君上才是南疆的命里注定,任他是何人,都捣不散的。”
赤乌的言语虽粗糙直白了些,倒也顺耳。
此时,已到宣尘宫后花园的南疆,旻玄,白曼,繁星四人正把酒言欢,气氛很是欢快。
一心只想殿下快乐,想为殿下达成所愿的繁星,心里已在盘算,如何才能让南疆与殿下的情感升温。
因为,那个为情所困,郁郁寡欢的殿下,很让繁星心疼。
“南疆,你猜此次的花酿里,殿下加了一品什么花?”
南疆愣了愣,这都吃了好一阵儿酒了,若非繁星问起,自己竟未想起要问旻玄,此次花酿里加了一品什么花,只顾着贪杯去了。
轻抿了抿嘴,认真回味了一番,只觉此次花酿在口感上与上一次的相比,初入口时,微微有一丝苦涩,之后还有一丝回甘,柔润中,带着淡淡的清香。
可却猜不出来,是加的一品什么花。
“初入口时,略微有一丝苦涩,吃下去后,又带着回甘,若再吃第二杯时,却又不觉有苦涩,只有清香醇润。”说罢,南疆端起杯看了看,继续道:“我实在猜不出来这花酿里,加了一品什么花,旻玄,该你揭晓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