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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婉婉先到了ktv,报了米博简的手机号,结果被告知,至少还得等半个小时,才能有包厢。
等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油婉婉坐在大厅里,看着前面小舞台上方的大屏幕,跟着里面的人轻声哼唱。
没多久,米博简和安娜过来了,坐在她身边问道:“没包厢?”
“还得半个小时。”
米博简拿出手机又给茶海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米博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估计去洗澡了,他什么都挺好,就是有洁癖。”
油婉婉闻言笑嘻嘻:“跟二姐合适,二姐也有洁癖。”
安娜对于茶海的未来,不怎么看好:“不是我打击你们,我觉得茶海跟二姐没戏。婉婉,你一直在外地,可能对老家这边不怎么了解。老家人都比较传统,女大男小这种组合,很少有人能接受。你们想,要是茶海的父母不同意,怎么办?”
这个问题,之前米博简根本没想过,现在被安娜提了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想的确实太简单了。
米博简有些烦躁,正要说话,余光看见茶海走了进来,赶紧跟他打招呼:“这边。”
茶海走过来坐下:“有吃的吗?我饿了。”
油婉婉赶紧把买的面包拿出来:“你店里的。”
“谢了。”茶海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油婉婉说了什么:“你们去蛋糕店了?娜娜去了吗?”
安娜提醒他:“你别当着我的面叫娜娜,容易让人误会。”
“那我叫她什么合适?”
米博简、安娜和油婉婉,三个人经过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让茶海以后管柴曼娜就叫“曼曼”,不仅可以和安娜区分开,还能让茶海体会一下,独自拥有一个名字的感觉。
茶海对这个名字表示接受无能:“我以后在你们面前,就叫她二姐,行了吧?”
扯着扯着时间到了,服务生带着他们来到一个中包,茶海自觉地去买了酒水小吃。
油婉婉继承了陈竹星的麦霸体质,拿着话筒不撒手,足足唱了一个小时,才停下来喘口气。
茶海在旁边震惊地表示:“太厉害了。”
油婉婉拿起一片西瓜,两口啃了个干净,又喝了一瓶啤酒,才有空说话:“你们也唱啊。”
米博简忙着和安娜谈情说爱,哪有闲工夫唱歌?
茶海只好拿起了话筒,跟着屏幕上的歌词唱了几句,低音炮的威力不是吹的,油婉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水平,完全可以用“班门弄斧”来描述,悻悻放下话筒。
茶海余光看见她的动作,很纳闷:“你也一起唱呗。”
“不了不了,我今天可算是遇见高人了,我那是吼,你这才叫唱歌。”
茶海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唱唱。”
“哎呀,随便唱唱都这么好听,那要是用心了,得唱成什么样?你干脆去参加中国好声音得了。”
茶海被油婉婉夸得,连话筒都拿不稳了,只能把话筒放下,假装自己渴了,拿起瓶子喝了两口。
油婉婉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往茶海那边挪了挪:“你要不要给二姐唱首歌?我帮你录视频发过去。”
“还是不要了吧?我答应她,消失。”
油婉婉尽力说服他:“又不是你给她发的,是我,你完全没有主动去参与嘛,对不对?”
茶海还是拒绝:“这样不好,容易让她反感,本来我在她心里就没多少好印象。”
坐在另一边的米博简,听见两人的对话,凑到安娜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挪到了茶海身边:“来来来,好久都没一起玩了,走一个。”
茶海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几瓶啤酒下肚,又没吃什么东西,难免有些头晕,精神也亢奋了许多。
米博简冲着油婉婉使了一个眼色,跑过去点了一首歌,把话筒塞进茶海手里。
熟悉的前奏响起,茶海不自觉地开始跟着哼。
油婉婉立刻拿起手机,找到摄像功能,看似悄默默,实际光明正大地对着茶海开始录。
也许是歌词契合了茶海的心思,他唱的十分投入,带着一股悲凉又无奈的情绪。
一曲终了,茶海放下话筒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拿起啤酒开始喝。
米博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有说什么。
本来这事,如果米博简不参与,茶海或许不会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只会悄悄放在心里,等待着盛开或者腐烂。
可被米博简这么一搅和,茶海的那些小心思,全都暴露在了柴曼娜面前,让茶海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结局,一眼望过去,好像没得选择。
油婉婉出于谨慎,先给柴曼娜发了一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没人回。
直到他们四个唱完歌,又一起吃了点儿东西,油婉婉回到自己家,洗澡上了床,才收到了柴曼娜的回信:下午没顾得上看手机,怎么了?
油婉婉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看见这个立刻精神起来,连忙发过去:你把耳机拿出来,然后去卫生间,我给你发个好东西。
柴曼娜回了三个问号。
油婉婉催促道:先按照我说的办。
柴曼娜本来就坐在马桶上,懒得起来去拿耳机:我就在卫生间,你发吧。
油婉婉直接把下午录的视频发了过去,四分多钟。
视频黑漆漆的,柴曼娜带着疑惑的心情,点开才发现主角是茶海,立刻关掉,质问油婉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油婉婉回过来:你看看再说,我睡觉了,累了。
柴曼娜犹豫了很久,最后把视频保存下来,删掉了和油婉婉的对话框,收拾利索回了次卧,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出耳机。
黎洪哲正在玩游戏,看见她回来笑道:“一起啊?”
“算了,咱俩爱玩的游戏不一样,我还是自己玩吧。”
黎洪哲也不在意,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柴曼娜回到卫生间,把耳机插好,调整好音量,找出视频开始播放。
似曾相识的前奏响起,柴曼娜还没想起来,等到茶海开了口,她才认出来,这是林宥嘉的《浪费》,一直待在她最喜欢的歌曲列表里面。
柴曼娜仔细看了两遍,干脆利落地删了视频,却没办法阻止茶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
“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
“不如永远跟你耗来得快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