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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曼娜把所有属于自己的衣服、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曹珊珊至少穿过七件衣服三双鞋。
之所以说至少，是因为这七件衣服上，都有明显的污渍。
而那三双鞋，像是在下雨天踩过水坑，真皮的鞋面不仅脏，还有些变形。
其它那些没有污渍的，有些也明显能看出试穿的痕迹，只是不那么脏罢了。
柴曼娜忍着怒气，把曹珊珊穿过的衣服、鞋单独放在一旁，想着直接送给她得了。
收拾来收拾去，能放进衣柜里的几乎没有，倒是有一堆衣服需要重新洗。
柴曼娜把脏衣服扔回纸箱，找出打理鞋子的东西把脏鞋刷干净，看着受损的鞋面，不由得开始肉疼。
自己以前上班整天穿高跟鞋，为了舒服，买来的鞋都挺贵的，被曹珊珊这么糟蹋，真是郁闷。
算了算了，反正最近几年也只能穿平底鞋，全送给她得了，省得以后看见心烦。
正想着，菓菓醒了，睁眼看见陌生的环境，哇的一声开始哭。
柴曼娜顺手抽了一张湿巾，随便擦了擦手，赶紧把她抱起来：“小宝贝醒了？妈妈在呢。”
菓菓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就往柴曼娜怀里拱。
柴曼娜坐在床上，自觉地开始喂她。
黎洪哲推开门走进来：“老婆，卫生间收拾干净了，我下楼买饭，你吃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吧。”
黎洪哲看见一地的纸箱子很纳闷：“怎么没收进衣柜？”
“珊珊都穿脏了，怎么放进去？”
黎洪哲很意外：“她穿了吗？你别生气，我给你买新的。”
“你家有矿啊？赶紧买饭去，我都要饿死了。”
黎洪哲一听柴曼娜饿了，赶紧在电脑桌抽屉里翻，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她：“先垫垫，我这就去买。”
柴曼娜看着态度如此之好的黎洪哲，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给他浇灭了，接了饼干：“去吧去吧，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买个新杯子。”
黎洪哲答应一声，出了门。
柴曼娜低下头看着菓菓，发现她转动着眼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在想什么？”
菓菓伸出小手，推着柴曼娜的下巴，不让她低头。
柴曼娜只好抬起头，向后靠着，自言自语：“算了，都在一起住，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以后还是对你姑好点吧。”
黎洪哲很快就回来了，把早饭放在电脑桌上：“我给你买了馄饨，还有生煎包，给菓菓买了小米粥，行吗？”
“你吃了吗？”
黎洪哲转身看见柴曼娜在给菓菓换纸尿裤：“我忘了刷牙洗脸，这就去洗，一起吃吧。”
柴曼娜万分嫌弃：“你不觉得难受吗？不刷牙洗脸就跑出去买东西？我的妈呀，我真是...”
“老婆，你别嫌弃我嘛，我这就去洗。”
给菓菓收拾利索，柴曼娜抱着她也来到卫生间，发现卫生间的地面，依旧很脏，马桶，也根本没有刷，只有那个满了的垃圾桶，变得空空如也。
“你不是说你把卫生间收拾干净了吗？这叫干净？”
黎洪哲正在刷牙，满嘴都是白色的泡沫，听见柴曼娜的话，赶紧漱完口：“没有马桶刷，也没有清洁剂，还没有拖把。”
柴曼娜只觉得牙疼。
这两人搬过来一个月了，都是怎么过的？
黎洪哲迅速洗了个脸，伸手接了菓菓：“你给她洗吧，完了吃饭，然后我再去买那些东西。”
柴曼娜也不好再说什么，给菓菓洗了个脸。
吃过饭，黎洪哲下去买东西，柴曼娜把菓菓放在床上，给她发了一个玩具：“小宝贝，妈妈得收拾收拾，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吗？”
菓菓点点头，自顾自地玩起来。
柴曼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由得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宝贝真是妈妈的小棉袄。”
菓菓嫌弃地打开她的手：“玩！”
“好好好，你玩，妈妈收拾屋子。”
看着地上的纸箱子，柴曼娜决定先把脏衣服洗了，想起阳台和客厅是连着的，洗衣机应该在阳台上。
“小宝贝，妈妈去一下阳台，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菓菓连头都没有抬：“嗯。”
柴曼娜刚把那些脏衣服抱到阳台，正准备放进洗衣机，听见门响了，黎洪哲走了进来，她不由得纳闷：“你这么快买回来了？”
黎洪哲晃了晃手里的护栏：“我把这些拿上来，咱俩给装上，最起码菓菓不会滚下床。”
“还是你想的周到。”
柴曼娜放下手里的东西，和黎洪哲一起回到主卧，拆掉护栏上的胶带，重新把护栏搭了起来。
有了这个熟悉的东西，菓菓开心了不少，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柴曼娜隔着护栏的网纱把脸压在上面：“看看我是谁呀？”
菓菓笑嘻嘻地滚过来，直接一脚踢在了柴曼娜鼻子上，好在她反应及时，没有那么严重，就这也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黎洪哲迅速把菓菓抱起来：“你怎么能踢妈妈呢？”
菓菓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一脸傻乎乎的表情。
柴曼娜捏着鼻子帮菓菓说话：“她也不是故意的，放下吧，你赶紧去买东西。”
黎洪哲对柴曼娜的态度极其不满：“她犯错了就得受罚，你不能总惯着她。”
“知道了，我教训她行了，你赶紧买东西去吧，马桶脏成那样，怎么用啊？”
黎洪哲把菓菓放在床上：“以后不许随便踢人。”
菓菓撅起嘴，一脸不情愿。
等黎洪哲出去，柴曼娜爬上床，轻轻把菓菓抱到怀里：“犯错了，要跟别人说‘对不起’。嗯，妈妈知道你这次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原谅你了，以后我们互相监督，都不要踢人，好不好？”
菓菓撅起嘴，靠在柴曼娜怀里：“妈妈。”
“妈妈，还有爸爸，都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特别特别优秀的人，所以呢，你得学会分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懂不懂？”
菓菓睁着大眼睛，脸上写着有听没有懂。
柴曼娜看见她这个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口，笑起来：“没关系，你还小，以后我们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