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月底。
安娜婚礼当天。
柴曼娜把请柬翻来覆去地看,满脑子问号。
茶海正在帮菓菓擦手,见她这样,觉得好笑:“能看出花来?”
“她不是跟小仔旧情复燃吗?”
“看看,你也太不关心小仔了。”
柴曼娜只能认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工作,别说白天,就连晚上都在忙着画图。
每天哄了菓菓睡觉,茶海都委屈巴巴地坐在她旁边,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
没用。
也就茶海临走前,才能亲她两口过过瘾。
至于更进一步的事情,哪有空?
茶海感觉自己要变成圣人了。
每天对着心爱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干。
嗯,他可以的,再忍一年没问题。
柴曼娜拿了梳子给菓菓梳头:“别吊我胃口呀。”
茶海一脸惆怅:“小仔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俩当初分手,太没仪式感,所以在一起过了周末,正式分手。”
柴曼娜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菓菓提醒她:“妈妈,你把我揪疼了。”
柴曼娜赶紧放轻力道,给菓菓扎了一个海星头,配着她身上的粉色公主裙,只要她不开口说话,保持正常表情,妥妥地小公主。
一旦她开口,完蛋了,女汉子现形记。
给菓菓收拾利索,柴曼娜才开始捯饬自己。
犹豫再三,她穿了一条修身连衣裙。
茶海早就告诉她,今天参加安娜婚礼的人非常多,也许会有很多人跟她说话,所以不能太随便了。
经过茶海这段时间坚持不懈地投食,她比之前胖了一圈,原本瘦到脱相的脸,重新丰润起来。
再加上她天生资本雄厚,穿上连衣裙十分养眼。
只是她太久没有穿过裙子,实在不习惯双腿空荡荡的感觉,磨磨唧唧走出来,跟茶海抱怨:“这太没安全感了。”
茶海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正要夸她,就见菓菓扑过去,直接钻进了她的裙摆里转圈圈,嘴里还喊着:“太好玩了,像帐篷一样。”
柴曼娜两条大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她赶紧把菓菓拽出来:“头发搞乱了!”
茶海嘴角抽搐,打消了让她穿裙子的念头:“确实不安全,还是穿裤子吧。”
柴曼娜跳回屋里,快速换了一身简单大方的衣服。
重新给菓菓整理好头发,柴曼娜拿了梳子递给茶海:“你帮我分一下头发,就像菓菓那样。”
茶海笨手笨脚地帮她把头发分成五片,分别用小皮筋暂时固定。
柴曼娜又让他拿着镜子,放在脑袋后面,然后通过面前镜子的反射,梳了一个和菓菓一样的海星头。
当最后一缕头发塞进皮筋里,柴曼娜放下手:“胳膊都酸了,累死了。”
茶海旧事重提:“这样就酸了?我看你不忙了,跟我去健身吧?”
“不去,打死都不去,打不死更不去。”
茶海从兜里摸出一条项链,绕过她的脖子,作势要勒:“去不去?”
诱人的红色水滴,出现在柴曼娜的眼中,她本能地想拒绝,还没开口却被茶海拦住:“你说的,分开送,让你多高兴几次。”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柴曼娜忍了。
等茶海给她戴好项链,她跑回次卧,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扭扭捏捏递给茶海:“送你的。”
茶海很惊喜,拿到手里直接打开,一款男士手表。
柴曼娜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手上那块很贵,可我只能买得起这个。”
茶海立刻换了手上的表:“尺寸刚好,不松不紧。”
柴曼娜别别扭扭地拿起茶几上的表:“一套房子啊,就这样扔在茶几上?”
“嗨,我自己买的,也就是个工具,你送的,才有意义。”
柴曼娜咬着嘴唇,把表递给他:“今天你还是戴这个吧,不然别人看见了...”
茶海接了,放在表盒里:“我应该戴三块,看谁敢叨叨。”
柴曼娜笑出了声。
菓菓听见动静抬起头:“你在笑什么?”
柴曼娜冲着她招手:“来,看看妈妈的头发,漂不漂亮?”
菓菓颠颠跑到她身后,十分惊喜:“这就是我要的海星头。”
“对呀,妈妈和你梳一样的头发,好不好?”
“我最爱妈妈啦!”
陈竹月从阳台转出来:“你们还没走?”
柴曼娜撅起嘴:“你撵我走。”
陈竹月白了她一眼,去了厨房。
茶海轻笑出声。
相处这么久,他早就发现了,菓菓身上那些矫情的毛病,都是跟柴曼娜学的。
而柴曼娜,八成都是跟陈竹月学的。
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柴曼娜拿了包:“走吧。”
“嗯。”茶海抱起菓菓:“我们出去玩喽。”
柴曼娜提醒道:“表还在茶几上。”
“你收起来,回来再说。”
柴曼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进了柜子里。
婚礼上那么多人,万一弄丢了,她能后悔一整年。
......
安娜的婚礼,在省城的五星级酒店举办。
茶海停车的时候,就已经有工作人员询问,出示请柬之后,工作人员引着他们进了酒店大门,还提醒道:“安小姐给来宾安排了客房,您可以凭请柬领取房卡。”
柴曼娜当时没说什么,等走开了才感叹:“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茶海逗着她:“你一个月工资,可以在这里住两晚。”
柴曼娜很意外:“这么便宜?”
“你以为呢?”茶海笑的更厉害:“听你这口气,也不像个穷人啊。”
柴曼娜吐了吐舌头,没接话。
走进了中厅,柴曼娜太兴奋了。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种级别的酒店。
能够近距离欣赏设计大师的作品,她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茶海看着她一直笑。
柴曼娜恼羞成怒,给了他一肘子:“笑你个头。”
“喜欢这里?”
柴曼娜很诚实:“喜欢啊,你看这个中厅的设计,和外面的植物相得益彰,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光线,营造出来的景色也不同。我好想蹲这儿拍一天照。”
“可以啊,我们多住几天,你拍个够。”
柴曼娜连连摇头:“还是不给你丢人了。”
“胡说什么。”茶海从来没这么想过。
领了房卡,他们先去了客房,反正婚礼还早。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菓菓欢呼一声,甩掉鞋在上面跑起来。
柴曼娜一阵头疼,要知道是这情况,就不该给她早早换上裙子。
还是吃了没经验的亏。
喜欢都是为了孩子好都是为了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