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还用两辆手动的轮椅抵扣,最终以五万块钱的价格,买了两辆电动轮椅。
重量轻,能够自动折叠,配备锂电池,续航可达40公里。
茶海坐上新轮椅,玩心大起,控制着方向转来转去:“这个好方便。”
柴曼娜没好气地怼他:“你是想下半辈子都坐在上面?”
黎洪哲就稳重多了,在一旁专心看说明书。
“走吧走吧,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
上了车,柴曼娜心疼的抱怨:“五万块钱啊,都够买一辆便宜的小车了。”
黎洪哲接话:“回去把钱给你,出来太急了,忘了带手机。”
“不着急。”
茶海没打算要钱:“轮椅就送你了。”
“你钱多是不是?”柴曼娜从后视镜瞪他:“欠银行一屁股债,还有欠会员的钱,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两万五?”
黎洪哲捂着胸口:“你这喜新厌旧也太明显了。”
“玩笑开过了。”柴曼娜又去瞪他:“我为什么跟你离婚,你心里就没点儿AC之间的数吗?”
茶海瞪大眼睛,心想这两人怎么突然怼起来了?
柴曼娜不是这种不给人留面子的人啊。
说实话,黎洪哲对于离婚这事,确实不太明白。
他一直认为,两人就是吵了一架,然后双方都上头了,被架在那里下不了台,只能离婚收场。
如果不是茶海中间插了一杠子,两人肯定会复婚。
车停在楼下,柴曼娜把两人挨个扶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幼儿园接送卡。递到茶海手里:“我想了一下,还是要请个钟点工,隔一天来一次,把家里的卫生做了,我也能轻松点儿。”
茶海没意见,他以前单身的时候,一直都是请钟点工做家务的。
黎洪哲有些不太愿意:“家里没多少事情,扫扫地擦擦桌子...”
“你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还有卫生间的马桶,那都是自己变干净的?”柴曼娜说起来就一肚子气:“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刷过几次马桶?我真是服了,离婚一年多了,我还得给你刷马桶!”
黎洪哲很尴尬。
柴曼娜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本来做家务就不积极,更别提刷马桶了。
马桶脏了,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只要不溢出来就行。
茶海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好像也没刷过...”
“知道就好。”柴曼娜拉开车门:“记得下午去接菓菓,我现在去镜中花,让他们每天送饭过来。下午我还约了供应商,听说酒水要涨价了,我得提前确认一下。”
柴曼娜开车走了。
黎洪哲心里这叫一个憋屈,明明他跟茶海都一样懒,凭什么一个挨骂一个就带过去了?
茶海没想那么多,他看了眼时间:“午饭还没吃娜娜就走了。”
......
自从下午不用接菓菓,柴曼娜真感觉轻松多了,最起码不用担心谈生意谈到一半走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处理各种事情都有了经验,越来越得心应手。
周末的时候,她陪着茶海回家,还会当面请教柳含烟,认真听取她的建议,好让自己少出一些错。
一晃就到了3月,到了订购新茶叶的时候。
得去产地的茶园收购。
柴曼娜对此一窍不通,听着茶海的絮叨头都大了。
茶海耐着性子教她:“你记着,不管哪种茶,肯定都是春茶比较好。有个口诀你可以记一下,春饮花、夏饮绿、秋饮青、冬饮红,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都给配齐了,让每个进来的客人都满意。”
柴曼娜苦着脸:“电话联系不就完了,干嘛非得人过去?”
“茶叶太复杂了,必须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亲口尝到才能放心。”茶海抓着她的手:“至少要从嫩度、条索、色泽、整碎和净度五个方面来看。比如干看外形,湿看叶底,能看出茶叶的嫩度。”
柴曼娜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条索,指的是不同的茶,具有不同的外形规格。比如炒青条形,珠茶圆形,龙井扁形,红碎茶颗粒形等等。一般情况,长条形的茶叶,要看松紧、弯直、壮瘦、圆扁、轻重;圆形茶看颗粒的松紧、匀正、轻重、空实;扁形茶看平整光滑程度和是否符合规格。”
柴曼娜脸色更难看了:“你就是在为难我大雄。”
“慢慢来。”
茶海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着急。
去年的秋茶耽误了,今年要是再买不到春茶,干脆直接把镜中花关了。
更何况今年还有两家高档茶馆要开业,要是连好茶叶都没有,岂不是在搞笑?
柴曼娜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可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再说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天晚上,她八点多就回来了,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
把车停在楼下,她关了车灯静静坐着,享受难得的空闲时光。
下了车,不是面对工作,就是面对生活,只有这一刻,是属于她自己的,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坐着就好。
累,身体累,心也累,每天这么忙忙碌碌,充实的有些过分。
坐了十几分钟,她调整好了心情,带着轻松的微笑,回家。
上了楼,敲门,没人回应。
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
奇怪,平时她回来,茶海和菓菓要么在洗漱,要么在玩玩具,今天人跑哪去了?
该不会还在楼上吧?
柴曼娜掏出手机给茶海打电话,熟悉的铃声在沙发上响起,好吧,茶海忘了带手机。
又给黎洪哲打过去,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
算了,直接上楼看看。
来到19楼,站在楼道里都能听见屋里的吵闹声,尤其是菓菓,感觉都能把房顶给掀翻了。
敲门,还是没人回应。
用力砸门,这回终于有人出声了:“谁?”
“是我。”
门开了,茶海笑的眼睛弯弯:“你回来了。”
柴曼娜脑壳疼,提醒他:“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事?这不是咱们家。”
“我知道。”
柴曼娜走进屋里:“你们在干什么?吵死了。”
菓菓从次卧跑出来:“妈妈,我和爸爸,还有舅舅,我们,我们是乐队!”
“什么?”
喜欢都是为了孩子好都是为了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