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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张姨跟郑子豪来了。
柴曼娜昨晚确实没怎么休息,也就没再勉强,回去补觉。
茶海就惨了,还得去巡店。
等晚上柴曼娜再来医院,柳含烟已经转进了单人病房。
房间大了,人少了,环境也提升了许多。
柳含烟的精神状态比前一晚好多了。
柴曼娜进门的时候,看见郑兴平一勺一勺喂柳含烟喝粥,十分惊喜:“妈,你排气了?”
“排了,下午那会儿就排了。”
柴曼娜羡慕死了:“妈你好厉害,第二天就能吃饭了。”
郑子豪起了好奇心:“嫂子,听你这语气,你有不同的体验?”
柴曼娜语气夸张地描述了她排气的事,重点强调:“那股气流,就像武林高手发出的暗器,在你体内窜来窜去,把你内脏都搅和碎了,还抓不住它。”
郑子豪听的胆战心惊,脸色煞白:“那你这回生孩子,要是...”
“打住!”柴曼娜不愿意听:“你咒我呀!”
茶海很忧愁:“顺产疼,剖腹产也疼,不管怎么样都疼,我要是能替娜娜生孩子就好了。”
柳含烟想起昨天跟柴曼娜说的话:“还是剖腹产更疼。顺产顶多疼那么一阵子,这肚子上划一刀,疼好久呢。”
柴曼娜凑到她耳边:“安娜侧切两刀,直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而且一打喷嚏就漏尿,贼尴尬。”
柳含烟睁大眼睛:“还有这事?”
“嗯。”
“那张思博还跟她吵架,真是没良心。”
郑兴平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喝粥吧,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了。”
晚上依旧是柴曼娜和茶海陪护。
柳含烟没那么疼了,拉着柴曼娜聊八卦。
“娜娜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们公司有个董事,他跟小三生的女孩咬你的事?”
柴曼娜当然记得,屁股上挨了一针破伤风,把她都给疼哭了,怎么可能忘掉?
“他胃癌晚期,转移了。”
茶海早就知道这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八卦。
柳含烟兴致勃勃:“你猜怎么着?他把前妻叫到身边,把所有的存款还有房子,都给了前妻和儿子。然后看着小三流眼泪,说他舍不得母女俩,以后没了他,也不知道母女俩该怎么活。”
柴曼娜目瞪口呆:“他这操作我怎么看不懂?”
“傻不傻?”柳含烟指点她:“别管男人说什么,得看他做什么。男人这种东西,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嘴上说的再好听,最后财产给谁了?”
茶海立刻从包里摸出几张银行卡:“老婆,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儿了,你收着吧。”
柴曼娜哭笑不得:“你添什么乱?”
“我心在你这儿,钱当然也得放在你这儿。”
“滚蛋!”
说完这两个字,柴曼娜才意识到柳含烟听着呢,有些不好意思:“妈,我这是顺嘴说习惯了...”
“妈又不是老古董,小两口开开玩笑,才显得恩爱。”
柳含烟在医院住了五天,除了家里人,再没跟谁提起过。
就连关系最好的郑秀丽,她都没说。
摘除子宫这种隐私,越少人知道越好。
每晚只要柴曼娜来了,柳含烟就拉着她聊八卦。
后来柴曼娜不仅知道了柳含烟公司的八卦,就连郑兴平那边的八卦,也了解的清清楚楚。
销售部的谁谁谁,跟他的上司某某某,其实私底下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采购部的小主管,看上了行政部新来的小丫头,频频约人家吃饭,屡屡被拒。
就连公司的前台小姑娘,下班前收了谁送的鲜花,柳含烟都能兴致勃勃地说一个小时。
柳含烟很得意:“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当我又聋又瞎,其实我都看着呢,只要不影响公司赚钱,我才懒得管。”
柴曼娜听的脑壳疼。
茶海几次想劝阻,都给忍了。
往好处想,聊八卦可以帮助柳含烟分散注意力,至少可以缓解她的疼痛吧?
......
柳含烟出院第二天,郑瑞芝的小女儿过满月。
本来她预产期在六月底,结果拖到七月才生。
满足了她在暑假生孩子的愿望,也满足了她有个女儿的愿望。
生孩子那天,她谁都没通知,就跟冯玉成两人去了医院,然后半个下午就生完了,第二天中午出了院,直接回了冯玉成老家坐月子。
要不是冯时多嘴跟郑子豪提了一句,柳含烟都不知道这事,急匆匆喊上郑兴平一起去探望。
本来柴曼娜也想去凑热闹的,郑瑞芝悄悄告诉她,说冯玉成的老妈很迷信,觉得孕妇去看坐月子的产妇,会抢了新生儿的奶水。
柴曼娜只好作罢。
柳含烟参加了满月宴。
这回是郑子豪多嘴,说她刚出院,没提切除子宫的事。
也没人仔细追问。
郑瑞芝拉着柳含烟苦笑:“咱家的女人都要强,有事也不想麻烦别人。”
“人情债难还啊!”柳含烟说着看向柴曼娜,见她正在逗冯时抱着的新生儿,压低声音:“这回多亏娜娜晚上照顾我,还陪着我说话解闷。”
“那你打算怎么还?”
“好好对她呗,当亲闺女养着。”
郑瑞芝笑着调侃:“你这意思,之前不是当闺女养?”
“挑拨离间啊,我们娘俩关系好着呢。”
能不好吗?
柴曼娜把柳含烟别说看光了,能擦洗的地方一点儿都没漏。
一开始柳含烟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柴曼娜给她擦洗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继续聊八卦。
满月宴一共就请了三桌,就在郑瑞芝家的院子里,来的全都是正儿八经地亲戚。
郑瑞芝给小女儿取名叫冯桃桃,应了当初柴曼娜跟她开玩笑的话。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宾主尽欢。
临走前,郑瑞芝扯住柴曼娜:“我嫂子为什么住院?”
“急性阑尾炎,把阑尾割了。”
郑瑞芝信以为真:“那可遭罪了,肚子上划一刀。”
“是啊,确实挺遭罪的。”
回程的路上,柴曼娜把这事说了,让家里人都记住,千万别露馅了。
柳含烟只担心郑子豪:“多多,以后不该提的别提。”
郑子豪挺委屈:“为什么不能提?”
“只有家里人才会真心实意担心我。”柳含烟说着瞄了一眼郑兴平,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接着说道:“亲戚间来往,也要有分寸的,记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