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井黑子

    

    搞不好是传染了某柯南的体质，水间月加入风纪委员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案件”，还是抢劫案级别的。

    看几位‘前辈’的神色，显然这种事情平时也不常发生。

    身为一个新人，水间月被要求了‘在一边看着，不要干扰她们工作’之后，便听话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工作人员的工作流程。

    这次抢劫案由距离事发点最近了四个团支部共十五人进行解决执行，177团支部和另一个团支部分别进行调度指挥和情报监控的支援。

    初春饰利坐在有很多屏幕的控制台前，电脑和十五个负责执行的风纪委员所持有的对讲耳机直连，旁边有一幅电子地图上面正显示着事发街道，用一个红色的圆圈标识了案发地点，还有十余个代表风纪委员的红点三两个一组出现在地图边缘正在往案发地点移动。

    “被抢物品为淡粉色女式包，大型。抢劫犯为一名高中男性，黑色短发，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红色皮夹克，于四点五十二分三十七秒在7b08c1号监控上拍摄到了向东奔跑的影像后，没有在监控中出现过。”从负责情报监控的团支部的频道发来了关于犯人行踪的信息。

    初春饰利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电子地图上多出了所有监控的位置，在编号为7b08c1的监控的位置标了一个向东的箭头，由标出了周围所有监控的画面覆盖范围。

    抢劫犯没有在监控中出现过，所有逃跑路线可以从监控盲点来确定。

    身为一座高科技的城市，学园都市的监控覆盖范围之密集，水间月早就领教过了——作为能力收集者四处作案的时候，仅仅为了从不暴露身份的角度考虑，刻意考察了作案环境周边的监控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抢劫犯逃跑的备选路线的少之又少，甚至在地图上是看不出来的。

    仅仅是因为这是地图。

    小巷，或宽敞或狭窄的存在，因为临近两栋楼的规划、建造误差，消防需求等因素，大量的存在于这座城市又不会出现在一般程度的地图上。

    而且水间月知道，没有出现在监控中除了绕开整个监控画面以外，还有其他方法，最简单的比如利用车辆或行人的遮挡，而这个抢劫犯最容易做到的，是改变自己的形象。

    显然不止水间月一个人想到了这件事，固法美伟走近了话筒对另一个团支部说道：“请确认抢劫犯的其他服装特征，并在监控中进行二次排查。”

    红色的皮夹克，只要想象一下就知道是多么抢眼的服装了，一个人会穿这种衣服去抢劫，站在缉捕者的角度考虑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脱了。

    和怪盗基德总是在夜空中穿白礼服是一个道理，骤然脱掉惹眼的衣服，追赶者就会很容易忽视目标。

    “抢劫犯穿有深蓝色衬衫，褐色长裤和黑色运动鞋，周边监控的二次排查结果请稍等。”对面传来了消息。

    水间月的嘴角勾起弧度，其他衣服都是深色调，不仅和鲜艳的红夹克不搭，也恰好是不惹人注意的低调着装。

    与此同时负责执行的风纪委员也开始到达事发街道附近，初春饰利开始在对讲中进行指挥。

    “抢劫犯为一名黑色短发高中生，深蓝色衬衫和褐色长裤，黑鞋，可能有红色夹克或其他外套，被抢物品为粉色大号提包。在发现抢劫犯行踪前请各位按照指示对主要路段监视，注意行人。”

    然后初春饰利开始对风纪委员一个个的下命令，将十五个人散布到事发路段的周围，进行包围。

    水间月皱了皱眉，从他的视角来看，初春饰利的安排有些不妥当，但是作为一个新人很识相的没有插嘴。

    准确来说，水间月过去的工作是刑警，主要的工作是凶杀案的调查，这种拦截缉捕一类的行动虽然经常参与，但是算不上专业的。

    而且这里是学园都市，无论是正在逃跑的抢劫犯还是进行追捕的风纪委员，全都是或者可能是能力者，也许水间月所应用在普通人身上的工作经验，在这里未必适用。

    大约五分钟后，在一处监控中出现了疑似抢劫犯的身影，红色夹克脱掉了，手中抱着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大小和提包差不多。

    在固法美伟的授意下，初春饰利调动了一半的人去追赶，另一半人留在原地以免弄错人让目标逃脱。

    白井黑子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水间月，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个类人猿还算识趣的没有捣乱。

    水间月估算了一下抢劫犯在两个监控之下出现的时间间隔，感觉很合理，是一个不会让人感觉有猫腻的时间。

    而且监控下的两段视频也发到这里来了，水间月比对了一下两个人影，也确认了是同一个人，不仅是外貌，还有肢体动作跑步姿势等方面皆没有问题。

    但是……水间月皱皱眉，感觉这次的封锁线……更加奇怪了。

    还有第二个监控的位置，并非是什么避无可避的死角，抢劫犯既然前面有意识的避开了监控，没道理会在这里暴露在监控下面。

    扫视地图，水间月的目光落在了那批原地待命继续作为人力关卡封锁案发街区的风纪委员的位置。

    他们的站位本来就不太合理，原本两人一组的格局可以弥补这些不合理，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调虎离山？但是抢劫犯有办法知道风纪委员的布置吗？’水间月的眉头稍稍拧起来了。

    看了一眼三个少女都没有注意他之后，水间月悄悄开启了鸟瞰把握的能力。

    作为一个只有三级的能力，鸟瞰把握只能看清周围两百米左右的范围。

    能力的作用原理有些类似在使用者头顶上空生成一些眼睛，这些眼睛的看到的影响会和肉眼一样出现在眼前，为了防止和肉眼看到的影响冲突，水间月闭上了眼睛。

    事发街区在另外的学区，鸟瞰把握没法清晰的看到那里，不然直接用能力找犯人就可以了。

    不过可以控制着“眼”上升，扩大视野的同时看到的画面自然因为距离过远而模糊不清。

    千米的高空，水间月现在就好像站在千米的高塔上俯视城市，之前在与四个能力者少女战斗时曾经匆匆一瞥的风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因为鸟瞰把握的视野更大一些，这次看的更清晰一些。

    视线转向事发街区，地上的行人早就看不见了，马路只是纤细的灰线，上面的红黄蓝绿的点在沿着灰线移动，那是学园都市中不算太多的汽车。

    不过水间月想要的，只是详细的地形图而已，比电子地图详细一点点就可以。

    能力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就收回了，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拿出一罐号称甜的发腻的咖啡咕咚咕咚灌下去，水间月一边在脑海里构建事发街区的三维地形图。

    重点是电子地图上不会出现的小巷，下水道，和购物班车一类的大型车辆。

    白井黑子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她是属于执行力比较强的类型的风纪委员，从另一个角度解读就是对于指挥类并不擅长，再加上有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相互补充，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和站在一边旁观的类人猿一样无用。

    虽然她的空间能力可以在四分钟之内赶到事发街道，但是风纪委员的职务分配是按照团支部为单元进行工作，177团支部负责指挥辅助，她跑到现场的话本身也是破坏风纪。

    每次出现事故的时候，会根据事故位置和类型来决定执行风纪委员的数量和团支部，并不会因为177 有一位大能力者而偏差考虑。

    “我可以问些问题吗？”突然一直一声不发的水间月突然开口了。

    白井黑子不悦的看向类人猿，尤其是看到对方手中的咖啡罐之后，更加的不高兴了。

    现场还没有传来消息，所以固法美伟转过头示意水间月可以提问，而初春饰利则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

    “这里、还有这里的两位风纪委员，有强化观察类型的能力吗？”水间月走到屏幕跟前，指了指两个表示风纪委员的红点问道。

    固法美伟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一时答不上来。

    初春饰利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开口道：“第139团支部的池本益美，发火类异能力者；第101团支部的富山叶子，念力类低能力者。”被誉为风纪委员精英情报员的初春饰利，对自家的情报当然是最熟悉的。

    一个lv1和一个lv2……水间月再次认识到这个城市还是低级别占大多数。

    “我觉得这里应该再补充一个人比较好，抢劫犯也许很容易从这里脱离……”水间月指着地图上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喂！我说你啊！”白井黑子有些粗暴的打断水间月的话：“你是不是太过于得意了？以为这个时候是只要稍稍表现一下就可以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的机会吗？要是胡来的话，会给所有人添乱的！”

    回过头看了一眼白井黑子一秒左右，水间月把头转了回去决定不理她，这女孩一开始还没有见面之前就对他有成见，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唇枪舌战的时候。

    稍稍找到一些工作感觉的水间月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不管有没有人听直接开始解释起来，顺手拿起可以用来在屏幕上书写的电子笔边画边说。

    “虽然在这里的几位风纪委员等密度的监督着各个主要路口，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监督配置并不均匀。你们看这个位置，虽然是一个宽阔的路口，但是周围的建筑并不过于遮挡视线，其实一个人站在对面就可以纵览整个路口。”

    而后水间月描了一下先前被他指出需要加人的路口：“这个位置本身的形状就有些类似喇叭一样倾斜，即使有两个人站在喇叭口监督，实际上会出现一片死角，虽然抢劫犯如果从这里逃跑的话一定会被风纪委员们发现，但是等到发现的时候至少已经跑到了这个位置。”

    水间月沿着两个风纪委员的视线死角交叉，画出了一个最远点：“最近的两个风纪委员能力不适用在追赶上，而且是两个女生，追赶成功的几率恐怕小于三成。”那三成里有一成是里面有一个女生运动素质像佐藤美和子一样强悍。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白井黑子吃了秤砣一样依然在反驳：“但是这个位置和抢劫犯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根本是相反方向啊！”

    然而，似乎是抢劫犯抢包的目的就是专程来打白井黑子的脸，几乎白井黑子话音刚落，水间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初春饰利身边的通信仪器就传来了声音：“这里是风纪委员富山叶子，疑似抢劫犯的男性从第五大道逃脱，因为借助了电车的掩护，我和益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现在我和益美正在追赶！”就连水间月也没有想到还可以利用电车掩护身影跑的更远一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有些懵，白井黑子感觉自己的脸上，有掌声经久不息。

    但是水间月的脸上没有丝毫得色，反而紧锁眉头：“怎么会这么快？”

    水间月能指出抢劫犯的逃窜方向，自然是推测出了抢劫犯的逃跑路线，之所以不紧不慢的指出监督圈有漏洞，就是按照他的计算抢劫犯还有一会才能跑到那里——要么是抢劫犯实际走的路线比他推断的短，要么是……

    “这个抢劫犯可能有能让自己加速类的能力。”水间月的表情有些难办。

    “这里是池本益美！不好了！抢劫犯是空气使能力者，通过气流让自己跑的太快了，我们快要跟丢了！”水间月的乌鸦嘴话音刚落，通信仪器就传来了池本益美的对讲。

    让水间月有些意外的是，知道了抢劫犯能用能力加速之后，三人反而轻松了很多，尤其是白井黑子，好像已经忘了脸疼，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