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虚空爆炸事件(三)

    

    第二天放学之后，一踏进177的办公室，水间月就发现多了一台新机器。

    “大家下午好啊，这是干嘛用的？”水间月直接问了出来。

    “无意义的专业名词就不解释了，这机器和昨天的虚空爆炸案件有关，它可以在爆炸即将发生的时候定位爆炸的位置。”固法美伟不在办公室里，初春饰利围着机器在忙，所以只有白井黑子能搭理水间月。

    “……”水间月思考了一下语言：“来得及吗？”

    “好吧，还是要解释专业的东西。”白井黑子一副可惜的神色：“那个爆炸后来被研究人员检测出来，是一种由能力制造出来的，重粒子加速引发空间塌缩所造成的空间爆炸，推测需要的准备时间应该挺长的，这个设备可以在反应出现初期检测到重粒子的波动，进行及时的警报。”

    水间月无视了白井黑子“又对着类人猿浪费口舌了”的表情，非常有干劲的说道：“这也太麻烦了，这个跟重粒子有关的能力有的人不多吧，弄个名单给我我去调查。”

    “不可以。”背后传来固法美伟的冷喝。

    水间月带着一脸无奈，以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做嫌疑人了”的表情，缓缓回过头来。

    “因为爆炸的性质很严重，所以除了风纪委员以外，警备员也出动了调查，相关能力者的调查理所当然的进行了。”固法美伟解释道：“但是重粒子操控能力者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然后这个人已经昏迷了？”水间月随口问道。

    固法美伟柳眉倒竖：“你又知道了？”

    水间月耸肩：“最近昏迷的人还少吗？这事迟早得立案调查。”毕竟调查没有进展是肯定的，那就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人死了、人跑了、人傻了、人昏迷了，当年水间大刑警办案的时候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情况。

    “不过我说，最近出现的，能力突然提升的人已经很多了，重粒子操控能力者中，表面上做不到虚空爆炸的人的也要查一查吧？”水间月稍稍压低了音量，对固法美伟问道。

    固法美伟皱了皱眉头，因为她本能上依然倾向于不相信水间月说的话。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办公室，打断了固法美伟的思考。

    “初春……是……你碰到了吗？”白井黑子试探的问道。

    初春饰利遗憾的摇摇头：“设备已经接好了，这是发现了爆炸的警报声。”

    “快找到爆炸位置！”固法美伟立刻调整了状态，严肃的指挥起来。

    初春饰利之前一直在忙的就是把机器接在电脑上，接到指挥之后在电脑前操作几下，很快上次抓抢劫犯的时候被写写画画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学园都市的地图，第七学区的一条小道出现了一个红点。

    “重粒子还在聚集中，但是不能判断爆炸事件，精确度只能提升到这么多了。”初春饰利解答说。

    “跟我来。”白井黑子两步走到水间月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水间月连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带着空间传送了，显然不消吩咐白井黑子就习惯了带上了水间月一起行动，毕竟摒弃掉水间月的个人问题，一个lv4的念力系能力者确实是十分方便的，必须清扫交通什么的。

    二十分钟后。

    “我内哇夹击妹抖！这里即将发生事故，请马上撤离。”刚到达地图上所标注的街道，白井黑子立刻放下水间月，瞬移到一个较高处大声喊道，同时把手臂上面的袖标拉平整，让人看的更清楚。

    水间月先使用［鸟瞰掌握］强行记忆了周围的人群，然后切换了［透视］，扫描街道的角角落落。

    虽然尽可能在找了，但是水间月毕竟要面临一个麻烦的问题：重粒子张什么样子？从白井黑子先前对昨日爆炸的描述，虚空爆炸似乎是发生在微观层面的，在肉眼可辨的层度到底是什么样子？水间月估计白井黑子也不会知道。

    风纪委员这一身份的公信力极高，白井黑子喊到第三遍的时候，街上的人全都在开始逃跑了，道路两遍的商店店主也在匆匆忙忙的关门，或者连关门都不顾直接跑掉。

    这条道路是步行街，不用担心有车的问题，行人之间奔走相告之下，不用担心这里会有人卷入爆炸了。

    “先查看垃圾桶！”白井黑子见水间月只是站在原地进行观察，不由着急的指挥道，前一天发生在公园的虚空爆炸，爆炸中心就在公园原来是垃圾桶的位置。

    水间月点点头，切换了［念动力］抬起了就近三个垃圾桶在空中倒置，非常没有公德心的把垃圾全都倒在地上。

    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可疑的或令人在意的东西，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念动力又抓起了四个垃圾桶。

    虽然机器不能提供准确的爆炸坐标，但是大概范围并没有超出五十米，在一条道路上并不是很长的距离，十个垃圾桶分分钟的全都倒了一地，除了一套不知是哪个小学的作业本以外，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

    随手把作业本单独拿了出来，准备事后送到失物招领处，水间月向身后望去，一大群清洁机器人检测到遍地的垃圾正在浩浩荡荡的往这边驶来，虽然知道它们只是来打扫的，但依然有一种这是来打群架的错觉。

    “有没有可能是藏在了景观草丛里面？”白井黑子又把目光放在了路边的草丛，七月份正是又高又密的时候，上面还有行道树和灌木的阴影，藏点东西不要太简单。

    水间月大手一挥就是成片的花草树木还有土壤卷了起来，反正找不到炸弹的话这里全都炸成灰，来不及管破坏公物的问题了。

    土壤里面裹挟的杂物比想象中多，但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啧……”水间月咋舌，找爆炸物本来就是最提心吊胆的事情之一，毕竟一个拖沓你寻找的东西就会要了你的命，而比找爆炸物更费心费力的事情，当然就是你不知道爆炸物长什么样子了。

    lv4的念动力的能力毕竟有限，掀垃圾桶掀草皮不在话下，但是把整条街道都拆了来找东西就做不到了。

    ‘冷静点……你是警察……‘水间月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不依赖能力，你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

    刚卷起的土壤里有很多较轻的灰土，风吹过街道时带起尘土，有点像一道道黄色的海浪，拿来形容水间月和白井黑子着急又失望的内心很是恰当。

    初春饰利给白井黑子打来了电话：“重粒子反应加剧了，恐怕马上就要到爆炸阶段了！你们如果没有找到爆炸物的话就离开吧！”

    白井黑子用了外放，水间月也听见了，但是不做反应，只是一遍遍的切换各种能力，监控这一片空间中的内能、电能、以及其他可以感知到的能量。

    “啊……我看见了。”终于，水间月看到了明显是异常的东西。

    在街道贴着路边草地的地方，有一个雨天用的排水口，正在散发着一圈圈的波动。

    不，用散发并不准确，空间中肉眼可辨的波动是从外相里收缩的，集中于排水口的后面，一团幽暗中看不见的地方。

    水间月往那里走去。

    “快跑啊！”白井黑子好像在看一个疯子，站在那里对水间月喊到，明明她也没有逃跑。

    水间月在排水口前面蹲下，利用［定向光速］能力，在指尖做了一个真正的“手”电筒，向排水口里面照射进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就这么跑了的话，这一次可真的白费了，如果能想办法停止爆炸当然是最好的没如果不能停止爆炸的话，至少要看一看，爆炸物长什么样子。

    “开什么玩笑。超能力也太犯规的。”水间月嘟囔道。

    在他眼前，波纹收缩的中心，是一个已经扭曲了的叉子。就算没有在排水口里，一开始就从垃圾桶里把它倒出来，他和白井黑子谁也不会怀疑这就是爆照物的。

    仔细想想，搞不好原本就是在垃圾桶里面，只是他老人家“倒垃圾”的动作太粗暴，叉子从这个排水口掉下去了也说不定。

    看着叉子伴随着空气波纹的收缩在扭曲，水间月好像才恍然大悟：“塌缩是这个样子的吗？”

    “类人猿都没有长大脑的吗？都要爆炸了，跑啊！”白井黑子终于忍不住上前，打算拉着水间月空间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