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圣人

    

    两剑交错，三次碰撞，第三次碰撞时，神裂火织的剑高高扬起，露了很大的破绽，而水间月手中铁砂汇聚之剑却断成了两截，以强磁力将铁砂链接在一起的力量最终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对撞。

    神裂火织不得不意识到，如果对方有一把可以对抗七天七刀的好剑在手里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身首异处。

    【雷击之枪】！既是没有一剑封喉的机会了，水间月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破绽，使用了释放速度最快的技能。

    一瞬间，神裂火织以之前从未呈现过的极高速度闪开了这道雷击之枪，然后在水间月的肚子上大了一拳，而并未使用雷霆模式的水间月，被打飞之后才意识到什么。

    【裂神者】，神裂火织作为圣人所拥有的能力，因为其极高的力量对神裂火织本身也是一种随时会崩溃的负担，因此神裂将它的力量发挥在极高的速度上，打磨成一种百分之一秒内使用的必杀，而刚刚的一拳不过是一种警告而以，如果是认真的使用【唯闪】，水间月有很大几率重伤。

    落地之后的水间月第一时间开启了雷霆模式，重聚铁砂之剑准备扑向神裂火织。

    “tiafimh（吾手有火），ihtsots（其形为剑），aihtr（其职断罪）——”史提尔双手各持一把炎剑，一红一蓝：“吸血猎杀红十字（squeamish bloody rood）”

    “【猎杀魔女之王】！”水间月没有同时应付两个人的兴趣，直接释放了猎杀魔女之王，而且直接献祭了五次，位置选择在了左手手臂上。

    小臂的位置传来一段火辣的痛楚，水间月知道那里已经少了五十平方厘米的皮肤。

    失去的皮肤并非凭空消失，而出分裂成无数细小碎片，如果看的够仔细的话可以看见每个碎片上出现了史提尔所用卡片上相同的符文，然后皮肤的碎片四散飞开，召唤出了五个猎杀魔女之王，虎视眈眈的看着史提尔。

    “居然还能这样……”史提尔失神的后退了一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并非因为猎杀魔女之王的重现而惊慌，单纯是自觉的可能打不过五个猎杀魔女之王。

    “【七闪】！”神裂挥手，数道钢丝在空中飞舞，并非是攻向水间月，而是在空中组成类似魔法阵一样的东西，一道冰棱随之飞来。

    “你是在提醒我你是一名魔法师吗？”水间月有些不屑的击飞了那道冰凌：“但是威力比你的同伴还差些。”

    冰凌的威力太低，水间月懒得去复制，直接挥手用剑斩断了冰凌，却中了神裂火织的下怀，七天七刀来到了面前。

    “砰！”七天七刀切断的只是一个带着蓝色电光的残影，而水间月则跳到了她的上方。

    “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多了，认真接我这一招吧。”水间月手中的铁砂之剑高举，却切换了形态。

    铁砂之剑猛然炸开，变成了一把更长、更粗、而且还在高速旋转的兵器，兵器的结构具有缝隙，狂暴的电弧充斥在兵器的缝隙之间，如果白井黑子或其他的空间能力者看到这个，也许会发现兵器周围的空间已经被扭曲。

    “恐怖的能量……”神裂握刀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对面那个看起来只是这里的学生的人，给她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压力。

    “全部的能量全都由自己来提供是很不划算的行为。”水间月说道：“要懂得借用其他的能量。”

    “轰隆！”天上劈下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劈中了水间月手里变化了的铁砂之剑，为铁砂之剑补充了能量。

    蓝色的电光转为了灼目的白色，充斥了所有的缝隙因此已经看不到电弧，而是一把发着白光的巨大兵器。

    神裂并没有打断了这一过程，因为另外一件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史提尔？”她问到。

    史提尔同时操控着三只猎杀魔女之王，加上自己的魔法，应付水间月所召唤的五只猎杀魔女之王依然非常狼狈。

    “驱散闲人被破坏了！”史提尔肯定了她的疑问。

    驱散闲人是魔法侧常用的一种术式，术式生效的范围内，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会被干扰而自动离开这一范围，或不愿意进入这一范围，只要有一定的魔力就不会受到驱散闲人的影响。

    中世纪前后，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魔法的文献和传说，后来随着驱散闲人已经同类术式的发明和传播，到了现代，普通人很少知道有魔法的存在。

    驱散闲人被破坏就意味着随时会有人来到这里，而神裂与史提尔必须尽可能避免被无关人目击。

    “完成了，［狂暴铁砂之剑］”这时水间月高举着散发白光的巨大铁砂之剑下斩，这个技能的相当于一些简单技能的组合，复杂程度可能与那些水间月还未了解的魔法相当，而消耗也是非同一般的大，如果不是水间月有着比御坂美琴要更强一些的计算能力和能力强度，在连续作战之后可能用不出来这一招了。

    事实上，水间月之所以用这一招，也是因为他的耐力已经见底了。

    使用能力会消耗能力者类似体力的能量，而且水间月因为大脑的异变结构，具备极高计算能力的同时，续航能力很低，白天一直在用能力确认茵蒂克丝的情况，而这个傍晚从白井黑子开始他就在使用能力，接连的数次战斗对于他的耐力来说很危险，天使降临术式可以补充生命力，但也只能补充生命力，包括体力在内的很多消耗都不能恢复，再次和神裂交战水间月没有第一时间使用雷霆模式，就是因为之前使用雷霆模式的对身体的疲劳并没有恢复，实际上现在他也只能再开十几秒而已。

    如果他的必杀技［狂暴铁砂之剑］不能把敌人彻底打倒的话，水间月的后备撤退计划就只能把自己大部分皮肤全都献祭召唤几十个猎杀魔女之王拖住两个魔法师，然后拖着已经不能使用超能力的身躯带着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往有警备员的方向去跑。

    “［唯闪］！”神裂火织真正释放了身为圣人的能力，无没有对大脑使用雷霆模式的水间月根本失去反应的机会。

    只是下一个瞬间，狂暴铁砂之剑化为一道强烈的白光，在能量全部释放掉之后消失，水间月的身体出现在一个墙根下，并且把那里砸成一个废墟，水间月和史提尔所召唤的共八个猎杀魔女之王全部消失，而神裂火织没有向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攻击，而是和史提尔已经转身离开。

    “水间！”上条当麻大喊了一声，跑向躺在废墟里面的水间月。

    水间月的肚子上多了一道骇人的刀伤，比起先前茵蒂克丝后背上的也只大不小，如果不是水间月坐在那里的话，说不定内脏也会掉出来，水间月还清醒着，只是好像在沉思，一言不发。

    ‘滴，检测到术式［裂神者］，未接触到本体无法复制。‘

    “水间！你没事吧！”上条当麻把水间月从沉思中唤醒。

    “如果你看着这个还能说我没事的话，那就当我没事吧……”水间月咂咂嘴，还有力气吐槽上条当麻，带着一丝肉痛的神情拔了自己一根头发，在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惊讶的神情中，头发变成了一个金色的青蛙玩偶摸样。

    一看到水间月使用异能类的力量，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把右手背到身后去。

    和之前术式的流程不太相同，青蛙玩偶又变成了纯粹的生命能量注入到水间月的伤口之中，眨眼间水间月破损的衣服下面是白白净净的肚子。

    “真tm疼啊……”水间月好像才意识到疼痛一样龇牙咧嘴起来，看了看一般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茵蒂克丝：“你之前挨了一刀不哭也不闹啊，真厉害啊……”

    挣扎的站了起来，水间月发现自己的左臂又传来一阵疼痛，挽起袖子，发现献祭猎杀魔女之王的皮肤还没有恢复，之前感受到的痛楚正是渗出的血把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搞的。

    ‘由宿主的头发献祭的［天使降临］含有的能量远不足以媲美真正的术式，只能勉强治疗宿主的刀伤，再献祭一次既可以治疗这些伤势了。不等水间月发问，新手教程就解释道。

    “算了吧。”水间月在心里说道：“包扎一下很快就长好了……发际线要紧。”

    “为什么你可以使用猎杀魔女之王和天使降临？”茵蒂克丝直接问道。

    “我具有特殊的记忆能力，可以使用经过一定接触过的异能之力，魔法和超能力都可以。”水间月直接坦白的解释道，然后伸出左臂给她看：“你看，使用魔法还要付出一点代价，天使降临用多了还会头秃，惨惨的。”

    “水间，你是怎么治好茵蒂克丝的？不是要找一个普通人吗？”上条当麻则好奇的问道。

    “我是普通人。”水间月非常干脆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

    “我确实是普通人，可以复制能力的普通人。”水间月耸肩说道。

    幻想刻录不太好解释，它本身确实不是超能力，但是说它是魔法，在身为魔法大百科的茵蒂克丝面前，它又毫无原理可言，而水间虽然不介意解释自己的能力，但又不至于连‘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这是外挂‘这样的事情也愿意解释。

    上条当麻感觉一头浆糊又不愿深究，而茵蒂克丝则对水间月的说法表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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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神裂火织站在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扶着墙吐了一口血。

    “神裂？”史提尔既是关心也是惊讶：“连续使用圣人的力量对你太勉强了吗？”

    神裂火织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血迹：“我并没有那么脆弱，是那个使用雷电术式的家伙……在我击中他的瞬间引爆了他的武器。”

    “难道说那个人的速度可以跟上你的【唯闪】？”史提尔非常惊讶的问道，突然又脸色一变：“该不会和猎杀魔女之王一样，连唯闪也被那个人学会了？”

    以神裂使用【唯闪】时‘裂神者’的速度，即使那个人引爆了武器也不应该会伤到神裂——但是当神裂在击中对手后立刻解除‘裂神者’，同时招式已老的神裂防守不足的瞬间是一个例外。

    “不可能！”神裂斩钉截铁的说道：“和一般的术式不同，【唯闪】的本质是我所拥有的圣人的力量，没有圣人之力绝对没有再现的可能。那个人能在关键的时刻给我一击，也许是依靠惊人的战斗直觉吧。”

    “但是现在怎么比？”史提尔问道：“那孩子剩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必须快点把她抢回来。”

    神裂火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