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腊月二十三，小年

    

    早上闹铃响了之后，焦某人从父母卧室的床上醒来。又小睡一会儿，花泽香菜的恋爱循环将焦某人惊醒——那是焦某人的来电铃声。

    母亲到了家门口。她有叮嘱焦某人要反锁门。所以焦某人披了外套穿着拖鞋下楼给母亲开门递钥匙。

    中午母亲做了饭，然后日常电话喊起床。

    吃饭时候友人杜的祖母来借砌铉，不清楚，大概可以这样描述，水泥匠用来糊水泥舔砖盖瓦的工具。

    得知友人杜的父亲去世。焦某人夹菜的手微顿，然后夹了个青菜。

    待杜祖母拿了砌铉走了，焦某人问了问情况。

    四月份走的。尘肺。所以那么多年在家闲着，只是因为静养而已。二零一九年。

    这一年，大概是焦某人与家乡、与家乡的人信息交换最少的一年了。

    前大女神x家在家乡买了房子。x的妹妹也在家乡上了学。如果可以，谁不想让子女去大城市上学呢？

    友人乐的爷爷好像也去世了，像一块小石子掉进湖里，泛起微微波澜，旋即归于平静。

    x的父母，终究没在广州定居。

    下午，杜来焦某人家看望了一眼焦某人。焦某人刚打开英雄联盟。聊了几句，坐了一会儿，然后杜先回家去了，说晚点出去再约。

    杜自然稍赞了一句焦某人的亚索或是泷谷源治的发型。说焦某人找到了自己的穿衣风格。

    或许吧。

    但是友人杜。这个年，会怎么过呢？唉。

    ……

    多少悲欢离合，就像马男波杰克一样，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

    昨日下午友人杜、乐、x还有x妈一起在乐家打麻将。x还说什么要买台二手麻将机之类的。

    ……

    年少不会永恒，世事总是变换。如果一直是学生，那么似乎就不会经历世事悲欢离合，似乎就会永远待在象牙塔里。不会悲伤，不会绝望，永远简单，永远幸福。

    回想过去遇到的人，如今也能渐渐明白。

    说着要做睡前瘦腿运动的又漂亮有活泼大方开朗优雅乐观感染力极强的美少女小武，也如同马飞一般食言。

    马飞自然是说屁话成性。

    ……

    友人杜似乎，像一个本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党却承载了三十岁男人的压力一般。略微让焦某人心疼。明确拒绝了晚上玩游戏到天明的提议。家里已经失去一个男人了，必须要有另一个爷们承担责任。不管父亲曾经如何，他终究是父亲。

    ……

    现在焦某人对x当时的诉说，又有了更深的理解。x的处境更加艰难。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真要被安排嫁给恶心的中年男人，那焦某人想，也许某一天，焦某人会听到x自杀的消息。那么叛逆刚烈桀骜不驯又善良的花儿，最终没人能给她幸福。

    焦某人自然给不了，焦某人自己，也并未好到哪里去。但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离开囚笼，找到心灵的平静。

    “都是一对一对的。”杜祖母这样说道。强调了好几遍。唉。

    大难不死的小姨也说什么几年后就该抱孙子了。自然说的是焦某人。这天然地让焦某人恐慌。如同马涛的恐婚。

    虽然我们知道，谈恋爱太久就会不想结婚，但真的，为什么要那么早结婚呢？

    感觉那样，人生就被锁死了一样。

    可恶啊，这人生。就不能人均寿命五百岁然后两三百岁就普遍自杀之类的吗？

    在我们国家，还好，资本并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至少，公众看得见的地方不能。中国很安全。中国也该很幸福。政府做的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中国光明的未来吗？

    但国家光明的未来不是能让每个人幸福。因为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如果自己安于现状、故步自封、寓于一隅、怨天尤人、无所作为，又怪的了谁呢？

    只是说给自己的话，看到这些的人不要在意。

    ……

    下午终究还是没和友人杜等去邻镇。焦某人算是爽约了。说是晚上找他玩，自然没去。甚至不想出门。

    晚餐，母亲做了四个菜，两个人，毕竟是小年，还算丰盛。

    焦母提醒焦某人洗jio。焦某人自然也高声回复知道了。然后打完当局游戏就下楼洗脚去了。用水瓶的热水先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就焦某人自己来看，还是挺喜欢自己的，无论是从外貌到内在。

    不过缺点也很多。比如冷漠，比如声音太难听，某种程度上来说难以相处，有时候，额，经常会不经意间伤害别人，马男波杰克，焦某人又想到了他。

    焦某人曾和royalfu透露，自己对他的态度很好了。对待马负乘马飞都超级恶劣的。

    这倒并不是因为和royalfu关系更好一点。

    小孩子的话对亲人父母反而恶劣，唔，好像是恶劣的成人，不够成熟的话，对待陌生人礼遇三分，对父母却呼来喝去。

    焦某人自然过了那个年龄。懂得尊重父母。至少能温和回应母亲的唠叨了。倒是母亲，也变得好一些了。

    从楼道经过客厅，焦某人听见母亲房里大声放着小视频的声音。焦某人猜是斗音。小姨也是这样，闲着的话，反而会刷斗音。

    内容巨头和小巨头们，正在让互联网大行业蓬勃发展。这个时代，大概所有事情都多多少少与互联网有关了。人类，也在变得越来越依赖互联网。

    那又怎么样呢？

    蒸汽机、电、信息互联网。人类都适应了。只要在一定程度上可靠，人类总会接受的。只要代价可以接受。人类就是这样。

    马飞去滑了雪，憨憨的样子像极了幸福的人类。

    自从焦某人搞回微博以后，就忍不住发微博。似乎是憋了一年不发空间，焦某人在这没啥认识人的地方，肆意地放飞自我。从妈见打女装照，到各种自拍。偶尔马飞、念念、阿福、小武、电瓶车、焦某人就会在微博互动。

    至于如何找到？顺藤摸瓜，普通人，看看原创动态的评论，对对昵称头像和语气，几乎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