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正月初七。
焦某人手机上运营商已经发过来了许多消息。
尊敬的广大市民:为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工作,市委市政府提醒您:尽量减少外出,无特殊情况,不串门、不聚会、不聚餐,出门戴口罩;勤洗手,勤消毒,勤通风;不信谣,不造谣,不传谣。如遇发热、呼吸道感染症状,请及时到医疗机构就诊。新春将至,祝您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大概就是这样的提示消息。父母已经十分重视这次的事情了。不过中年人们已经感到憋的难受了。奇奇怪怪。也是有许多中年人喜欢到处转悠跑到处玩的,在非常时期,也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了。
焦某人早上一般在睡觉。虽然早上六点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仍然赖在床上不肯起床。终于又小眯了一会儿。直到太阳晒屁股才接母亲的电话然后下楼洗漱吃饭。
午后到门前晒了会儿太阳,在手机上和友人杜下了两把五子棋。无论是象棋还是五子棋,杜总是略胜一筹。大抵是高瞻远瞩、胸有成竹、胸怀大志、目光深远、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深谋远虑之类的。
午后打开手机,倒是有一些消息。私发的是马飞十点钟喊玩游戏。还有微信上的小爹的问候。奇奇怪怪。大人们已经无聊到给小辈发问候了吗?还是说是因为小堂妹?
拎着茶瓶上楼开电脑。喝了几口热水,打开软件测试技术与工具第一章概述的ppt翻看了一遍。没有小视频好看。
英雄联盟,启动!
灵活排位,启动!
补位,启动!
下路,很好!
亚索,启……
艹!怎么被队友禁了?
焦某人裂开了。
……
二月一日。正月初八。
因为初七十一点半左右睡的,所以大概是唤醒了高中的作息习惯还是咋滴,初八早上五点半焦某人醒了。而且再怎么折腾也睡不着觉了。
于是半躺在在床上下载了斗音。也就这种颓废软件能让焦某人瘫在床上几个小时不觉无聊了。
当焦某人母亲进屋时,屋里还挺暗,但焦某人适应了觉得很敞亮了。
“**(小名),找一下你身份证,江主任要登记一下,要量体温什么表之类的。”
于是焦某人掀开被子,只穿着内裤起来套了秋裤,准备翻找。母亲打开电杠灯。
一秒钟启动脑子,一秒钟回想起接近二十天前把身份证放的位置。
“只要身份证吗?”焦某人问母亲。
“还要填个表,留了个电话什么的,你要现在量体温吗?算了,还是下午量吧!我一会儿量一下我的。”
早餐自然不可能吃的。没有消耗吃饭只是上进下出的无意义物质循环,若是堆积脂肪,更是接近一百三体重的雪上加霜。
冬天可是最适合减肥的日子。消耗脂肪更快。而且寒冷能让一部分白色脂肪转为褐色脂肪(俗称茶色脂肪、燃烧脂肪),然后由寒冷引起的战栗颤抖就能消耗脂肪啦!理论上来说冬天适量的穿少点让身体感到寒冷可以减肥。不过可能会一直抖就是了。另外冬天锻炼,效率拔高。不过今年冬天倒是很少有机会出门锻炼了。只能在家里锻炼了。
母亲量了体温,让焦某人看看。伸手接过体温计,看了看,母亲绕过床打开西窗的窗帘。
“37°c,额,是三十六点八九度。”焦某人闭一只眼睛,视线垂直于体温计,看了看后说道。
“那就是正常的,我体温一直就是稍微高一点的。”母亲说,“你量一下不?”
“不了。”焦某人懒洋洋地回答。觉得自己一直感觉棒棒的。
“行,下午量也行。江主任说要每天报体温。”
“那下午量。”
中午吃普通的三个菜。一个大概是焦某人碰都不会碰的莴笋丝青菜,一盘煎鱼,一锅排骨炖藕汤。
吃完饭,焦某人把中午下楼拿下来放在厨房大理石橱柜上的蓝色大塑料杯倒了半杯热水。然后从母亲接过体温计,顺手摆了摆,看着复位了之后,放入左腋下量体温。
母亲看了看时间。
“早上还在到处找体温计,结果今天送了个体温计。”父亲笑着说。
“每家每户都送一盒体温计?”焦某人不可置信。
“不是。”母亲回答。
“哦!就是武汉返乡的是吧?”焦某人明白了。
“对。江主任还斗是负责这条gai的。还送了四个口罩,到时候去学校的时候戴上。”母亲说。
“那两个斗行了。”焦某人随口回答。
父亲站到母亲面前放短视频,“那可不,江主任好像是专门负责这件事了,这条街。”
“那不得挨家挨户敲门?”
“逮到人就问一问呗!”
……
量了体温。焦某人36.6°c。
安全。
上楼开笔记本之后没有先打开英雄联盟,仍然刷着斗音的焦某人低头看了不知多久。
下午一个四位前缀的座机号码打进焦某人电话。四位前缀是本地的,焦某人自然认得。七位座机号焦某人自然也辨识得出是本地的,毕竟七八年前的座机号如今仍背得出。
按绿色按钮,接通。
没有声音。
焦某人稍等两秒钟,问:“↘喂↗?”
“喂,你是那个焦**(焦某人名字)家的那个%*#吗?”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温柔慈祥。
“对对,我是。”焦某人回答。焦某人已经知道这是江主任了。
然后问了回家的火车车次,焦某人找消息说了是g6**,江主任说了街道大队长的号码以及街道群之类的事。
好我们来听听真正的通话状况是什么。
静默两秒。
“歪?”冷漠的男声,不是那种网络上搞笑的‘歪’,而是‘喂’的冷漠变调之后的读音。是焦某人先说话。
“sh你好,是焦**屋里摆?我想认识里。”普通的妇女声音。(‘是’的短促音)(‘你’方言读作‘里’,这里重读了)
“奥,是哩。”普通平静的冷漠男生。依然是焦某人。
“你那个从武汉回来哩,斗士,斗士坐,坐火车是吧?”不是很好听但是挺朴素亲切的妇女音。就像焦某人母亲的某个去世闺蜜的努力说普通话的声音。(‘都是’在这里念作‘斗士’)
“嗯,做高铁。”男生稍稍带了些亲切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写成‘做高铁’更有方言感)
“高铁那个车次还记得吧?”妇女音中的略带的讨好语气清淡了一分。
“嗯——我应该还有记录吧。”正常的焦某人的平淡语气。
“嗯,你看一海儿那个浪子。”(你看一哈那什么)
“好,我看一海儿。”
“嗯,好。”
……
这就是前二十五秒的通话录音。懒得写了,反正也凑足两千字符了。
对了,数字、英文字符、字母连一起的话,不管多少都是算一个字符,试了一百多个还算一个。
中文字符标点、字都是有一算一。这就是它编码的奇怪之处。不过只要字母之间有空格就会当做两个字符。所以英文文章是真的一词一字(word)。
而且某些代码打出来在客户端会显示成乱码,也不是乱码吧,就是#include
所以它到底是不是utf-8或者utf-8之类的编码焦某人也不太清楚,毕竟不是起点的后台人员,不清楚其中的技术细节,只能看看现象猜猜本质。
刷视频累了脖子,焦某人就电脑开心动模式外放听歌,躺在两米外的被子里玩手机。
街道的江主任自然与《刺客伍六七》的江主任无关。
应该吧?
你知道吗?
五个学期班级人数为:42,44,45,42,41。
马涛11,9,10,11,10。
马飞24,20,18,14,12。
焦某23,27,23,22,16。
负乘22,18,21,19,17。
阿福1,1,1,1,1。
本学期焦某人以0.01的优势反转四个学期被马负乘碾压的局面,成功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