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生死之间

    

    天黑路滑～

    人性复杂～

    人往高处爬，

    就会有小人来找茬，

    精神来自灵魂，

    不是动手伤人，

    气质来自豪横，

    但豪横不是进牢门，

    人善被人欺，

    有事不要虚，

    所有精神小伙全部听令，

    整起！

    ——精神小伙儿

    ………………

    2020年6月29日。周一。

    从早上马涛就开始在游戏群里带节奏。

    下午马飞马涛马负乘孙一闻下好了求生之路就断断续续开语音玩。焦某人和小义没下没买就没一起玩。

    最近感觉也没啥特别好的新闻。

    下午焦某人在搞资源，找了一些无广告的微博等平台的插件纯净版app之类的。

    小义已经单双排达到白银了。

    群里其中马涛除了发戒色十规，还分享视频图片之类的。发了精神小伙儿图片。

    马飞客观说，抛开别的不说，其实也算挺帅的。

    不过网图嘛，很少见到真和本人差不多的。无论男女。

    最近热剧的话隐秘的角落肯定算的。前阵好像还有想见你之类的。从几年前朋友推荐非自然死亡，感觉好剧出现的频率增加了。国产也不再是不太行的代名词。内容文化行业也好像将要更加蓬勃发展。

    ……

    2020年6月29日。周一。

    没怎么打游戏。

    2020年6月30日。周二

    没怎么一起打游戏。

    2020年7月1日。周三。

    马飞马涛各种开始学习。

    焦某人今天早上的梦前半部是新场景奇幻风。有点日风。有几个伙伴。有奇怪的能力。场景有房屋室内和河流岸堤。最后场景是他轻功找到了一块没有牛屎的地方发现河流的秘密与历史。然后牛屎也不是正常的，全是像羊屎一样的坨坨，星星点点，星罗棋布。

    后半部梦境具有警示与自我暗示意味。很强烈的恐怖元素。

    晚上排位比平时赢的多。

    晚上下大雨了。昨晚也是。

    晚上下雨，总比白天好。

    母亲问焦某人明早吃饼子还是炒面。焦某人就说随便。男孩纸的随便真的是随便。

    因为没有剩饭可以做早餐，所以选择就在炒面与饼子中间。当然，想的话自己可以拿牛奶喝。至于面条稀饭焦某人实在是不喜欢。

    ………………

    你尽可以自娱自乐让自己快乐，但不要让不认识的人发现你那么快乐。——喵神关于自我安慰的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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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7月2日。周四。晴。

    我是焦某人。今天没打游戏。要赶报告。早上因为吃早餐，站立之后躺下就不怎么睡得着了，连回笼觉也不香了。只是惯性地想要早上睡觉。

    然而睡不着只能去群聊。在校友英雄联盟群里水，在马飞游戏群里水。上教务处水……

    等等，我塔喵来教务处干啥。

    发现旧版教务处挂在常规入口。进去发现啥也没有。

    找了一会儿发现新版叫什么综合教学系统之类的。

    至于为什么来网站的教务处我已经想起来了。是因为我傻哔地手贱在课程表上查了成绩。然后发现该挂科的网安果然挂科了。

    先是找男朋友阿福倾诉求安慰，虽然一点求安慰的语气都没有但行为还是算作同一性质的。还和马飞游戏群的众人通了气，反而引得好一阵宋哥的成绩话题。

    我是年年有下载成绩单的，五个学期成绩单都是有的。当然因为是都是补考前成绩单，所以很多成绩其实并没收录。什么缓考重修补考之类的都没有的。

    然后我去网站教务处接受自己挂科的事实。这真是让我略微爆炸的消息。不过很快我就缓过神来，反而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该！

    “不是吧？阿sir，网课也能挂？”

    是的，网课也能挂。

    不过转而一想其实是个选修，再找个同样学分的修一下就好了。线下课我还是蛮积极的。也从没逃过课。被孙一闻带歪的性学概论通识选修除外。

    于是又问小伙伴们有什么推荐的课程没，最后确定了某个老师的专业英语。

    阿福的话因为贼喜欢英语，他上辈子大概是个英文字母，或者拉丁字母，或者俄文字母。因为喜欢英语，阿福英语竞赛把把mvp，各种级别奖项拿到手软。我也没咋过问过。我只羡慕他的国家奖学金和许家印奖学金。

    屁话回正，我收拾好心情之后仍然不想开始赶报告，又玩手机到十一点才稍停歇——因为要吃饭了。

    至于为什么十一点多一点就吃饭。先前还有什么我不吃早餐所以吃早点午饭作掩饰，自从吃了早餐还是这个点吃饭。我就整明白了。

    一是我妈懒得换饭点，二是为下午约打牌留足时间。细细观察那些打牌的妇女，莫不是“争午”。大概也就这些娱乐了。

    前些年广场舞流行的时候也仅仅是占用了中年妇女们的晚饭后时间而已。也就几年，我们这个城乡结合部就广场舞风气渐息。其中原因我也没调查过，加上长年在外务学，也不了解情况。就不多说了。

    总之我午饭就基本在十一点左右吃了。数个月来都是这样。

    吃完午饭我总想找机会消磨下时间。我是准备午睡的。但昨晚十点多就睡了，实在是午睡不动。平常只有熬夜下一天睡个十六个小时不成问题的。

    这世界，我还并不想过多面对呢。

    睡不着的我想到打游戏。但深知自己一打游戏就停不下来的习性，及时悬崖勒马。

    有磨磨蹭蹭不知多久。甚至搜电影看的时候，我心境又有了轻微的变化。

    电影看一半我提起裤子。下楼尿尿。到后菜园里看了一圈，种的玉米秧和黄瓜架比我高多了，两米＋，所以也看不到田园风光了。

    至于小学，自从几年前那条贯路旁集满新建的房屋后，据说新修几次的小学也不能再直见了。

    初中也是翻修过了。

    上一次去初中小学还是什么时候能？

    可能是三年前吧。高三毕业的暑假。我和友人杜、乐，或许还有前女神x。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呢？

    只是不断的死人罢了。从久远一点的小红阿姨喝药自杀，到大伯心肌梗塞去世，再到乐的爷爷去世，x的爷爷去世，杜的父亲尘肺去世，我奶奶去世。

    从我奶奶去世起，我就再也没有直系的祖辈了。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没的，婆婆谓爷（外婆外公）先后去世，嗯，至于谁先去世谁后去世，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相隔很近就相继有了葬礼。

    据说还在一方去时候盯了好久另一方，还是很快就自然咽气了。有印象的是谓爷双腿残疾基本上整日都在阴暗的卧房里度过。

    我几岁的时候去走亲戚天然地惧怕那个房间。到过两年去时候到那个房间仍然有种不适感。

    因为是几岁时去世的外公外婆，所以很多细节记不太清。只是记得放棺材的条凳大概到我的大腿或者腰。棺材敞开的时候我也看不见里面，但我可能看见过，大概看见了婆婆的衣服在棺木里面。

    一晃之下也没看脸。挺可惜的。因为自始至终我都记不得婆婆长什么样。谓爷在那个房间里，我自然也很难见到。脸的话就像藏在黑夜里一样模糊。

    而后，我可能只去过婆婆谓爷的坟一次。不，其实是两次。一次埋一个人。另一次是埋在紧挨着的旁边的。几乎就是棺木并列的那种程度。我想能够死后也这么腻，真是有点腻腻的感觉。

    此后过年清明祭祖再也没去过那里。因为我要去另一座坟场。在那里躺着的，是姓焦的爷爷太爷太太太爷。

    除了爷爷，嗯，还有爷爷的几个兄弟，大多数都是夫妻合葬的。基本就是双人墓。我估摸着大概是这样一种规矩。死亡日期很近的就是合葬，错太远的就不留位了。

    比如我最后一个祖辈奶奶就埋在另一片坟场。那片坟场很热闹，很拥挤，密密麻麻的坟坐落在各个地方。常常是你的坟头就是我的坟尾，去给奶奶上坟的几次都是各种在墓碑间绕迷宫。而且坟墓之间还有穿插各种块状小菜园。

    我仍然恐惧死亡，仍然为熟悉的人的永久离去而感到内心的不适。但我好像能逐渐接受死亡，接受认识的人的消失，不论是永远的去世，还是不告而别的疏远。

    因为我知道，人生只是一次体验，我一个人来，我又将一个人离去。但我同样珍惜着这次旅途的伙伴们，不论是萍水相逢，还是久伴知音，我都愿意在生死之间与之一同体验这美丽而又残酷的人生。

    生是出生，死是死亡。我们每个人都在出生与死亡之间，此谓生死之间。

    主题到这里暂缓。我焦某人仍然该继续前行我的旅途。

    上面的生死话题不只是贤者时间的想法，因为这是我晚上写的睡前日记。

    总之下午我开始啦肝报告。

    肝到吃晚饭。中间也小小休息过。然后吃完刷视频。早上也是检查过了朋友圈与微博。

    结果短视频也它喵有毒，刷到停不下来。

    于是进度拖慢。

    直到新生群里有人求助论文问题焦某人才缓过神来。与之加微信聊了聊，顺便搞报告。终于搞完了课程报告。还有上机报告。

    只能熬夜肝咯。不是因为明天要交啦，只是因为晚上灵感好嘛！嘿嘿嘿。

    艹。

    先洗漱。看了兄弟姐妹（亲戚群），有新消息。小嬢发了语音消息。大意是二嬢的肺部做ct阴影没了，言下之意是没病了。

    我看到之后稍微一想，只是心中略微叹气。我是根本不信的。

    二嬢化疗的照片我也见到了。这阵子的事情消息我也有所了解。肺癌晚期不是说没就没的。如要问为什么二嬢不吸烟那么勤劳持家还会得肺癌晚期？

    二手烟必是罪魁祸首。因为找不到好工作，还要顾家，二嬢只能做保洁。很多工作场合不限吸烟，回家又是二姨夫一根接一根的二手烟。

    二姨夫不找工作不打工不说还天天吸烟打牌。害。很多年，二嬢一家都是租房子住。前两年借钱凑钱憋着在县城郊区盖了套房子如今就一楼有点装修，二楼都只是毛坯。

    堂哥又混不上大学上个技校早就出来搞钱。堂妹去年还骑电动车撞了个老太太，虽然人没怎么讹人，但多少也得报销住院费。

    堂妹大概初中要高中或者已经高中。二嬢又查出肺癌晚期。

    小嬢说ct没有阴影的那两段说是好消息的话却全然没有一点雀跃的语气。谁又看不穿这善意的谎言呢？这些亲戚能帮也都帮了，出钱出力。

    组织了几次聚餐，我虽然没去，但主题也想得到。帮忙改决二嬢家的问题。

    然而，穷的问题，怎么解决？生命的问题又怎么解决？

    嗯，当然，也有通过网络筹了一点钱，但即使是钱够，我想二嬢也不能好转。所以，小嬢那语气不对的“好消息”，我们知道不对劲也只能说“真是个还消息祝早日好转”。

    可是，我分明几个月前从母亲口中听到了肺癌晚期四个字。

    我刚回到家听母亲说得消息：杜父尘肺去世、二嬢肺癌晚期。

    为什么，总是和肺过不去呢？

    听到杜父去世我很吃惊，毕竟杜奶奶都还活蹦乱跳身体爽朗着呢。我一下子都无法面对杜，甚至一个字不敢提一句话不敢问。我猜他应该知道了我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消息，所以就不必提。我也不能主动提。

    杜和女朋友是高中同学。真好。

    x的爷爷去世其实我也是能接受的，虽然他也身体硬朗，但那是我几年前的印象了。

    x跟我微信聊天大片大片发语音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只是米奥被迫送人的问题，不只是妹妹的问题，不只是逼婚的问题。

    是成长，也是变老。

    我们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我们不再无忧无虑。

    给我们负重前行的人们，正在一个个离开。

    我们突然发现，世界好像变残酷了。其实不是的，世界一直是世界，只是替我们撑伞的人，不在了。

    是时候学会，给别人撑伞了。

    虽然我有这么多屁感悟，但是只是我的内里在缓慢地变化。我仍然会肆无忌惮地大笑，我仍然会阿巴阿巴地装蠢，我仍然会整天整天的打游戏，我仍然会为了考试考核考研各种任务焦头烂额……但我知道，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某种东西，也获得了某种东西，我的心也喜欢上了别的东西，我也开始对曾经不屑一顾的金钱开始坦然说：“我想搞钱。”

    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好友交心，还是喜欢独自发呆一样的思考，还是喜欢一起开黑坑队友，还是喜欢在群聊里各种角色扮演，还是喜欢沙琪玛，还是喜欢说“愚蠢的人类”，还是讨厌广告，还是讨厌排队，还是讨厌讨厌的人，还是讨厌香菜苦瓜芹菜……

    也许我更想要离开烦扰的人间了，但我同样舍不得友人们，舍不得这人间繁华。红尘世间多有不如意，但确实有着一些我依恋的事物。

    我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信心，能够在这人间活下去。这点信心来自于我薄弱的欲望，我可以不要那么多钱，也可以不买那么多东西，吃的也不必那么好，穿的一般只要是黑的就行，住的着实不想买房，行的话也不想整车，也不太想找伴侣（看情况）。

    只要整一点点的钱，足够我穷养一只小猫咪，突然喜欢的小玩意儿能买得起，能买的起实体书，能有时间发呆，能离讨厌的人远远的，能偶尔和朋友聚一聚，这样，就好了。

    这样其实也挺难的，另外不被父母啰嗦也贼几儿难。艹，不是孤儿的我不可能是主角。

    艹。

    我想出家。（只是想想）

    嗯，准备熬夜写报告了。或许还要写个小论文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