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多么希望能对你说你今天口红真好看
焦某人从小就知道人与人的聪明程度是不一样的。有些你以为大家都知道的事别人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利用好已知做点什么。
高一的时候,焦某人觉得数学简直是万能的,认为所有问题都能转化为数学问题,所有问题都能转化为方程,只要方程列出来,那么世界上所有问题都能找到解。
这种想法与笛卡尔不谋而合,但我们如今可以稍微确定的是:并非如此。
有些函数找不到它的原函数,有些物理量它无法确定,有些元素它与已有理论并不大契合,同种生物不同个体内部结构也不尽相同。
但是通读周志华的《机器学习》,满篇莫不是高等数学、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线性代数的内容。
早上焦某人九点起床,小亮和孙一闻还没起床。有些无聊,焦某人甚至想学习学习。
晨光熹微,指尖微凉。
便披了外套。
待到都起床,又聊了聊午餐的话题。
昨夜小亮打王者到凌晨,快十点起床已经不错了。即使是感冒咳嗽也不忘打王者荣耀,这就是王者精神。
毕竟昨日下午和马芳精他们掉了分,自己得偷偷打回来。
……
下午焦某人第三次醒来时马飞已经回来了。
……
晚上是计算机网络实验。
……
“水卡用了一块五毛八,给你转一块五。”马飞对张负乘说,“为什么少转?就是因为你他喵刚才骂我!”
“你有毛病吧?”马负乘说。
“没错,骂你马飞就只值八分钱!”焦某人从旁挑拨。
“我又怎么有猫饼了?”马飞反问。
“你他喵为什么要转我钱?”马负乘大叫。
“咋?我转你钱还不行了?不能给你转钱?”马飞也大声反问。
“以后你他喵还用不用我水卡???”马负乘继续高亢。
“用啊。”马飞装无辜。
“那你他喵转我钱干嘛?”马负乘大喊,“那我以后用你水卡也要转你钱?”
“不用啊!”马飞说。
“怎么?只允许你马飞对我马负乘好,不允许我马负乘对你马飞好???”焦某人从旁撺掇,说着拍打了一下胸膛。
马负乘觉得是这个意思,也跟着拍了一下胸膛。
“……”马飞无语凝噎。
……
日常小亮楠哥马负乘马芳精等上分。
张义今日去了网吧包夜。
小宋去了庐山。逃了今日的实验课。
做实验回来的路上,马涛随口说:“他不在,寝室都好了好多。”
“别这样。”焦某人说,“你再这样说我可要表扬你了。”
……
明天,阿福又要旅途奔波,回家,有事,为这算作四天的假期中间卡了个实验而如鲠在喉。
……
出去一个人住,自然有利有弊,不过若是真心讨厌所在的寝室,出去也算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但独居,真是一件孤独的事。尤其是在没有猫的时候。
张义就是独居。至少,同班同学并不能时时见面聊天打屁。
上课坐在第二排,马飞倒是经常去陪他,以及念念和转班女生,倒也其乐融融。
上课阿福自然是有王微寒李遮雨等陪伴,不过孙一闻和渣渣辉李遮雨也搅的不清不楚,关系错综复杂。
有些人类是群体,有些人类是个体。
……
没想到十一月二号周六天气晴运动会仍然在开。
……
中午去隔壁串寝时,看见马涛马负乘准备去图书馆,焦某人便提醒马负乘去喊一下马飞。
马飞打着游戏,说一会儿就去。
然后两个小时后,因为睡觉被自己鼾声惊醒,睡不着,所以被逼去图书馆学习。
“可能是今天状态不好。”马飞说着。
“这也太喜闻乐见了吧?”焦某人感叹,“先打鼾,后睡觉,你也太狠了吧!睡不着了吧?怎么能只让我们三个听你打鼾呢?必须让大家一起听你的鼾声才得劲。”
“……”马飞沉默,然后问,“我经常打鼾吗?”
“也不是经常吧!”焦某人回答,“每天晚上都打,但是有时候会歇一会儿。就是打着打着突然停了,然后过一会儿才继续。不过睡下两分钟就起鼾是真的。”
“对对对。”孙一闻也赞同。
……
马飞尝试睡了几次,都被自己的鼾声惊醒,没办法,拾掇拾掇,出门学习去了。
天空是灰蒙蒙的亮白色,以为不刺眼,实际上随便张望一下就让眼睛痛。
小亮下午还有个排球比赛,是和别的学院的约战。因为觉得排球短裤太羞耻,小亮怎么都不愿意穿。
谈及排球队,说新生是真的猛,倒是18级,没留几个。
焦某人晒了鞋子晒被子,天色却变成灰蒙蒙的了,没有以为的昨日炽热。
若是睡下午觉,晚上就辗转难眠,还要欣赏富有韵律的马飞的夜鼾。睡倒是睡得着,但得神经对该音源感知下降之后才行,要么就十分困顿,就硬睡就完事了。
放假对于课程并不多的焦某人来说司空见惯,不觉得快乐,只觉得无聊。学习并不总能有意愿,又没有人能约出去玩。张义倒是喊了去网吧,但老是去网吧也觉得无趣,况且游戏并不总是好玩。
焦某人准备去黄家湖看看鸭子,应该能够宁静一下躁动不安的心。
或许是通风的缘故,走廊比寝室凉快一些。走下楼梯,又闻到了烟味。是有人抽烟的。焦某人在恒大楼上课上厕所时遇到过。
总归是讨厌的,尼古丁、焦油。
走在路上,吹着风,感觉也不错,比在寝室躺尸好的多。
走在外面,闻到桂花,就想到‘桂花杀我’的小武,简称‘闻花起武’。
大部分事物,总是失去了才珍惜,朋友总是离去了才稍稍怀念。
焦某人一个人走在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人,也遇到成双成对的情侣,并无多少感触。
毕竟我焦某人是要去看鸭子的。
啪嗒,啪嗒,啪嗒。
连绵不绝的是自己的脚步声。
比起其他人,焦某人的脚步急促了许多。
树叶青青黄黄绿绿。
秋天,终究是显露了迹象。
沁湖,水起波澜,涟漪粼粼。湖面近南一侧莲蓬挤挤攘攘,近北一侧水面绿意深厚。
焦某人穿过北苑食堂前的花圃,校工将花草修剪的整齐而又美丽。他听到花丛中有鸟雀的声音,远处又有另外的鸣叫。
站着看了一会儿。
转到北苑体育场前面的路,踏过枯叶,踩着带有闪电记号的下水管路,偶尔会有不稳的大板砖,发出声音。
看见一对老妪,拍着手锻炼。
到了教师公寓这边,有着静止鸣笛的提示牌。路过红色的消防栓,这边就像是普通的居民区。
到了常用下岸口,又有人家在野炊,焦某人干脆沿着红道继续北行。
北边自然是湖中医。居然看到了计算机网络实验课的研究生助教,和同伴一起。
到了湖中医与本校的交界区,看着了两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在垂钓。
走下去,又看到了另外一边的几个垂钓者。
黄家湖湖面很平静,对面是城市的高楼。
焦某人听着垂钓者们的武汉话,觉得很奇妙。的确是朴实的武汉话。
有条黄狗在附近趴着,远处湖面有个小帆船。
孙一闻手机上钓着游戏鱼,焦某人来湖边看一群老头儿钓鱼。
钓鱼自然是很无聊的。所以与鱼争的那一刻,就会显得很快乐。
……
来了另外的钓友,水面有鱼扑腾了一下。
这块境地,时光显得十分之缓慢。
焦某人的姑父,也是喜欢钓鱼的,并且是个高手。
有几个社会青年到了附近,也坐着看了看。
鱼漂在这白日的水面,看的有些不真切。
看了许久,连黄狗都换了好几个地方。焦某人没看到‘鸭子’,也就是白鹭,便往回走。
往回走,往回走,往回走着。
三点零八了,还可以去看看小亮打排球。
路上看到了一只中华田园狸花猫,不怕人,也不粘人,焦某人就蹲着看了许久。
蹲的有点累,索性坐在了旁边。与猫的距离大概六十厘米。
这世上,席地而坐的人自然没有多少,焦某人不在乎世俗的看法,自然可以做到。
这只猫很像小时候奶奶家的那只,不过眼神倒是不像,眼神太淡漠人类了,大概是见惯了垃圾人类。
不行,还是想摸摸。焦某人心想。然后慢慢靠近。伸手是够不着的。得再前进一步。
这只猫并不好看,至少并不是焦某人喜欢级的好看,但对于没有猫的焦某人来说,是个猫,焦某人便可以喜欢了。
就好像是单身久了看什么都眉清目秀一样。
对视了几分钟,焦某人倒是有种在看大型猫科动物的感觉了。
焦某人伸伸手,够不着,它倒是做出了被顺毛的姿态,垂下耳朵,闭上眼睛。
焦某人终究是摸了摸,软软的,暖暖的,是猫的感觉。
它僵硬着,既不反抗,也不享受,好似被逼无奈的接吻一样。
想摸它的爪爪,结果被咬了。倒不是攻击,更像是饿了。处于低耗能模式,就懒得躲人类了。
不过是人类,大学的人类,还不至于虐猫的。
焦某人站起身,走了。
它切换了团子形态,开始咪眯觉了。
楼下的新生代小黄猫,不到饥饿万分的时候是不会亲近人类的,倒是前代两夫妻黄猫,还曾在焦某人小腿处绕行撒娇求喂食,焦某人买过猫可食用奶喂过。
从足球场进了体育场,焦某人走向排球场,打算看看小亮。
并没有看见小亮。
在南苑么?
焦某人往回走了。
……
有雨点滴过、燕子低飞,空气有些沉闷。
周末的校园一如既往安宁。
倒是总有远方的机械工业声音,但更像是背景音乐,也并不大扰人。
小亮回了消息,说是在南苑,焦某人回了宿舍,也有点懒得去了。
在卫生间洗了手,回到寝室,以为会看见独自一人的孙一闻,没想到进门看见个死肥宅。
“你怎么回来了?”马飞问。
“你↗怎么回来了???”焦某人反问。
“我放弃了,我彻底放弃了。”马飞说,“我在那里看了两个小时,看懂了两面。他们都已经在刷大题了,我还在看第四章。”
“果然,我说他要四点之前回来吧?”孙一闻也说着。
今天这个周六,就是第九周的最后一天了。
马飞和孙一闻开始玩无限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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