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所有命运给予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明了价格

    

    马飞最近常说的一段话是：

    “还是要去参加考试的，万一过了呢？就可以在老焦面前说：‘嘿！软件设计师在跟你说话呢？你是什么？老焦，你怎么不说话啊？’”

    骚贱力max！像老焦一样。

    焦某人自然不会承认这个，死鸭子嘴硬，也是焦某人偶尔想要尝试的属性。

    “我今晚趴着睡，听说这样好一些。”马飞这样说着。

    晚点，发出的轻鼾略微沉闷，倒是有不同的风情。还是很规律又不太大声，所以并不影响睡眠。至少焦某人完全可以接受。

    ……

    焦某人两次梦之后醒了。闹铃是七点四十四，看马飞，居然在床上。明明在冥冥之中已经听到马飞起床的声音了。

    “马飞，你已经起来过了？”焦某人问。

    过了一会儿，马飞轻轻嗯了一声。

    早上小亮和焦某人一起吃包子，红糖馅的。等了一会儿，吃面的马飞、孙一闻、渣渣辉也来了。

    “我做了‘砍头’的梦结果砍了手。”孙一闻说。

    过了几秒，马飞诚恳地说：“我希望你以后被我鼾声吵醒想杀我的时候先想十三秒，想一想值不值。”

    “杀你一个人肯定不值啊。”孙一闻说，“要杀肯定杀光整栋楼。”

    不愧是暴躁孙一闻。

    ……

    周三上午一二节是操作系统。

    lru算法。

    ……

    想到小武，焦某人其实还想到了一部文艺片《小武》，这个主角可不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而是一个颓废青年，估计没什么人知道也没什么人看过，当时焦某人看了一点，有点难受就没看了。

    文艺片，感觉就是让人难受、发人深省的。至于从何得知？有部网络小说叫《文艺时代》，不追星的焦某人看的津津有味。自然，小说虚拟的范冰冰还是要和现实世界割裂来看的。

    ……

    下了课，拖了会儿。小亮和焦某人一起回寝。

    在南二南三中间的小道遇见了念念和伊妮。

    焦某人就歪头笑着盯着念念，直到念念昧着良心说：“你真好看。”焦某人才放过念念。伊妮都看的含蓄地笑了。小亮则在一旁装聋作哑。

    回到寝室，给手机充上插头数据线，手机没电，就端着印有‘肥仔马飞传焦头人专属’的黑杯子去513玩。

    然后秤体重，然后惊呼。

    开机，是小亮发来的盖楼消息。焦某人虽不至于像暴逼孙一闻一样对别人的盖楼消息视若罔闻，但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亚子。

    焦某人的眼神，总是带着狠厉的阴冷感觉，让人觉得仿佛焦某人憎恶着这世间看到的每一个人类。

    并不是这样，就只是单纯的眼神天生狠厉而已。比较亲近的人理解，不太了解的人便觉得焦某人难以接触。

    焦某人很早意识到了这点，就尽量避免与人类眼神接触，那只会降低好感度，尽管焦某人内心毫无恶感，但面相如此。就像电视剧《猫侍》中的北村一辉饰演的浪人武士斑目久太郎一样，只有白猫玉之丞相伴。玉之丞都被剧组给养胖了(*???*)。

    小亮的咳嗽仍有余韵，不绝于耳，但好像稍有好转。

    下午是满课。

    怎么说呢，一人点外卖，全寝被带歪。大家都是处于平衡边缘的摇摆机，而人类在决策时通常会选择模仿。在经典博弈实验中，与对方采取相同的策略并不是一个坏选择。

    所以说，复读是一种优质决策，虽然不是最优决策，但其他决策不确定性更大，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差，没有复读来得安全可靠。

    八宗罪：

    嫉妒（柠檬恰柠檬）。

    暴食（王境泽真香）。

    傲慢（鸽子咕咕咕）。

    暴怒（马你马没了）。

    色欲（比利王♂♂）。

    贪婪（九品芝麻官我全都要）。

    怠惰（复读机复读机复读机）。

    菜（菜虚鲲）。

    之所以成为罪，只是因为过度了而已。

    嫉妒轻化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引人奋进；

    暴食轻化是对生存所需的摄取，保证存在；

    傲慢轻化是对自身存在的认同，获得激励；

    暴怒轻化是对敌方存在的斗志，更加勇敢；

    色欲轻化是为人类存亡的贡献，种族永续；

    贪婪轻化是想要积极上进的心，昂扬不灭；

    怠惰轻化是节能减排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菜，菜就是菜，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

    既然是吃外卖，514四人都吃的很早，到十二点，仍然看动漫的看动漫看直播的看直播玩游戏的玩游戏无所事事的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焦某人打成了无食桑葚，就想到了诗经的氓。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现在世道的情况有些变化，但渣男从古至今源远流长、连绵不绝、郁郁葱葱。

    睡了午觉，马飞和孙一闻早早就走了，小亮和焦某人稍晚起床，走在路上，也走在流动的人群之中。焦某人感到略微不适，被人群压迫的压抑感，像鸟儿失去了翅膀。

    越走越偏，便越轻松。

    到了教室，上的是数值计算基础。

    介绍到了《九章算术》，其作者已不可考。然后隔着走廊坐在焦某人左边的马飞笑着说：“其作者已不可考。”意在和焦某人映射《肥仔马飞传》的简介里的‘姓名已不可考n我们后来都叫他马飞’。

    ……

    七八节是软件工程。

    马负乘有很多白头发焦某人是知道的，没想到阿福也有少许。以前是知道的，太久了忘了，以为阿福是永远完美无缺的。

    马负乘憨头憨脑，也许是大智若愚，所以聪明到有白头发，那么阿福就是用脑过度么？

    也许并非如此这样的原因。

    脑子自然越用越灵活。

    焦某人冥想，或者说发呆。想象着某个世界的创造、繁荣，感到相当幸福。

    天空灰亮阴白，远方看不透看不穿看不见，总让焦某人想到电影《楚门的世界》。

    中午焦某人吃的日式拉面，觉得还行。

    马飞和孙一闻吃的是一家，却不同时送达。

    软件工程课上，马飞翻开软件设计师的书，和马涛一起交流学习着。

    下了课，开一个会。

    马飞突然说：“这个角度看老焦还是挺帅的。可惜长了一张嘴。”意为焦某人怼术大师口吐芬芳。

    第八节课焦某人趁马世龙分享和一个游戏客服的聊天记录把马世龙的手机借来刷微博。

    为什么不自己刷微博？

    因为焦某人手机上没有微博、抖音、知乎、快手等软件，也没有手游。自然不是手机问题，而是人的问题，焦某人不喜欢这些软件。

    开的会，最后焦某人因为是评定小组成员留到了最后，班主任还调侃焦某人不努力把拿奖学金之类的机会都给了女生们。

    焦某人勉强狡辩说是因为班上男生对女生偏爱。

    这就叫无妄之灾，阿福不在焦某顶锅。

    “我脱离组织好久了啊！”小武说，“哎，我都好久没跟你们说过话了。”

    “你是组织的核心啊！”焦某人回话，想着的确好久没和班上女生说话了。虽说才在发展对象座谈会上进行了非正式会谈来着。

    焦某人坐在桌上，一只小腿摆来摆去。小武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某人，问：

    “老焦，你不冷吗？”

    “我穿着秋裤呢！”焦某人回答，“没有秋裤的秋天是没有灵魂的。”

    小亮一直等着焦某人。

    走着，结束后还蹭上了女生的电梯。

    小武化着淡妆，挺好的。都有化淡妆，都挺好的。

    不过也许直男焦某人根本分不清啥妆容，只是觉得挺好，感觉挺漂亮。

    也见过一些特别浓的妆容，焦某人觉得不大喜欢。焦某人喜欢浅浅、简约、简单、优雅之类的感觉。

    小武和小雪前面走着，小武一边说室友约着吃烤肉，一边像欢快的小兔子一样小跑着远去了。

    焦某人问小亮吃什么？

    小亮说：“去食堂吧？”

    “食堂还有么？”焦某人老是问些诡异的问题，但凡稍有智商的逻辑推理，都知道还有。

    “肯定有啊！”小亮回答。

    “那吃什么？”焦某人无思考地搭话。

    “吃面吧！”

    “吃面啊？”

    ……

    结果就真吃了面，还吃了饺子。

    焦某人分了小亮一些面，仍然没吃几口面，饺子勉强吃了近乎，却仍少于小亮一元的量。

    回寝，马飞也就和小亮打了个招呼，连日常喊老焦打游戏都不积极，只是自顾自玩着手机。

    焦某人不说话还好，也耐得住静默，对于沉默也觉得安心。

    偶尔孙一闻会说些正在玩的游戏的相关话。

    小亮玩着手机，偶尔会有些音乐声。

    天色早已黑暗，处处是普通白色的灯光。

    城市钢铁的森林，呆久了，生活波澜不惊，总会让人觉得冷漠，唯有其中的如同精灵般的人类让焦某人觉得开心。朋友就是城市森林的精灵。

    所有命运给予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明了价格。

    这句话焦某人看到的是悲观的看法，收礼物也需要拆礼盒啊，这句话偏黑暗色而不是焦某人喜欢的阳光温暖的感觉。

    虽然焦某人喜欢黑色，那但心灵仍然热爱着阳光、温暖、美好、自由、幸福、真理、可爱和猫。

    命不命运并不重要，保持光明的心比什么都重要。即使焦某人今天也想怼马飞一波。

    “马飞，打游戏不？”

    “不打。”马飞冷淡回应。

    “牛批。”孙一闻发话，“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不对，是错误的时间爱上了对的人。”

    “行~你开着游戏跟我说不打。”焦某人看到马飞游戏开着，“就是不想跟我玩呗！”

    “不是，就是心情不太好。”马飞声音有些低沉。

    “是的，感觉马飞这几天有点郁郁寡欢的感觉。”焦某人理解。

    心若光明，遇见就是命运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