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地上满是昨夜悄悄的雨水留下的痕迹，空气寒冷而又潮湿。

    冬日的早晨，起床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闹铃响了，焦某人等放了三十四秒歌儿之后才起身关掉，铃声是frontier（cargo remix）。

    躺下又默数十七秒，才起身穿衣服。穿了短袖与秋裤。

    天冷的可怕，焦某人又加了一件秋衣，这下凑足了秋衣秋裤套装羁绊，达成【秋装应冬】成就。小亮换了黑袄子。

    ……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

    焦某人脑中突然出现了蜀道难的句子，突然就很喜欢。到大学，才明白高中必背篇目的美妙之处。本来就想到了蚕丛及鱼凫开过何茫然来着，结果忍不住看完了整篇《蜀道难》。

    日常吃早餐，今日小亮的早餐队伍成员为：

    【队长】马亮

    【队伍成员】焦某人

    【队伍成员】马世龙

    ……

    “帮我带个蛋。”小亮对着排包子鸡蛋窗口的焦某人说。

    “也帮我带个。”马世龙说。

    “我一个人吃三个蛋？”焦某人吐槽。

    然后就点了三个鸡蛋。鸡蛋都是半浸在热水里保温的。

    遇见了孙一闻。

    【队伍成员】+1

    早上只有一节操作系统。焦某人日常坐在阿福旁边。

    翻了翻已经交了的实验报告，是有很多没写实验小结的。于是焦某人也就直接交了。

    课已讲完，第一节是讲了讲重点。虽然讲了像没讲，没讲却不等于讲了。然后极度缓慢地带着做去年的卷子。

    后面的马涛电瓶车在后面搞颜色，说些荤话。后来话题转至操作系统，焦某人给提供了，自己整理的无答案删六七章的缩印版习题集，打印的话便宜一些。

    “强啊老焦！都写这么多了！”马涛无脑吹。

    “只写了第一面。”焦某人说谎。

    马涛翻开，问“怎么是单面啊？”

    “单面双面一个价钱，不如增加点草稿纸。我给你们的版本是打印需要六块钱的。买教三打印店的好像要十二块。”

    课间。有学生会查课。阿福作为学委便去点名，委托焦某人帮忙收一下操作系统实验报告。

    焦某人推脱自己要去接水。

    “你一节课不喝水会4啊？”

    “好吧~_~”

    于是焦某人教室乱窜，收了一波实验报告。

    “哎，老焦，操作系统是不是没有实验了啊？”小武问。

    “好像是的。”焦某人也不大清楚，“反正应该是没了。”

    收完大部分，还有几个没来上课，几个还没写完当场补的。就回座位拿杯子倒旧水接热水去了。接完热水等清洁阿姨出了男厕所，顺便上了厕所，什么马负乘也来上厕所。

    焦某人和马负乘讨论了下马负乘裤子短到底是长高了还是自己提了裤子的问题。

    第二节课就比较认真地和阿福一起听讲授讲卷子。

    “好饿啊。”阿福回寝路上这样说着，“我想去食堂。”

    空气略微寒冷。

    “去呗。”焦某人怂恿着。

    “你去不？”

    天空有小雨飘落，路上的大学生全都哆嗦着，连少数打着伞的也不例外。

    “不去。”路过食堂，焦某人略微思考，“现在食堂应该没什么了吧？”

    “那就回去吧！”阿福决定，“背着实验报告好重，还是先回寝室吧。”

    ……

    “你怎么在寝室啊？”马飞进门看到焦某人。

    “我怎么不能在寝室？”焦某人奇怪。

    “我还以为你和阿福去了图书馆。”

    “不，我们只是一起回来。”

    “打游戏不？老焦。”马飞邪恶诱惑。

    “不打。”焦某人心如止水。

    “下棋不？”马飞锲而不舍。

    “不下。”小亮代而回答。

    “不下。”焦某人心若冰清。

    “怎么回事啊？”马飞转来转去，“老焦，你现在又不学习，又不玩游戏，你这是浪费生命知道吗？”

    “世界上绝大多数伟大的成就都是一些人因为无聊而做出来的。”焦某人提起话题。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要让自己处于这种无聊的状态中！”焦某人说，“而且下午还有课，数值计算基础。”

    “……”

    到隔壁，叫着马涛马涛的马飞只看见了小宋。

    “马涛他们呢？”马飞问。

    “他们去上专业英语去了。”小宋试图和马飞聊更多，马飞已经迅速回身了。

    “我总不能和马亮下棋吧？”马飞推门。

    “怎么不行？”焦某人插嘴，“你不是下了王者荣耀吗？”

    马飞不说话，转了转，最终上床玩手机去了，孙一闻玩着自己的游戏显然不会和马飞一起。

    在这冬日的上午，被窝才是大学生温暖的归宿。焦某人听见外面优秀的人出去的声音。

    “哎，你等我一下啊！”

    ……

    天空是亮白色，比前几日的灰白要更刺眼一些。

    焦某人下楼去了两家便利店，买了东西，只是为了用某个类似信用卡的呗红包去消费一下。不过比起信用卡，该呗肯定是更为广泛流传于年轻人之间。

    当然，年轻更有年轻代，更为年轻的00后05后10后就叭说了，一言难尽。

    外面雨下的大了一些，却还可以算是无伞者的小雨。

    ……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