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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粪土是热带地区发育的一种富含磷素的石灰性土壤。在中国,主要分布于南海诸岛。露出水面的珊瑚礁岛、滩,在植物生长和鸟类活动下,逐渐发育成土壤。
其形成,除生物积累与脱盐过程外,有显著的磷素富集过程。剖面由三个基本层次构成,表层为磷质鸟粪层,鸟粪和植物残落物聚积,厚约10—20厘米,黑色至暗棕色,粒状或核块状结构,疏松;以下为磷矿层,厚约20—30厘米,暗棕色,磷酸盐固结成硬磐,构造面上多棕色胶膜,构造体内夹含白色细砂或贝壳细砂;再下为白色珊瑚细砂或珊瑚灰岩的母质层。有机质、氮、磷、钙含量极高。表层,有机质含量10%,含氮1.0%左右,含磷达30%,钙含量40%。缺乏铁、锰、锌、铜、钴、镍等元素。全剖面呈碱性反应,ph值多8.0。磷质石灰土可作为磷肥,用以改良华南酸性土;开垦后,若以砖红壤进行客土改良,对保证作物生长有着重要作用。
——《百度百科》
鸟粪土这种东西,在陆地上不怎么常见,倒是在海上非常多,这也难怪吴沂博会说这是海商带来的肥料土了。严格来说,这是大自然无心造就的“农家肥”,然而,武定国更加心动的是鸟粪土的发现,往往会伴随着硝石矿或者磷矿等特殊矿床的出现。
著名的南美三国“鸟粪战争”就是因为对鸟粪土矿藏和硝石矿的争夺,智利这个国家笑到了最后,走上了繁荣的道路。
海上真是宝贝多呀……
“嗯,这种土作价几何?如果便宜的话,倒是可以大量购买。”
“回武大人,这种土最开始没要咱们钱,因为那个海商是我们的熟人,不过这要是想让他继续给咱们运这种土的话,唉,他手底下的船不够。”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武定国笑了,这个吴沂博看似老实,实际上藏着狡猾。嘴上说海商是熟人,不过从他躲藏的眼神看来,估计是他亲戚。
“你小子,没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你什么人?到底缺钱还是缺海船?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可没办法对症下药。”
“嘿嘿,瞒不住武大人,这海商是小人的岳父大人,因为一次风浪,他老人家差点没回得来。不过也因祸得福,找到了一处小岛,发现了这种土。但是他人小力微,就怕大人物知道了,把这条财路给断了,所以就……”
“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考虑的也是对的,我告诉你,这鸟粪土价值巨大,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其周边恐怕还有更好的宝贝。安澜?过来一下,我的五夫人是负责我们家商业贸易的,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找你岳父接洽。”
“多谢武大人!哈哈,俺媳妇这次可以不用聘礼了。哈哈哈。”
“哈哈哈,你这家伙……哈哈,在这等着我呢……行啦,恭喜你了,你岳父找到了一座金山,你就送上了一把锄头,挺好的。”
得到了好处的吴沂博,明显更加的兴奋,这下子给武定国做起导游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或许有人会说,这发现了海上的好东西,为什么要求武定国帮忙,何不干脆自己组织开采呢?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一个抱团取暖的问题,如今海上海盗还是很猖獗的,小规模团体,要不就是集体加入军方的护航船队里面。要不,就是如同武定国这种有权势人家组成的大船队。吴沂博岳父明显是小门小户,若是一个人开发,遇上海盗就得玩完。但是跟大军护航走,又难免暴露自己发现的小岛,所以,选择和武定国这种大户人家合作是最高效的方式。
接下来,吴沂博带着武定国一家人,继续参观,他发挥了专业人士的知识,给武定国一路上如数家珍的介绍了整个园区的农业情况。
从他的表现来看,其农业方面的知识已经大大超越了他的师父,甚至结合了武定国研究出来的相关农业技术,有了点自成一脉的味道。
武定国突发奇想,开口问他:
“吴师傅,你有没有兴趣,到我建立的稷下学院当一个教员?”
“俺?那可不成,俺就认识几个字而已,怎么能当得了先生呢?不行不行……”
吴沂博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一听到让他去当先生,心里就一阵发憷。自己就一个普通农民罢了,还去教那些读书人,岂不是会被笑死了。
然而武定国却十分肯定。
“吴师傅,你如今的农业知识水平,恐怕全天下也没几个能比你更强了,所谓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你在这方面,已经可以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为什么不把你这一身本事传下去呢?要知道,古代的百家争鸣,也是有着农家这一门学派的。你完全可以举起这面大旗。”
“我真的可以吗?那个……嘿嘿,俺真没想过呢。”
“你真的可以的,英雄不问出处,谁说没读过圣贤书,就不能成为一方宗师?你这一身本事,若是不能广为流传,造福天下百姓。那岂不是可惜了。”
“哎,既然武侯爷认为我行,那俺就试试,可是俺还不知道该怎么入手才是。”
“你何不写一本农业方面的专业书籍。专门告诉大家,如何种植农作物,发家致富呢?我看啊,这本书,可以参照《齐民要术》的编写方法,你也完全可以成为当代的贾思勰(xie二声),泽被后世。”
吴沂博不一定听过贾思勰的名字,但是《齐民要术》这本书,他可是看过的,这本书乃是中国古代五大农书之首,对中国农业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一听到自己可以效法先贤,成就青史留名,吴沂博浑身都激动地颤抖起来了。
“好的!武大人,这件事我答应了,我一定给您写出一本《齐民要术》来!尽我有生之年,为天下农民开太平!”
“好!有志气,我等着你成书的那一天。”
“武大人,您给这本书重新起个名字吧,俺怕取得不好听,落了威风。”
“哈哈,取名字这个我擅长啊!来,等我想想哈……”
一听到可以取名字,武定国眼睛都亮了,我滴个乖乖,这个吴沂博咋这么上道呢!哈哈,这下子该我出手了,终于轮到我可以取名字了,当初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没给让我来取。
“相公!慢着!你不想!”
“我真的可以的……”
“老公,你真的不可以!”
“对!臭弟弟,你取名字的水平,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是别祸害了这本旷世杰作了!”
“对呀,夫君,你若是取了个奇奇怪怪的名字,怕是要白瞎了这本旷世杰作了。”
“还是让秀儿妹妹来取名字吧,她读书最多,应该能取一个好听的。”
几个夫人一听到武定国又要起名字了,一个个惊恐万分,仿佛将要面临巨大的灾难一般。纷纷开口阻止武定国接下来疯狂的行为。弄得武定国郁闷的要命,蹲在地上画圈圈……
后来,几经讨论,最终被定名为《农牧全书》,这取名字的功劳簿里面,没有武定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