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突变

    

    老玛丽进入电梯，我原本刚刚要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玛丽叫住我：“时先生，今天的邮箱里少一封信，你知道去哪里吗？”

    我背脊一僵，考虑着要怎么演戏，将这件事给搪塞过去，一转头老玛丽已经乘坐电梯上去了。

    想必我的举动已经暴露了，我曾经找过克里斯多夫这件事。

    我当下很惊恐，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带着蔷薇快点逃跑。

    当我踏出第一步时，头顶上的吊灯吱呀一声，直接破碎掉，整个公寓的电路仿佛突然间短路，变得漆黑黑的。

    我担心蔷薇，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内，喊着蔷薇，想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蔷薇晕倒在厨房的地板上，我抱着她刚要撤离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妙龄的女子坐在客厅里。

    外面闪电连连。

    妙龄女子撑着下颚，眯着一双碧色的眼睛，勾唇笑道：“时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这个妙龄少女却发出了与身体不符的男音。

    声音对我来说，分外熟悉，是奥兰多。

    奥兰多之前是男人，现在怎么穿着女装呢？

    男男女女，雌雄莫辩，我抱着蔷薇后退了两步，试图跟奥兰多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奥兰多笑道：“你的妻子很美丽，我对她的身体很满意，留下来当我的玩偶，再合适不过了，你留下她，我就放你一码，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脑子凌乱，眼下无疑是最糟糕的状况了，刚刚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还在想办法的过程，却已被对方洞察了先机。

    奥兰多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了，你们不是第一个入住我们公寓的客人。他们给你们一样，生活在最底层，像一只蟑螂努力往上爬，爬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蟑螂始终是蟑螂，最终还是逃不过被轻易践踏的命运啊。”奥兰多笑道：“你的妻子好像出身富贵，怎么会跟你这个不懂浪漫的穷小子呢？”

    “之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好像有点理解了。你挺有趣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周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跑。

    克里斯多夫说过她不是单纯的普通人。

    跟她争斗，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甘心，就算是死，也得救蔷薇。

    无论去到什么地方，奥兰多总能轻而易举地提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奥兰多笑道：“你逃不掉的，这里是我的异域。”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异域这个词。

    “异度空间，根据现实制造出来的一比一复制的低能空间。”奥兰多笑道：“在这样的空间内，我的空间我做主，无论你怎么逃跑，就像……对了，你们不是有个西游记的传说吗？”

    “西游记里面有一则传说，如来佛祖逃不过齐天大圣的五指山……”

    我汗颜，明明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逃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华夏五千年的文化挺有趣的，许多故事都陈述着一个因果轮回的道理，还有弱肉强食，能者天下的简单自然法则。”奥兰多道：“在能力高的人面前，你毫无还手能力，感到了绝望呢？”

    我冷汗直流：“我是不会如你所愿。”

    转身再逃，如果真的如奥兰多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有超能力的能力者。

    我继续逃跑，不过是浪费体力而已，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意识到状况不太对劲。

    蔷薇从一开始昏迷到现在，如同睡着了一般，无论我怎么呼喊，她都紧闭双眼。

    “她正在做梦呢，做她最喜欢的梦。”奥兰多道：“她表面上阳光温暖乐观，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一个缺爱的人，喜欢跟你在一起，说什么跟你在一起会有安全感之类愚蠢的话。”

    “世界上所谓的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予的，你说呢？”奥兰多依然微笑着说，高高在上的态度，正睨视着所有人：“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放弃她，我放过你。”

    “她是我的妻子。”我道：“是我的余生，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

    “妻子。”奥兰多嘲讽地望着我：“东方男人，我还以为要不就是东亚病夫，要么就是像李小龙那样的，你无论怎么看，都属于前者，老实说，我一直都想要操控你的脑电波，奇怪的是你好像有察觉，对我产生了警惕心。相反，你的妻子就很好侵犯。”

    我说：“你这样做，又什么意义？”

    “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寻找意义？”奥兰多冷笑道：“我开心，她开心，大家一块开心就好了，为什么非得给自己的行动上加一个意义呢？有了意义，你做任何事情就能够理直气壮吗？那么她能让我开心算不算我要她的意义呢？”

    “疯子。神经病。”我愤怒地喊道，觉得更应该将她关进精神病医院。

    奥兰多道：“你不愿意离开的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他伸出手来，厨房里面的菜刀自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我转身逃跑。

    “没有用的。”奥兰多的魔性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在我眼里就像一只老鼠。”

    奥兰多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内心一惊，再也闪躲不开。

    眼看她手中的菜刀要砍下我的头颅。

    然而，菜刀没能成功落下，而是僵在空中了。

    奥兰多神色微变，她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哥哥，不要这样。”奥兰多的嘴巴里面发出貌似是另一种人格的声音：“我不需要身体，我只要跟哥哥在一起！放他们走吧。”

    “闭嘴，别啰嗦！谁要跟你共用一具身体！你不是喜欢蔷薇吗？很快就好。”

    “不行，哥哥，你要是夺走了蔷薇的身体，我再也吃不到她包的饺子了！”

    “身体排斥越来越厉害了，你跟我根本无法继续共存。”奥兰多神色扭曲。

    我迅速后退，观察着奥兰多的自言自语。

    她仿佛变成了拥有两个人格的人物。

    “奥兰多”对我喊道：“快点离开，异域打开了。”

    我发现周边变得更暗，本能相信这个善良眼神的奥兰多，转身要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黑色的奥兰多在我即将冲出大门的时候，再次展开了异域，我看着异域的空间蔓延着速度。

    再看到怀中的蔷薇，我本能将她抛出了门外，独自留下来跟奥兰多对峙。

    奥兰多敲了敲隐隐作痛的脑袋，轻笑道：“不知死活的东方人，为什么要将事情复杂化呢？安安静静离开不好吗？”

    “为什么要放我离开？”我问道：“你明明可以杀了我。”

    奥兰多道：“我不杀你，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只要活下去，什么都有可能，为什么非得纠缠在这件事上。”

    “不，杀了我，你的另一个人格会伤心，它好像很喜欢蔷薇。”我认真地观察着：“它是谁？”

    我想过千万种答案，却从来没想到他会说出我无法预料的答案。

    奥兰多道：“她是我的妹妹。聪明又懦弱的妹妹。”

    妹妹！我无比震惊，之前的对话，好像是哥哥与妹妹的对话。

    奥兰多是变性人？是因为一具身体里面容纳着两种人格，导致他雌雄难辨吗？

    “我们是龙凤胎，被制作出来的龙凤胎。当年世界发生大战的时候，全世界的军人都疯了，他们研究炸弹，研究导弹，研究细菌，还有研究人类，研究身体，还有研究……神血。”

    我隐约感觉异常，我跟他虽然是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肤色，貌似却有一丝相连的地方：“神血？那是什么？”

    奥兰多说：“是世上最恶心的东西，听说过玛雅预言吗？”

    “玛雅世界末日的预言。”

    “你认为世界末日什么时候会来？”

    “传闻是12年。”

    奥兰多笑道：“你相信吗？”

    “不相信。”我不认为世界末日会这么快到来，无论是能源还是资源，从科学的角度上看，在太阳没爆炸之前，地球都还能存活。

    奥兰多道：“末日会在某一天降临，随时随地，只要能够打开门就行了。”

    “门？”我们高山族的祖宗记载里面也谈论过门的存在。

    奥兰多开始讲述了她的故事，他与妹妹是被制造出来的。

    父亲是米国高级军官，一直致力于研究神学，人类的存在本就超乎常理，地球的生物进化中，压根不应该诞生出像人类这样高级的动物。

    虽然当时的书上记载着人类从猿到人类慢慢进化的全过程，为什么人类能够站在生物链的顶端呢？

    这种思维上进化的神奇部分究竟来源于什么契机。

    人类可以做到，别的动物为什么不行？

    归根究底，无数科学家开始探索改变人类，区别兽性与理性的分界点。

    这个节点，应该有一个契机。

    科学很多情况下，都是先假设，再论证的一个过程。

    有人假设人类是受到神族点化。

    外星人在古时候从来没有被记载过，但是只要人存在的地方，必然会产生宗教信仰，被信仰的统一被称呼为神。

    虽然在各种种族内叫法不同，但是它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神。

    神点化过猿人的智慧，应该用繁衍的方式，将人类的大脑开发出来，变成了现在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