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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既兴奋,又怕弄出动静。
身旁,有个小锦义,东屋还有个半大的三儿……
第二天一早,齐世本神清气爽,他看着窝在身边的金雪花睡的正香,蹑手蹑脚地披衣起来,开始忙活早饭。
三儿跟他一样的勤快,听到动静就跟着下地了。
“三叔,咱今早吃什么?”说着,三儿开始帮助掏灶里的草灰。
“今早咱吃地瓜饭吧,三儿,你去把豇豆找来。”
“好唻。”
三儿舀来了半瓢的豇豆,洗好了之后,开始往大锅里添水,然后把洗好的豇豆倒进锅里。
等豇豆差不多煮熟了,掀开锅盖,齐世本把洗好的地瓜,打成地瓜丝,在大锅里跟豇豆一起熬。
十多分钟后,往灶里填的草减少了,地瓜饭也熬好了。
住了火,齐世本掀开门帘,看着炕上睡的跟小猪一样的母子,轻声唤着:“雪花,快起来洗脸吃饭吧,咱今天还得回老家看二嫂呢。”
金雪花躺在温热的炕上,睁开惺忪的双眼,拥着被子伸了个懒腰:“恩,俺后悔了,今天不去行不?”
“快起来吧,不然,俺把手伸被窝里去了哈。”齐世本举着自己冰凉的手,作势就要往被窝里伸。
“你太坏了!”金雪花还赖着不起,卷着被子就往炕里面躲。
这时,小锦义被两人闹醒了,他一咕噜爬起来,坐在那里等着懵懂的大眼,仔细地看着齐世本。
“哎呀,俺儿起来了,快,去嘘嘘,别尿炕了。”齐世本跟不上再跟金雪花闹,给小锦义穿上棉袄,抱着小锦义到地上。
等齐世本把完儿子尿,又放回被窝给他穿衣服时,他忽然惊喜地问了一句:“雪花,你竟然学会给儿子做棉袄了?你看看这裁剪这缝工,可真是一流的呀。”
“噗嗤”金雪花一听就乐了。
三儿这时过来插了一句嘴:“俺雪花姐啥也不会干,俺和俺弟弟的棉袄,都是去找俺二娘做的呢。”
齐世本这才恍然大悟。
就说么,金雪花被李宝财买过来后,主要任务是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傻金宝,根本没怎么学针线活儿。
等跟他成亲之后,他宠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干,哪儿会干这么精细的活儿。
“快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到了就吃午饭么?”齐世本一边给儿子穿着衣服,一边哄着金雪花。
他今天不但要去找看二嫂和侄子,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想在村里看看能不能找个闲房住下来,好开展王连胜交给他的任务。
他怎么也忘不了,前天晚上,王连胜特意又把他喊到屋里,再三地叮嘱他:一定要担起手榴弹把儿的职能。
手榴弹把儿,用料普通,随时可见,真是太不起眼了。
可是,作为手榴弹的一个零件,它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齐世本,从此后,愿意做一个最普通的手榴弹的把儿。
“你们都出去呀,不出去俺怎么穿衣服?”金雪花嘟着小嘴,不情不愿地找着理由。
“好,好,三儿,咱出来,你三婶儿好穿衣服。”齐世本赶紧抱着儿子跟三儿来到厨房。
好大一会儿,才听炕上的金雪花慵懒地低声说了一句:“都进来吧。”
再次来到炕上,金雪花已经穿好了衣服,把被子也卷成一个卷儿堆在炕里边。
她正站在地上,拿着一个木梳子在梳头发。
不得不说,金雪花的头发还真是好,浓密乌黑,闪着缎子般的的光华。
她打开自己脑后的髻,及腰的长发就忽地披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几个弯曲的大卷儿,如同她晨起的面容,慵懒中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三叔,今天熬的地瓜饭不稀不稠,太好了。”三儿把炕桌拿到炕上,然后又去盛饭。
“那是,你三叔的手艺,一般人赶不上。”金雪花转头看了一眼齐世本,笑着夸道。
今天的地瓜饭确实不错,连小锦义都吃了小半碗。
吃完了早饭,齐世本收拾了一下独轮车,把给三嫂带的粮食和礼物放在车上推着,另一边,还铺上一个被子,把齐锦义也给放上了。
路上,小锦义看着这看看那儿,兴奋地直拍小手。
到了二嫂家里,齐世本看看这两间快要倒塌的房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他更加坚定了回本村的决心,最起码,有他在,三儿又慢慢长大了,还能帮衬二嫂不是。
打开虚掩的栅栏,几个人进了院子。
“二嫂,在家么?”毕竟自己是个男人,齐世本在院子里就喊了一声,给二嫂个思想准备。
“来了,谁呀?”可能二嫂没想到齐世本回来了,穿着鞋就下炕迎出来了。
“二嫂,俺和锦义爹来看你来了。”金雪花笑着迎了上去。
“哎呀,是三弟和三妹呀,快进来……你看看,俺这灰头土脸的,都不敢见人了。”二嫂忙用手捋了捋蓬乱的头发,然后又不自觉地掸了掸衣襟。
二嫂这几年真看出老来了。
她刚进门的那一年,也才刚刚十八岁,正是花样年华。
个子高,身条儿长的顺,又是一脸的喜庆。
现在看来,满脸的菜色,蜡黄中泛着灰色,整个人瘦的都脱型了。
不过,今天看到他们来了,二嫂特别高兴,忙过来把小锦义抱在怀里:“哎呀,俺看看这个小锦义,一个月没看见,又长了。”
然后,又对齐世本三人说:“快,外面怪冷的,进屋暖和暖和吧。”
说着,把身子往旁边让了让,请齐世本他们先进屋。
门口,有个六七岁的孩子,瘦瘦弱弱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到是齐世本来了,忙露出满脸的欢喜:“三叔,三婶儿,三哥。”
“诶~”三儿首先跑上去,拉着他的小手就往屋里走。
“一转眼,锦平也长高了不少。”齐世本看着孩子慢慢地长起来了,心里那是由衷的高兴。
等进了屋子,三儿带着齐锦平还有小锦义,拿着一个陀螺在炕上用手捻圈圈儿玩。
“二嫂,俺二哥今年回来过么?”齐世本看了看屋里的墙皮都快掉了,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