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轩便带着阿朱、阿碧、王语嫣、木婉清、钟灵,离开了曼陀山庄。
阿朱、阿碧划着小船,带着周轩等人朝参合庄的方向划去。
随着小船越划越近,阿朱忽然低声道。
“阿碧,你瞧,这样子有点儿不对。”
阿碧点头道。
“嗯,怎么点了这许多灯?”
她轻笑了两声,说道。
“阿朱阿姊,你家里在闹元宵吗?这般灯烛辉煌的,说不定他们是在给你做生日。”
阿朱默不作声,只是凝望湖中的点点灯火。
周轩远远望去,见一个小洲上八九间房屋,其中两座是楼房,每间房子窗中都有灯火映出来。
小船离听香水榭约莫里许时,阿朱停住了桨,说道。
“王姑娘,我家里来了敌人。”
王语嫣吃了一惊,道。
“什么?来了敌人?你怎知道?是谁?”
阿朱道。
“是什么敌人,那可不知。不过你闻啊,这般酒气熏天的,定是许多恶客乱搅出来的。”
王语嫣、阿碧、木婉清、钟灵都用力嗅了几下,但却嗅不出什么。
不过阿朱的鼻子却特别灵敏,说道。
“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
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钟灵大是奇怪,问道。
“你眼睛这么好,瞧见了么?”
阿朱哽咽道。
“不是的。我闻得到。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
阿碧道。
“阿朱姊姊,怎么办?咱们避开呢,还是上去动手?”
阿朱道。
“不知敌人是不是很厉害……”
周轩笑着道。
“放心,在我面前,世上还没有几个厉害人物。”
现在的他,哪怕是藏经阁扫地僧都要斗过才知道。
阿朱笑着说道:“那便依哥哥的,咱们这就过去瞧个明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伙儿得先换套衣衫,扮成了渔翁、渔婆儿一般。”
她手指东首,说道。
“那边所住的打渔人家,都认得我的。咱们借衣裳去。”
钟灵拍手笑道。
“阿朱姐姐这个主意妙极了。”
阿朱木桨一扳,便向东边划去,想到乔装改扮,便即精神大振,于家中来了敌人之事也不再如何着恼了。
阿朱先和阿碧先到渔家借了几身衣衫,然后回来跟王语嫣、木婉清、钟灵等人换了。她自己和木婉清扮成个老渔婆,王语嫣和阿碧则扮成了中年渔婆,钟灵则只是换了身衣服,装作渔家小丫头。
最后再唤周轩过去,将他装成个四十来岁的渔人。
阿朱的易容之术当真巧妙无比,拿些面粉泥巴,在几人脸上这里涂一块,那边粘一点,霎时之间,各人的年纪、容貌全都大异了。他又借了渔舟、渔网、钓杆、活鱼等等,划了渔舟向听香水榭驶去。
王语嫣等相貌虽然变了,声音举止却处处露出破绽,阿朱那乔装的本事,他们连一成都学不上。
王语嫣笑道。
“阿朱,什么事都由你出头应付,我们只好装哑巴。”
阿朱笑道。
“是了,包你不拆穿便是。”
渔舟缓缓驶到水榭背后,只见前后左右处处都是杨柳,但阵阵粗暴的轰叫声不断从屋中传出来。这等叫嚷喝,和周遭精巧幽雅的屋宇花木实是大大不称。
阿朱叹了一口气,十分不快。
阿碧在她耳边道。
“阿朱阿姊,赶走了敌人之后,我来帮你收作。”
阿朱捏了捏她的手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