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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用自己的冠羽和蓝羽族命羽为本命神兵，想必有炼化他人冠羽的奇术，这里有一套剑阵，或许对你有些用处。”武绝顶说话间探手招草木枝叶演化剑阵，可攻可守，变幻无穷。
不仅殇素素吃惊，连司恶也“啧啧”称奇。
这不是一个类似于大成的《羽炼诀》使用方法吗？
武绝顶慈眉善目，微笑道
“可还适合你？”
殇素素虽然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但她也是心思玲珑之辈，武绝顶恐怕有求于她，要不就是有阴谋。
“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为前辈效劳的？”
武绝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瞬，殇素素感觉面前这慈眉善目的老人像是在打量待宰的母鸡。
“得我剑术便算是我门人，需留下心头血一滴。”
殇素素眉心堆成了小山，心头血是一身血液之精，只有数滴，平日损少一丝都会让人元气大伤，更别说直接取走一滴！
武绝顶在笑，似乎是耐心等待殇素素给他答案，莫文化则悄悄退到她身后，封堵退路。
“丫头，他们身上有杀机！”司恶走到殇素素身前，浑身紧绷，直面武绝顶。
殇素素点了点头。
“可以。”
……
“我就喜欢聪明的晚辈，这万剑冢是我前些年路过折剑谷时参悟出的剑技，由于修行条件苛刻，连我自己都没有练成，眼看都快要归墟了，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弟子，直到令日遇到了你。一滴心头血换它绝对不亏！”
武绝顶小心地将装有一滴心头血的瓷瓶收好。
“既然如此，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研习了，尸字血一先行告退。”殇素素面色惨白，捂着心口转身离去，在她离开武绝顶、莫文化师徒的视野后，才松开紧咬的牙关，一口血喷出。
她自从离开凤凰族，还未受如此逼迫，让人活着夺走心头血！不止凤凰族、就是龙族、虎族，哪怕是犬妖一族，都是奇耻大辱！
血、是精之形，气之根！
是妖族的荣耀！若非司恶威逼利诱，她当场就要爆发。
“丫头，我死了尚且还有机会复生，你死了可就真的什么机会也没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恶生怕殇素素回头去和武绝顶拼命。
殇素素只是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也不需要！她悲哀，她愤怒，但她只是沉默着，就像擦去唇边的血迹，轻描淡写地在心里给仇敌判了死刑，也愿意付出深沉的代价执行死刑。
司恶看着这女子的背影，心里生出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真的很像！”
说话时它闭着眼睛，似是缅怀、也似怨恨，浮动不安。
“像什么？”殇素素拎起司恶。
司恶直视着殇素素的血色瞳孔，又感觉不一样了，这个女孩，没有那个人狠！也做不到无情无义。
“你以前的主人？”见它不说话，殇素素微笑道。
“哼！我以前才没有主人！”司恶扑腾着想逃离魔爪。
殇素素就看着它扑腾，又无能为力，似乎感觉这样很有趣。
“小丫头片子，小爷年龄比你祖宗还大！尊重前辈知道吗？快放我下来！”司恶吵吵嚷嚷，无奈本源力量被夺，现在半点修为也无！让熊孩子当成家猫提来提去！
堂堂弥浊，竟然沦落至此！要是让那些家伙知道，它就没脸度过这一世猫生了！
“那你现在有了，你很幸运，我没有乱扔乱丢的习惯。”
殇素素说话时就像是说“凡人要喝水”一般平淡，都不容怀疑与否定。
“有什么？小爷……”司恶话说一半，便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任由殇素素拎着。
是啊！有了！或许最初被凰祖威胁不情愿，中途逃走了一段时间，但最后奄奄一息时，还是这个女孩收留了它。
哪怕是无数年后，司恶换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它都无法忘记，曾经有一个女孩拎着它的脖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
藏书阁中，武绝顶将心头血倒入一碗腥臭的药水中，如同烈油锅入水，碗中药水飞溅，但腥臭味也在消减。
待碗中药水再次静止，武绝顶端起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师傅，如何？”莫文化焦急问道。
武绝顶睁开眼，点了点头，又摇头。
“终究不是金凤的血，哪怕是心头血，跟真正的神灵还是有着本质区别！”
“师傅为什么何不杀了金凤……”莫文化眼中闪烁凶芒。
武绝顶又摇了摇头。
“中域总阁主说，南域凤神只能死在战场上，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莫文化面露惧色，血阁的底蕴深不可测，传闻其总阁主的实力也足以问鼎赤云前五！
问鼎赤云与东海的绝顶强者，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是非常恐怖的，数年前，血阁接手了一个击杀北域第三魔王的任务，许多高手尽皆铩羽而归，更多的是一去不返。
终于，总阁主出手了！
那一天，总阁主早上出门，晚上便提着第二魔王的脑袋回血阁骂人！骂出了令全赤云都对血阁敬畏三分的话。
“一群饭桶！这种一刀就能解决弱鸡也有脸请我出手！”
而且，武绝顶也参加过刺杀第三魔王，与之对掌后落荒而逃，此后斗志全无，修为再无寸进。
“金凤被总阁主看好，我们不能动，殇素素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等她突破到劫生境，然后……或许我还能更进一步！也不枉我食魔王腐尸多年！”武绝顶身上涌出许多浊气，先前的和蔼早已不见半点。
魔！
谁也不会想到，东海的绝顶高手之一武绝顶已经堕入魔道了！
“可是，师傅，凤凰血有重生之力，殇素素身份暴露的话，恐怕会被许多人盯上。”莫文化担心殇素素还没成长到劫生境就已经让有同样想法的老怪杀了。
若是突破境界时有凤凰血相助，其突破机会也更大！多少卡在境界无法突破的老怪会出手，还真说不清楚！
“所以她才会来血阁，血阁没有殇素素，只有尸字血一。”武绝顶一语道破司恶让殇素素加入血阁的原因。
“原来如此！”莫文化恍然。
跟她比起来，这个徒弟真是太愚蠢了！如果不是想取她的血，还真有那一瞬间想收她当徒弟……可怜是个凤凰种！
武绝顶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