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秉懿自从上次回邢府遇刺之后,感觉外面好危险,加上身体尚未恢复,便再也没出过皇宫,一心呆在宫里休养。
随着天气渐暖,她觉得身上的亵衣特别别扭,便有些怀念以前的内衣。
可这事儿跟别人不好说,她便让人把医官秋荷找了来。
秋荷一进门,邢秉懿便盯着她的胸前,感觉她胸前比较平,十有八九是用的裹胸,就问道:"秋荷,你裹得那么紧,能舒服嘛?”
"不舒服,可是,不裹的话,”秋荷瞟了一眼她的胸前,笑道:"我的还好,娘娘不坠的难受嘛?”
"哎呀,不说这个了,”邢秉懿脸色一红,说道:"我有个想法,你瞧瞧能行不?”
她拿出一张自己画好了样式的图纸递给秋荷:"你看看,把肚兜改小些,既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又能保持不坠,天气热了也不会捂得慌,一举三得。”
秋荷是个女医官,很容易便接受了这个新式的玩意儿,于是,两人足不出殿,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又改来改去,定稿以后,又找了绣娘过来,让她试着做几件出来,却不说干嘛用的,弄的绣娘一头雾水。
宫女们却已经习惯了皇后娘娘的折腾,前些时候,要了些柑橘、柠檬,却又不吃,把它们的汁挤出来,把皮切成丝,汁内倒入橄榄碎末,搅合匀净;把烧碱倒进水里全部溶了,然后把混合的果汁倒进去;最后再把切好的细丝放进去……
邢秉懿可不管宫女怎么想、怎么看,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用得着管宫女怎么想嘛?
天气变热了,不整点香皂出来,怎么洗澡?
晾了一个月,香皂总算是能用了,虽然没有以前用的舒肤佳那么好,却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用后感觉还不错,清爽的很。
内衣很快就要做出来了,香皂用得也不错,总算有了点前世生活的影子。
还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呢?
秋荷走后,邢秉懿一边想着,一边向御花园走去。
如果有互联网就好了,度娘一搜,配方的比例、制作方法什么的,要啥有啥,赵构不禁有点怀念前世了。
前世,前世,纵有千般不好,可是……
李纲和张三炮走后,他突然觉得情绪有点失落,便自顾自地走出了宫殿。
小德子见陛下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只好紧紧跟着,一众侍卫也离得稍远些跟着。
自从上次赵构遇刺,侍卫们更加小心谨慎了,在皇宫里也不敢离他太远,生怕再发生第二次。
赵构心里有数,赵桓不在了,没人有动机、有胆量、有能力对自己下手,但不管他怎么说,侍卫们就是不听,走哪儿跟哪儿,就连他睡觉时寝宫周围也布满了侍卫,出皇宫的话连韩世忠都得陪着。
这是侍卫们的一片忠心,赵构能理解,也很高兴,有一帮忠心的侍卫是件好事情,不是吗?当初他还羡慕宋钦宗呢。
一踏进御花园,赵构便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邢秉懿,穿着白色底缀满湖蓝色花朵的合体长裙,鬓发低垂,斜插着一支碧玉瓒银钗,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胸前鼓胀,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体态修长。
此刻,她正倚着亭子的栏杆斜坐着,盯着水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她,见到她那令人窒息的美,心跳就有些加速,有点小紧张,却也冲去了原本的那种失落。
再退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皇帝看见皇后就吓跑了?那不扯淡嘛?
许是邢秉懿想事情太过专注,一直没有发现赵构的到来。
"嗨,娘子?”不行不行,貌似不怎么合适,后世还差不多。
那,骚一首"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也不行,不应景儿。
他伸了一下手又缩回去,一会儿负手一会儿抱怀,重复了好几次,可把这个缺乏撩技的资深宅男给急坏了。
正为难间,邢秉懿突然回过头来,发现有人,先是一惊,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掉到水里去,赵构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小心些,别掉下去了。”
邢秉懿看清了是赵构,才轻拍了几下胸口,缓了口气,问道:"陛下,你怎么有空来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如空谷脆鸣、山泉流淌……
这近距离一看,她眸含春水,似清波流盼,香靥玉嫩,蛋清般光滑,指如削葱,口似樱桃,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赵构觉得眼前的女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心动。
他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媳妇,貌似,挺好的?
加上近来习惯了发号施令,身上王霸之气渐重,他不由得想道:我干嘛这么怕她?我是皇帝,她是皇后啊,都已经是夫妻了好吧。
这样一想,果然立刻就不紧张了。
他扶着邢秉懿的胳膊让她坐好了,才在她对面坐下,关心地问道:"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劳陛下挂念,臣妾已经好了,医官说……”邢秉懿说着说着脸色不由得红了,显得更加娇羞可人,后面的话,她却说不出来了。
她能把"娘娘,已经没事了,可以同房了”说出来嘛?不能吧,跟暗示似的……
脑子呢?干嘛要多一句"医官说”?
赵构可不知道邢秉懿的想法,还以为医官有什么要紧的嘱咐,便急忙追问道:"怎么了?医官怎么说的?”
邢秉懿原本可以随口扯一句糊弄过去,可刚一张嘴又想到,赵构是皇帝,忽悠他,算不算欺君呢?影视剧里头,在皇帝面前,一句话说错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于是,她的心里更加纠结。
瞥见赵构有些着急的样子,邢秉懿目光闪烁了几下,低下头,以极低极细的声音说道:"医官说,医官说,可以,同房了。”最后三个字,更是低的就象蚊子哼哼似的。
偏偏,赵构的听力还就是好,竟然听清了最后的三个字,不由得浑身跟过电似的,一把抓起她的手:”那,那,……"
那,那什么呢?邢秉懿抬眼瞟了他一眼,突然惊叫道:"你流血了!”
说完,她另一手捏着手绢朝赵构的鼻子擦去。
赵构低头一看,又流鼻血?还真吓了一跳,靠,不会和穿越前一样的吧……
话说,她的手,好软啊,柔若无骨,温润滑腻,他还真舍不得放下。
"叫太医,快叫太医!”邢秉懿见他鼻血流得厉害,连忙叫道。
小德子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就跑,叫太医去了。
"你,你把头仰起来,靠在柱子上。”邢秉懿抽出手,站起来,小心地扶着赵构,让他倚着柱子靠好。
赵构闻着她贴近的身子上散发出来的清香,陶醉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啊!沁人心脾!”
邢秉懿瞅着他那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有个皇帝的样子嘛?
不过,还有空儿口花花,看来应该没多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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