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伯,你先讲,讲完了我就给你点上啊。”
中老年人将叼在嘴里的烟取了下来,双手一起,将那烟夹到了耳朵上。
“帆小子,你是不知道,我过的辛苦啊,家有四十来岁更年期媳妇,她那脾气折磨死人了,还天天的瞎球猜疑,我想着忍吧,但家里还有个十几岁叛逆期的小子,我在家里,彻底的成了受气包了,你说,这样的家,我那还呆的住啊,我就想吧,即然我惹不起,那我总躲的起吧,要说那地方躲着最好让他们娘俩也没球法子弄我回去,当然是监狱和拘留所了,你说是不。”
尹帆听了这话,不由的一阵恶寒,这也是一个没有了家庭地位的可悲男人,想想现在社会女人当权,多少的男人在家里面是没有地位的。
平时在外,呼风唤雨,微风粼粼,回到家里成了小病猫一样被呼来唤去,这样看来真的挺悲哀的。
这不由的让尹帆想到一个人,同一小区的邻居,他长也是一副硬汉样,但每次回家,都要在车里面呆上一段时间。
有一次尹帆好奇过去问了他,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要在车里留着不回家呢?
他记得那状汉的话,他说他要多回顾一下自己的独有时光。
尹帆当时不懂,还好奇的跟着那男人看了看,他发现本来很健状的人,一到自己家门口,腿就软了,人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失去了精气神。
尹帆并不懂得这样的男人,因他并没有那样的经历。
“钱伯,现在派出所可不管饭了,吃的饭要自个交钱的。”尹帆劝解了一句。
“我知道,我又不差钱的,一点饭钱我还是出的起的。”中老年人说着,又将夹在耳朵上的烟给取了下来叼在了嘴上后,对尹帆示意了下。
“帆小子,来,点上。”
这时张忠从里间走了出来,兴奋的说道:“小帆,好了,我帮你问好了。”
尹帆站了起来,急步向着张忠走去。
“帆小子,站住,给我烟先点上。”
背后传来了中老年人的叫声。
尹帆转过头来,摊开了双手。
“钱伯,我并没有打火机的,在说了,这里面不允许抽烟的,你还是带进拘留室抽吧,相信我,到那时你会感谢我的。”
“你……”
尹帆拉住了张忠的胳膊:“张叔,我们到外面说去。”
“小帆,是这样的,我和城建的老朋友说了你的打算,人家也同意了,不过呢,也是有要求的,首先就是地界的承包款,一年五万,还有就是,环境的改造有个标准具体的,你去办手续时好好了解一下。”
到了外面张忠就将一些细节讲了一讲。
“谢谢了,张叔!”尹帆赶紧开口感谢。
“说什么客气话呢,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现看你找了正事做,叔心里还高兴呢,对了,钱的压力大吗要不要叔先借你点。”张忠一脸关怀的问道。
“张叔,看你说的你都已经帮了我大忙了,那还能在向你开口呢,钱的事,都是小事。”
“行,那你赶紧的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电话我告诉你,你要记得,去了要礼貌,号手是……”
尹帆拿出了自的手机,将张忠说的电话记了下来。
“好了,谢谢你了张叔。”尹帆说着,拿出烟来要给张忠敬烟。
张忠看到尹帆手里的烟,一下愣住了,尹帆也感到了情况不对,抽出一支烟来往着自己嘴里一叼,将烟盒又塞回到了张忠的手里。
“张叔,我就帮你保管一会。”尹帆一副事不关己的笑脸说道。
张忠瞪了没有正形的尹帆一眼:“你这小毛病,早该改改了,赶紧的滚蛋吧。”
“马上就走,我马上就走。”尹帆陪笑说完,目光转向了室内。
“颜妞,走不走呢,我送你。”
严玉颜一下僵住了,颜妞,这个名字多少年了没有听到过了,忽然间听到,竟让她有些恍惚。
她转头看向了外面,待看清叫他的是尹帆后,不由的又想到了他下午与一精致女子的行为来她脸一甩。
“我走不走的要你管,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那用的着你送。”
尹帆有一下子懵了,这严玉颜怎么这么冷,像是吃了枪药一样,让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个回去的话,要小心点啊。”
“要你管。”严玉颜没有好奇的回了一句。
“我去,小爷也是溅,关心你什么。”尹帆心里面想着,对张忠笑了笑:“张叔,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你走了,我也清静。”张忠挥了挥手说道。
“我又这么不招人喜欢吗?”尹帆嘀咕了一声,转身而去。
……
张忠走到了严玉颜的身边。
“小严,这帆小子那里惹了你吗?”
“没有啊,他怎么可能会惹到我啊,我和他又不熟,不至于的。”严玉颜无所谓的说道。
张忠叹息了一声,轻声的嘀咕道:“没有惹你就好,这帆小子,本身也不错,如果不是老所长出了意外啊,这孩子应该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子,他以前可乖了……”
“所长,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老所长的,这和他有什联系。”严玉颜一下子对张忠的嘀咕好奇起来。
“我说的老所长啊,也就是咱们所原来的所长,也就是帆小子的父亲,前几年,咱这片区一群小混混们打架,老所长……”
严玉颜愣住了,她已经听不进张忠后面的话了,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张忠的那一句话。
老所长就是帆小子的父亲。
老所长就是帆小子的父亲。
这话像是纠缠不清的藤蔓,死死的缠着做为支撑的木架,而她就是那个被藤蔓缠绕的木架。
尹帆,
尹,
姓尹,
还有一个警察的父亲。
这和她记忆之中的的是完全的重合,还有,他叫的那一声颜妞。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直相一样,只是,这真相让她有些落莫,那个精致面容的女子,还有那个漂亮的,和他穿情侣装的女子。
她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刺疼,很疼的那一种,疼得让她有一丝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