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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两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钟意去结账,林沛东拎着她的包站在门口等,这时路边一辆黑色世爵车子驶过,透过半降的车窗,他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坐在后排男人的英俊侧脸,和他身边姿色天然的女人脸庞。
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点了一支烟,仿佛陷入了一场沉思,就连钟意走过来他都没有察觉。
钟意叫了林沛东一声,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林沛东一惊,手指被猩红的烟头灼烫了一下,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只化成了一句没事。
钟意见他情绪不高,以为他在为成立律师工作室的事情烦心,不禁问道:“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是工作室筹备的不顺利吗?”
林沛东将手中的烟头捻熄,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没有,我们走吧。”
……
到了出租屋后,林沛东就拎着行李箱离开了。
原本住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的屋子,因为他的离开,瞬间变得空旷起来,仿佛没了人气儿,空旷得让人心慌。
正陷入失落孤独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拾起看了一眼备注名字,就滑下了接听键,下一秒钟,秦羽干净的声音就从无线电波的那端传了过来:“钟意,你明天有时间吗?剧团新编了一个古装剧目,缺个主舞,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试一试,如果被导演相中了的话,到时候两个剧目一起巡演,你赚得就会更多些。”
钟意怕巡演会和下周的婚礼起冲突,所以把巡演的时间都推到了下周后,可秦羽现在告诉她还有机会主舞另一个古典剧目,这对她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是的,她承认她动心了。
“两个剧目一起巡演的话……时间上会不会有什么冲突?”
秦羽正在剧院的食堂吃饭,听到她的话,停顿了两秒钟,据实已告:“会有一些冲突,而且会很累……”
古典舞剧目,不仅造型复杂,就连化妆时间也是其他舞剧的二倍,甚至比二倍还要多,巡演一天下来就会累得像条狗,如果接了两个,那么肯定会忙的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
钟意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说会考虑一下,就按下了挂机键。
她虽然没觉得和蔡匀廷的这场婚姻有多么神圣,但婚后如果她忙得连个人影都抓不到,蔡匀廷难保不翻脸,可跳舞又一直是她的梦想……
有些欲望,开始蠢蠢欲动,她不禁又想起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林沛东搬走后,钟意还是出现了一些不适的反应,就好像弄丢了一些东西,看起来不重要,却又在无形中有影响。
总之,心里没着没落的。
为了不再胡思乱想,也为了打发无聊时间,她打开电视,开始刷电影,从下午两点,一直刷到夜里十点,最后因为眼睛太疼了,才关掉电视机去洗澡。
半个多小时后,她从浴室里走出来,调成振动的手机在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三十八分。
她走过去,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蔡匀廷三个字时,好看的秀眉几乎瞬间就皱成了一团。
一个中年男人大半夜的给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打电话,无非两件事情。
不是应酬醉酒后,没完没了的倾诉衷肠,表达自己的喜欢之情,就是说些荤素不忌的酒话,再发出一些成年人之间的邀请,然后原形毕露。
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任何人。
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个脑补的画面,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冲动地想把手机顺着窗户扔出去,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恶魔。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滑下了接听键,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蔡匀廷不仅没有醉酒的迹象,甚至清醒的让她愣了两秒钟:“这么晚了,蔡总……有事么?”
蔡匀廷的手指敲着膝盖骨,声音难掩兴奋:“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刚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笔生意能给蔡氏带来十几亿甚至二十几亿的收入……”
不管这是不是他要表达的重点,钟意都选择了立刻拍上小马屁:“那真是恭喜蔡总开拓江山,收获人生巅峰。
蔡匀廷对她的马屁格外受用,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声音多了几分玩味:“没想到……你还挺旺夫的。”
钟意擦着头发的动作微微停顿下来,片刻后,谄媚地开了口:“还是蔡总手腕过人,这样的大生意可不是人人都能谈成的。”
“也对。”
蔡匀廷还沉浸在赚了大钱的喜悦中,完全把她抛在了脑后,又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手机通讯。
钟意看着逐渐变暗的屏幕,着实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躲过了一劫,正要去吹头发睡觉,蔡匀廷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滑下了接听键:“还有事吗?蔡总。”
蔡匀廷先是邀请她出去呆一晚,被她委婉的拒绝后,才又说道:“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应酬,记得打扮的漂亮点。”
心里还以为他不会放过自己,紧张的脚指头都蜷缩在了一起,听到他这么说后,连忙应了下来:“好的,我一定好好准备。”
蔡匀廷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没有挂断的意思。
钟意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暗示,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按下了挂机键。
这一次,钟意没有任何迟疑的选择了关机。
虽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结婚前的这段时间,她能躲一次就等于赚一次,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结婚后的自己会更不像自己。
……
第二天,钟意按照蔡匀廷说的,好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随后就窝在沙发上刷剧,等着蔡匀廷的电话。
下午两点,蔡匀廷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走到镜子前打量了自己几眼,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走出了家门。
蔡匀廷没来,来得是司机。
上了车后,钟意就开始闭目养神,直到到了目的地才被叫醒。
钟意打开车门,高跟鞋还没落地,就又缩了回去。
马上要到春天了,可外面竟然又飘起了雪花,白白的一层,把整个世界点缀成了童话世界该有的样子。
只可惜,现实里没有通话。
钟意的举动吸引了司机师傅的注意力,而钟意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的问了一句:“师傅,车子里有伞吗?”
司机点了点头,伸手从储物格里拿出来一把花折伞,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道了一声谢,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这张脸蛋,大概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地方,既然值钱,她就不能埋没了它的作用,尽量让它在人前发光发热,来增加她的筹码。
应酬的地方,是城北的不夜城。
她虽然之前来过,但都是晚上来的,这是第一次白天来,总觉得跟夜里来的时候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进去后,她报上蔡匀廷的名字,就有服务员把她一路领到了蔡匀廷应酬的包房,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蔡匀廷应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泊焉和厉星城。
钟意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如果不是蔡匀廷出声叫她,她很有可能会继续怔愣下去。
她今天穿了一条薰衣草紫色连衣裙,裙摆到膝盖的位置,下面光着腿,脚上是一双十厘米左右的同色系高跟鞋,清纯之余,又夹着几丝妖娆性感,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地心痒难耐。
听到蔡匀廷的叫唤声,她连忙结束怔忪走过去,可鞋跟不知道怎么就跟地毯纠缠在了一起,她在马上走近沙发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朝旁边摔了过去,而这一摔,却直接摔到了傅泊焉的腿上。
她本能的去抓什么,却抓到了男人的衬衫衣领。
不过一瞬间,本来熨烫整齐挺括的衬衫,就变成了废料,她只听到几声纽扣崩开的声音,然后不轻不重地滑过她的脸,滚掉落在地面上。
接着闯入眼帘的是男人健硕的胸膛,和只有她这个角度才能隐隐约约看见的人鱼线,她像是被点了穴,动都动不了。
尴尬无尽的蔓延——
过了不知道多久,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厉星城,她伸手把钟意拉起来,用着平常的语气说着玩笑话:“哟,看来这合作是双赢不可了,不然哪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发生,偏偏毁的是老傅最喜欢的一件衬衫。”
钟意真的很想若无其事的从他身上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的脚踝有些隐隐作疼,想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蔡匀廷走过来,把她揽抱到了自己的身边:“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
蔡匀廷皱眉:“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跟傅总说。”
钟意赶紧抬头看向一旁的傅泊焉,装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傅总,对不起……”
傅泊焉倒是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但态度明显冷却了不少,本想叫她来给自己长脸,没想到却成了拖后腿。
蔡匀廷气不打一处来,握着她腰肢的大手不留余力的掐了一下,钟意疼得尖叫了一声,却没敢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继续温声细语地和蔡匀廷打着商量:“旁边有不少商场,不然……我去给傅总买一件赔罪吧?”
蔡匀廷很想骂她猪脑子,一件衬衫才值几个钱?他在乎的是衬衫吗?不,他在乎的是气氛。
有些生意能够顺利谈成,除了实力外,还需要有几分运气,而显然他今天的运气不好……
想到这里,他正要再掐她泄愤,就听到傅泊焉嗓音低沉的开了口:“那就麻烦钟小姐了。”
这个意思明显是让她去买衬衫赔罪的意思,蔡匀廷不敢再耽搁,连忙松手放她走。
钟意被禁锢的身体得到自由,像个终于飞出鸟笼的小鸟一般,有种劫后余生的欣慰感。
刚刚走出两步,背后就又响起了一道低沉性感的男人声音:“等等……”
蔡匀廷以为傅泊焉要借题发挥为难钟意,正要说些什么打圆场,就见男人站起身,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我跟钟小姐一起去。”
这次不仅蔡匀廷蒙了,连厉星城都蒙了,还有这种明目张胆的骚操作?蔡匀廷要是这样还察觉不到自己要被绿,那这些年可真就白活了。
但出乎意料地,蔡匀廷什么都没说,颇有一种成人之美的大度,看来为了做成这个“大单子”,准老婆被生意合作伙伴给睡了,他可能还会笑脸相迎说一句傅总你好棒。
厉星城偏头看向一边,忍了又忍,才把笑憋回去。
……
钟意出了包房,并没有等傅泊焉,倒是被他几步追上,拽到了一边的空包房里。
钟意挣扎,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眼眶顿时红得像一只兔子。
到了空包房里,男人二话不说就把她裙子侧面的拉链拉开了,刚刚被蔡匀廷掐过的地方青紫成了一片,格外的触目惊心。
她躲着他的眼睛,伸手要把拉链拉上,却被他轻轻松松的阻止,她气得声音颤抖,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傅总,请你自重。”
傅泊焉伸手覆在那片青紫的皮肤上,她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男人感受到她的轻颤,皱眉问了句:“很疼?”
钟意别开眼不看他:“不关你的事。”
傅泊焉被她小孩子心性的一面逗笑:“是你自己笨摔过来的,怎么怨上我了?”
钟意伸手推他:“离我远点。”
傅泊焉纹丝没动,甚至把她逼到了角落里:“这件衬衫是我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给我做的,你这么给我毁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发起脾气来了?”
“我哪敢跟傅总发脾气啊,我是在怨我自己笨手笨脚。”
说着,她就逃离了他的包围,刚跑出两步,就又被他抓了回去:“去哪?”
钟意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但她决不能继续跟他待在一块,因为她很容易就被他影响情绪,还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女人都像你这么不知好歹?”
钟意抬头看他,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确实笑了:“傅总,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太阳,全世界都必须围着你转?”
男人伸手覆上她的红唇,来回的摩挲:“那就要看你想公转还是自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