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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带着醉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泊焉就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礼盒,从大小来看,里面应该是戒指。
钟意没伸手接,傅泊焉就又往她眼前凑了凑:“不打开看看?”
钟意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傅泊焉就直接打开了戒指礼盒。
里面确实是装着一枚戒指,虽然不至于鸽子蛋大小那么夸张,但也不算小,在灯光底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钟意看了两眼,就抬眸看向了男人的脸:“这是……什么?”
这戒指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市价难以估计,不知道他突然买来送给她是出于什么心理。
还是,他打算拿来当结婚对戒。
傅泊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出差礼物。”
说完,他就取下戒指,戴到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的戒围居然和她的手指粗细无比的契合,就像精心量过才买的。
钟意看着手上动辄几十万,或是上百万的戒指,突然有一种穷人变富的感觉,好像那枚戒指都跟着变得沉甸甸起来。
傅泊焉抬起她的手,左右欣赏了几秒,这样美的钻石,就该配这样的美手,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喜欢吗?”
钟意点头:“很喜欢。”
说着,她就要摘下来,却被男人伸手阻止:“一直戴着吧,省得放在角落里接灰。”
钟意蹙眉:“还是别了,有点太招摇了。”
“这种招摇,好像没比做我的女人招摇,做我的女人都不怕,又何惧一枚小小的戒指?”
钟意有一种被钱砸晕了的感觉,这会儿只觉得头脑昏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傅泊焉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典礼马上开始了,回厅里吧。”
钟意点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身,穿过那些镶嵌在黑夜里的浮华灯光,一步一步走向宴会厅。
两人一同出现的画面,几乎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傅泊焉前妻过世这几年间,没传出过任何绯闻,即便有过几篇捕风捉影的报道,没过两天就淹没在了其他桃色新闻中。
虽然上流圈子里一直传着傅泊焉和一个私生女搞到一起的事情,但没亲眼看见之前,谁也不肯相信那是真的。
毕竟有钱的大老板身边,多的是愿意飞蛾扑火的小姑娘。
不过能与他肩并肩出现在人前的,这几年来,她是第一个。
江可人与一众姐妹淘坐在角落里,正聊得起劲,就被露台方向突然传来的骚动声吸引了目光。
看到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泊焉和钟意,江可人原本笑靥如花的脸瞬间垮掉,旁边的小姐妹察觉到,冷呲了一句:“不就是老爸在外面偷腥生下来的野种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哪家名门千金?也不怕这恩爱见光死?”
有人赶紧接话:“放心吧,她这只土鸡就算飞上了枝头,也是只土凤凰,那么瘦,看着一点福气都没有,说不定也会像苏音那样难产而死……”
另一个人适时出声:“难产而死?苏音不是自杀吗?”
关于苏音的死,一直众说纷纭,流传最多的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就是暴毙住所,而另一个版本就是难产而死。
傅家人和苏家人一般都会对外说是难产而死,毕竟自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也有人说苏音就是死于难产,只不过那时候她和傅泊焉处于半分居的状态,家里也没有留宿的佣人,等到发现的时候,血基本已经流干了——
“总之顶级豪门难进,你们参考我表姐,论身材长相学历哪样不出类拔萃,嫁到了厉家那样的豪门里,还不照样要看脸色过日子?反正啊,图钱有图钱的快乐,图人有图人的烦恼。”
……
傅泊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应付起这样的场合自然游刃有余,可以一边跟别人客套寒暄,一边转头问她有没有想吃的,成熟优雅而又不失风度,有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温柔体贴。
只是不知道这份温柔体贴能维持多久。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大部分的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感觉,都是心里不踏实、忐忑、不安。
当然,有的时候还会迷茫。
他表现得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只怕招惹上了就甩不掉,所谓的开头容易,结尾难。
傅泊焉见她有些失神的盯着他身体的某处瞧,便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句:“在想什么?”
钟意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盯着他腰间的黑色皮带瞧,让人很容易往不纯洁的那方面联想。
她收回视线,连忙看向别处:“没什么……”
这时,有两个中年老总走过来打招呼,傅泊焉与之握手寒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身,这个看似很随意的动作,却让对面的两个老总暗暗惊讶了一把。
要知道在这种场合,公开对一个女人做出亲密的动作,等于间接承认了她就是他傅泊焉的女人。
苏音走后的这三年,傅泊焉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多少合作商送去绝色美人,也没见他舒展眉头,不成想,却栽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手里。
而这也侧面的印证了一句话,男人不管到什么年龄,都只喜欢二十岁的小姑娘。
……
8点18分,典礼仪式正式开始。
当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从几米高的厚重大门里走出来的那一刻,钟意仿佛预见了自己穿婚纱的样子。
大概每个女孩子的心里都有一个梦,就是穿上洁白的婚纱,站在心爱人的面前,不管未来是风是雨,不论贫穷或是富贵,他们都会携手并进。
而现在,她幻想过无数次要和她一起走进婚姻里的那个人却丢了,从此那些婚纱梦里的男人就没了脸。
有孩童拿着气球在跑,钟意被撞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小半步,却直接跌进了傅泊焉的怀里:“有想过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钟意站稳后,就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生怕造成一副红颜祸水的场面让人误会:“现在想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之前他说要用一年的时间准备婚礼,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她在这胡思乱想一通又有什么用?
傅泊焉闻言挑了挑剑眉,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脸颊,一阵微痒:“春节过完,不就是一年了么!”
钟意愣了两秒:“什么?这是在玩文字游戏么?”
钟意一直都想不通傅泊焉为什么娶她,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孕育孩子,相信也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给他生。
但如果不是因为生孩子而娶她,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
典礼结束后,就到了晚宴时间。
大家已然纷纷落座,傅泊焉在人群中牵起她的手,直到她在角落的桌旁坐下才松开。
钟意晚上没吃饭,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就差眼冒绿光了,满脑子都是好饿好饿好饿……
傅泊焉起身拿过水壶水杯,接着给她倒了一杯:“没吃晚饭?”
钟意想否认,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我练完舞就快六点了,还要回家换衣服,就没来得及吃。”
正说着,傅泊焉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糖:“先吃点喜糖垫垫胃。”
钟意摇头:“糖的热量太大,我必须保持身形,不能吃。”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不好意思,那边没有空桌了,我们能坐在这里吗?”
这话虽然是以商量的口吻说出来,但却并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钟意微微抬眸,认出说话的人正是沈其风最好的朋友兼兄弟,陆翘。
傅泊焉从裤袋里摸出烟盒,随后点了一支抽了起来,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却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惧意:“随意。”
有些人明明看着很温和,甚至不需要用语言和动作来表达情绪,就能让人感受到属于上位者的重重压力。
陆翘听到他的话,一挥手,五六个人一起坐下来,瞬间将两人包围。
陆翘坐下后,就一直盯着钟意看,在马上要引起傅泊焉的不满时才收回视线,并说了一句:“钟小姐,你我也算老相识了,不准备打个招呼?”
钟意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却佯装镇定道:“陆先生……”
陆翘挑起剑眉:“哟,钟小姐现在打起官腔来,也这么有模有样了?”
钟意知道陆翘之所以非要坐到这桌来,就是为了泼她脏水,虽然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甚在意,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神圣的净土,不容任何人碰触沾染——
傅泊焉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两米外的男声打断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不好意思两位,我朋友他喝多了。”
沈其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拽起陆翘:“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陆翘确定自己没有喝多,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憋得久了,就会成为随时可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不吐不快。
他一把甩开沈其风,沈其风不察,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才站稳。
这个动作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宴会厅里的人几乎都看了过来,陆翘就差站在桌子上控诉钟意的背叛和忘恩负义了。
傅泊焉第一时间安排人去叫来了酒店的保安,加上沈其风一直在压制他,让他有话也说不出口。
五分钟以后,宴会厅又恢复了推杯换盏的热闹。
宴会厅里的暖气很足,可她却觉得冷,身体不停的哆嗦。
傅泊焉脱下西装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她察觉到暖意,双手下意识的收紧,瞬间就把自己埋在了男人宽大的西服外套里。
男人将手中燃烧到尽头的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看她肩膀一耸一耸的抖动,下意识的认为她在哭:“很难过?”
难过吗?
或许吧。
这时餐员们开始推车上菜,傅泊焉下意识把她脸部的衣料往外扯了扯:“你至少要把嘴露出来,才能吃东西。”
钟意抬起埋进衣料里的脸,俏皮的做了个鬼脸:“是这样吗?”
男人被逗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真丑。”
沈其风把陆翘送走后,就又回了宴会厅,本来是取落下的东西,可角落里的那一幕幕甜蜜画面却硬生生粘住了他的脚。
这一秒钟,他仿佛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就这么呆滞的看了十几秒,或是更长的时间,他才拿出手机,机械似的拨通了一串号码。
嘟声响了几下,那端便传来了胡玫的声音:“怎么了,儿子?”
沈其风握紧手机,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我同意和江家联姻。”
胡玫一时不敢相信,反应了好一会儿,差点喜极而泣:“你终于想通了,傻儿子,你终于想通了。”
收了线,沈其风拿起落下的东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宴会厅。
……
吃饭的时候,钟意并没有和钟家人坐在一起,这难免落一个不尊重他们的罪名。
饭后,她努力在人群中搜索,最终锁定了位置:“我去跟家里人说几句话。”
话落,就准备朝钟建雄的方向走了过去,却被他伸手扣住了手腕,拉了回来:“一起去。”
钟意稍显诧异,但也只是一瞬间:“好!”
这是钟建雄第二次接触傅泊焉,想比他去钟家登门拜访的那天,今天才算是彻彻底底把他打量个遍。
目测有186的身高,宽肩窄臀,身材比例完美,从衬衫勾勒出的线条能看出来经常运动,五官立体精致,腕上的手表大方得体,如果去掉他是二婚,又比钟意大十岁的话,其实他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
但是……他毕竟是二婚,又比钟意大那么多,婚后能相处和谐吗?
胡雪一听他们父子俩等钟意,丢了一句去车里等你们,就扭头走了。
以至于钟意和傅泊焉走过来的时候,只剩下钟建雄和钟起云站在那里等着。
钟建雄到底经商了一辈子,率先伸手寒暄:“傅总,听说你这次去日本出差主要目的,就是围绕电商平台发展这一块。”
“现在电商是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