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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知道说这些,他只会是无关痛痒的反应,最终还是选择把刚刚看到的一切说出口:“我刚刚看到厉星城从顾相思的房间走出来……”
秦渡瞬间睁开了眼睛,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白成了一片:“你说什么?”
秦羽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我出去打电话,突然犯了烟瘾,就到一旁的吸烟区去吸烟,刚吸完烟往回走,就见厉星城从顾相思的房间走出来,而且……衣衫不整。”
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秦渡眼睛红了:“你别想说谎骗我,她不是那种人。”
秦羽就知道他不会相信,随后拿出手机,把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摆在了他的眼前:“顾相思入住了哪个房间,你比我清楚多了,我总不会随随便便就冤枉别人作风不好吧?”
秦渡拿过秦羽的手机,仔细的看了几眼,门牌号确实是顾相思入住的房间,而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被解开了好几粒,他的脸上和领口上沾着女人的口红印,像极了妖冶的红花。
秦渡头昏欲裂:“你出去吧。”
秦羽皱眉:“哥……”
秦渡挥了挥手:“我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秦羽见他难过不已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刺激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秦羽走后,整个房间只剩下秦渡,窗外风声呼啸,不时夹杂着雨滴,落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的他更加心慌意乱。
他拎起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斜风细雨,心突然空了一大块。
厉星城走后,顾相思就把房间的门反锁上了。
转身靠在门板上平复了一会儿狂乱的呼吸和心跳,可心里还是觉得这样不够保险,于是环视了周围一眼,最后把客厅的单人沙发和矮柜都推过来抵在了门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的作用,总觉得这样做,多了很多安全感。
穿着高跟鞋在商场里逛了整整一天,这一刻穿在拖鞋里的脚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酸疼肿胀的厉害,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关了灯就上床睡觉去了。
厉星城回到房间,就进了浴室冲澡。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并不时伴着雷声和闪电,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蒙蒙的水汽中。
随意的擦了两下头发,就将毛巾扔到了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刚要低头拿书桌上的烟盒,放在桌角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见是向南乔打来的,就拾起来,滑下了接听键:“这么晚打过来,有事?”
绯城的时间虽然比日本慢了一个小时,但那边也快凌晨了,除了深夜需要应酬,加班工作外,他们这些人还都挺自律的,不会为了熬夜而熬夜。
向南乔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像是沉思了两秒钟,才缓缓的问了句:“你之前是不是和杜森这个人有过接触?”
杜森?
厉星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就是杜志国的那个小儿子,人称投资奇才的杜森?”
向南乔只是嗯了一声。
厉星城想了想之前和杜森接触的画面,总结了一下:“他这人阴招比较多,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的手段还算高明,不过就是忒不老实,喜欢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向南乔听后没说话,兀自沉默着。
厉星城捞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燃,随后眯眸问了句:“怎么会问起他?”
向南乔是世家公子,有红色背景,虽然向家从向南乔这一代开始全面经商,但他老子,和他老子的老子都是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算借杜森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招惹向南乔才对。
向南乔伸手弹了弹烟灰,也没对他隐瞒:“宋澈最近把他介绍给佳人了。”
宋佳人,宋澈的亲妹妹,宋家上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也是享誉海内外的小提琴演奏家,更是绯城公认的四大美女之一。
当然,她还有一个外号,就是向南乔的跟屁虫。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南乔在的地方,就会有宋佳人。
年轻女孩的追求执着而热烈,喜欢他的心更是纯粹而滚烫。
他们这帮兄弟把宋佳人这些年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为时间长了,总会捂热南乔那颗冰封的心。
可没想到,像是太阳那般温暖的宋佳人还是没能走进他的心,曾经的你追我逐,最后还是落得个惨淡收场。
指间烟雾袅袅,模糊了厉星城英俊成熟的五官轮廓,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我是不是应该说声恭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摆脱宋佳人了。”
向南乔皱了皱眉:“重点是这个?”
厉星城挑起锋利的剑眉:“难道不是这个?”
“杜森那人并不可靠,也不是什么良人,佳人好歹是你好兄弟的妹妹,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羊入虎口?”
厉星城有些看不懂了:“南乔,你别跟我说你这么关心佳人,只是因为她是你好兄弟的妹妹。”
向南乔又烦躁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那还能有什么?”
厉星城也不拆穿:“得,你愿意怎么嘴硬是你的事情,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杜森并不是什么可靠的人,佳人心性单纯,被骗点钱还好,就怕被人骗色……”
向南乔听不下去了:“挂了。”
听到无线电波那端传来的嘟嘟声,厉星城忍不住地勾了勾唇角,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姿映在落地窗上,像是被镶嵌进了茫茫无边的夜色中,是那样的勾人心魂。
……
绯城,凌晨一点钟,天上人间会所。
宋佳人和朋友聚完会,刚从包房走出来,就非常巧合地和应酬结束的向南乔走了个对头碰。
宋佳人喝了少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反应也变得尤其的慢,直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撞了人。
抬起头,就看见了那张爱了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的脸。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更不是醉酒后衍生出的幻想,才扶墙站稳脚步。
在他伸手要揽上她腰身的那瞬间,退出了他形成的包围圈:“嗨,南乔哥,这么巧啊!”
每次都想在他的面前留下完美的形象,可每次都被他撞见最不堪的自己。
也许哥哥宋澈说得对,她和向南乔天生就不是一路人,大概在他的眼里,她和那些个路人甲乙丙丁一样,没有一点吸引力,即便她长得还不错。
向南乔嗯了一声,随后将双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悠?”
宋佳人挠了挠头,憨笑了一声:“朋友过生日,玩得晚些。”
向南乔被她的灿烂笑容刺到眼睛:“回哪里?我捎上你。”
“不用了不用了……”
宋佳人连忙摆手:“杜森说会来接我的。”
向南乔没说什么,只是气场明显比刚才冷了。
宋佳人虽然喜欢他喜欢到一度丢失了自尊,但自从下定决心放弃他后,就想着要把丢失的自尊找回来,不想再厚着脸皮承受他的冷漠和不耐烦。
虽然猜不透他为什么突然就冷了下来,但宋佳人知道,这多少都和自己有关,于是赶紧说道:“那……南乔哥,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绕过他,匆匆的往电梯口的方向走过去,脚步快得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一样。
等拐过弯,她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特别失态,她想时间长了,她一定能克服喜欢,把他变成最普通的普通人对待。
电梯正从顶楼降下来,宋佳人从一阵怔忪中回过神来,就伸手按下了电梯下键,随后就站到一旁安静的等着。
还有两层就降下来时,她突然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拉到了一旁的消防通道里。
正害怕的要大声呼喊,就看到了那张英俊硬朗的男人脸。
还是他,向南乔。
宋佳人看到是他,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胸口,可面上却滴水不漏,好像已经把之前浓烈的喜欢,收回的彻彻底底:“还有事吗?南乔哥?”
向南乔眯起眸子,盯着她绝美的脸蛋看了两秒钟,才用无比暗哑的声音问了一句:“那天晚上……”
宋佳人一时没明白:“哪天晚上?”
这次向南乔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一副我看你还能装多久的样子。
宋佳人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清纯小女生了,听懂他的暗示后,也没装傻充愣:“哦,那晚啊……”
虽然擦枪走火的那晚已经过去了很久,却又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他在床上的霸道狂野和温柔,都和平时的他不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他不喜欢她,她甚至都要觉得他是装的,因为那晚他的表现,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像是厌恶。
又或者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都可以对着不爱的女人,做出那种对深爱女人才会有的样子。
“不用在意的,我们都是成年男女了,也都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知道那晚只是个意外,如果你是怕我因为这件事情继续纠缠你,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真的没这么想过……”
正说着,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对向南乔说了声抱歉,就拿出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是杜森打来的,大概在下面等急了,她说了声马上就收了线。
收起手机,宋佳人就又抬起头,笑着说了句:“南乔哥,我是真的放弃了,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哥总说是我耽误你找女朋友,才导致你三十几岁,身边都没有个可以结婚的对象,这些天我也反省了,确实是我做的太过分了,这么多年都以喜欢你为由霸占着你身边人的位置。”
说到这里,她稍稍低下头,“你就当我之前岁数小不懂事,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向南乔没有说话,只是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并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后,指了指电梯的方向:“电梯要下来了。”
宋佳人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消防通道。
其实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但最后又悻悻然的作罢了,说出来也只是想对过去的美好青春道个别,可他却未必爱听,惹人嫌惹了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不想再转身后,还惹人嫌一次,那种滋味真的比死还难受。
……
第二天,傅公馆。
钟意醒来的时候,傅泊焉已经不在家里。
李妈准时端着饭菜走进来,见她赖在被窝里,满脸的困倦的样子,低声笑了笑:“今早做了你爱吃的红豆饭,和蒸蛋,快起来吃吧。”
钟意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起了床。
李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后,就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了已经下床的钟意:“对了,先生早起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中午十一点左右,他会回来接你,然后去试婚纱。”
钟意愣了两秒钟:“好的,我知道了。”
本以为他忙着工作,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却没想到他把这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心安的同时,多少还有点感动。
这种感动不是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感情,而是一种温暖,他身上独有的温暖。
中午十一点,傅泊焉的车子准时出现在了公馆的院子里。
她站在房间的露台上,刚好把这一切都收进了眼底,不知道是不是春天来了的缘故,她心情比较好,突然就伸手朝他的方向挥了挥。。
下一秒,男人就鸣了车笛,以示回应。
怀孕以后,钟意喜欢上了穿宽松的衣服,不管是裙子还是衣服裤子,她都喜欢穿大一个尺码的。
白裙飘在春日的风中,她就如同画中人,仿佛天地万物都成了她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