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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应酬的老总一听厉星城这是不想接受他的第二轮安排,心里的郁闷又加深了一些,只好舔着脸问一句:“难道厉总待会儿还有其他的安排?”
绯城商界谁人不知厉星城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人送外号笑面虎,八面佛,就没听说他和谁翻过脸。
可今日一接触,要比传说中的难搞多了。
厉星城单手放在桌子上,把玩着打火机:“没其他安排,就是岁数大了,熬不起夜,准备回家睡觉。”
对面的老总听到这话,下巴差点没震惊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比他整整大了十四岁,该熬夜时还是能熬夜,他这么年轻,身体就不行了?
厉星城也没在意那位老总投来的异样眸光,低音炮似的嗓音在喧嚣嘈杂的背景中,格外的一本正经:“我喝完这杯酒就走,宁总自便吧。”
宁总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察觉出厉星城已经兴致缺缺,也就没再继续周旋:“好的厉总,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厉星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就不远送了。”
宁总点头哈腰的笑:“厉总费心。”
宁总离开后,厉星城就拿出手机,对着楼下某个方向一顿猛照。
拍照结束,就点开了微信,发给了为数不多的联系人中的一位,并配了一段话:“听说你和钟意分手了?”
发完,他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五秒钟,对面就有了回应:“在哪?”
厉星城勾唇一笑:“不是分手了?还这么关心人家私生活,好像不太好吧?”
他坐在二楼,高处的角度问题,将钟意扶着林沛东的画面拍得无比暧昧,如果不是认识钟意,知道那人是她的男闺蜜,不然他都要以为她跟那人是一对了。
又过了两秒,对面发过来三个字:“少废话。”
厉星城啧啧出声,忍不住发过去一段语音:“把你手头那个服装生意让给我,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傅泊焉也没客气,直接回了一句:“你的相思病好了?”
厉星城咒骂了一声,最终老老实实的把地址发了过去:“天上人间28楼夜店。”
那边没了动静,厉星城也懒得再管,直接起身捞起西服离开了。
林沛东醉酒以后变得很沉,明明只喝了四五瓶,却像喝了十四五瓶那样,已经人事不省。
都说伤心的人喝酒容易醉,难道他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
钟意来不及细想,帮他结了账,就准备扶他走。
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他从座位上拉拽起来,正要扶着他往出走,就感觉他腿一软,往旁边栽了过去。
钟意想拉他,奈何他的太重,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跟他一块失去了平衡,然后一前一后颇为狼狈地跌在了地面上。
厉星城从二楼走下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出于兄弟情,本想上前帮一把,却不料林沛东顺势抱住了钟意:“意意,我好想你。”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也都见怪不怪的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毕竟在这种娱乐场所,男欢女爱的很正常,没人会过分注意。
厉星城见状,却难掩兴奋,又拿出手机一顿猛拍,最后觉得不过瘾,直接录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钟意被林沛东压着,本来就摔得七荤八素了,听到他的话,头更疼了:“沛东,你喝多了,清醒一点……”
林沛东捧着她的脸:“可是意意,我现在很清醒。”
林沛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即便他装成了十分清醒的样子,但从他的微表情和呆滞的眼神能够窥探出来,他已经醉得不像话:“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林沛东摇头:“不,我想现在说,我怕一回去就没有勇气了。”
钟意好看的眉头蹙成了小山:“你压着我,我都没法喘气了,我们去那边坐下说好不好?”
林沛东其实没有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钟意的身上,即便他是醉着的,也没有想过要用侵犯她的方式得到她。
相反的,他比平常清醒时,更加小心翼翼,绝对没有不珍惜的想法。
林沛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总之爬了起来。
钟意紧随其后站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在拍摄视频的厉星城。
傅泊焉接到厉星城又一波照片和视频时,车子已经到了南湖高架桥上。
因为这两天他一直在超负荷工作,常常要凌晨两三点钟睡觉,怕疲劳驾驶,所以出门的时候,他没有亲自驾车,而是叫司机开车。
接收到厉星城的照片和视频后,紧接着又收到了他发来的语音。
他伸手按了一下,下一秒钟,就传来了厉星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些欠欠的声音:“哟,是我年纪大了吗?怎么看不懂年轻人谈恋爱的方式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两秒钟:“之前不是说只是男闺蜜吗?这怎么又趁着醉酒强势表白了?难道真如我所说,男女间就没有真正的纯友谊?”
一开始的时候,林沛东就跟他说过,男女间没有真正的纯友谊,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其中一个性取向不正常。
看来现在,还真的如他预料那般应了验。
傅泊焉揉了揉有些犯疼的眉心,也破天荒的发过去一段语音:“不想顾远山赔钱,就赶紧给我办正事儿。”
厉星城倚着墙边等着傅泊焉的回应,挑高七八米的空间,被灯光打得五颜六色,炫彩夺目,而他的眼里,似乎就只有手里亮起的手机屏幕。
身材挺拔,衣品考究,随便往那一站,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味道,使得厉星城很快就成为了夜店女郎猎色的对象。
傅泊焉的语音信息刚发过来,就有一名打扮艳丽的女人走向了厉星城:“嗨,帅哥,方便加个微信吗?”
厉星城眼风一转,就看到了不远处盯着他这边的四五个女人,想来应该是跟过来搭讪的女人打了赌,看能不能拿下他的联系方式。
厉星城看惯了这样的小把戏,眼睛都没抬:“有小祖宗了。”
说着,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黑色小皮筋。
搭讪女人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等到搭讪女人离开,厉星城才觉得呼吸通畅一些,也不知道那女人喷了什么香水,熏得人头疼,还是相思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闻。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后,厉星城点开了傅泊焉发来的语音消息,低沉厚重的嗓音一字一顿,显然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想顾远山赔钱,就赶紧给我办正事儿。”
这句正事儿指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厉星城悠哉悠哉的回了句:“有什么好处?”
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傅泊焉打来几个字:“让利百分之五。”
厉星城眉开眼笑,发过去ok的手势。
钟意这边刚扶着林沛东坐下,还没有说话,就感觉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拍,她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长身玉立的厉星城。
他挑了挑眉,看向不扶着就会东倒西歪的林沛东:“怎么回事?”
钟意没想到会碰到厉星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在这里的,有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
即便已经心乱如麻,钟意还是强自镇定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朋友喝多了。”
厉星城也不揭穿:“用不用我帮忙?”
林沛东的脑袋现在不清楚,等会儿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胡话来,保险起见,还是不用他帮忙的好:“不用了,我叫了代驾,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钟意不擅长说谎,因此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为了不露痕迹,她赶紧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以免被厉星城察觉。
厉星城已经领了任务,就注定了要管这件闲事:“台风马上过境,风雨飘摇的,代驾能不能及时赶过来还两说,我还是先帮你把他弄上车去吧。”
从昨天开始,绯城所有电视台就开始播送台风过境的消息,并发布了台风黄色预警信号。
未来三天,除了部分积水街道会被封锁以外,全市的中小学校也都会放假,等待着台风过境。
钟意知道他是好意,但如果林沛东一会儿又发作,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复杂也说不定。
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安静了一会儿的林沛东却在此刻苏醒了过来。
他先是眯眼看了一眼别处,收回来以后,就定格在了钟意那张精致好看的脸蛋上:“意意,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钟意怕他又会说那些让她不知所措的话,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等一会儿回去再说。”
林沛东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憋着难受,你让我现在说不行吗?”
饶是厉星城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过来的,也有些忍不住了,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无疑是公开给他兄弟戴绿帽子的节奏:“我看他不像是喝醉,倒像是借酒装疯。”
林沛东的酒量虽然谈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几瓶就醉的不省人事,钟意觉得他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他就算难过死,也不会给别人增加负担,尤其是感情上的负担。
钟意刚要开口解释,就见厉星城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林沛东身边,并揪起了他的衣领:“我看他需要清醒清醒。”
说完,就拽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厉星城常年运动,力气自然要比一般的男人大很多,拽起沉得不像话的林沛东,就像拎小鸡崽子一样,轻松的让人震惊。
钟意反应过来后,再不敢耽搁,赶紧追了上去。
厉星城把林沛东一路拽到了电梯里,进去后,他直接伸手按了数字建一,也没等追上来的钟意。
钟意就差一步,却还是没有赶上电梯。
她狠狠的皱了下眉,连忙去按电梯下键,却还是没能阻止电梯下去。
而电梯里的林沛东被这么一折腾,开始觉得胃部翻涌,好像随时能够吐出来。
厉星城站在电梯的另一边,从头到尾都没再管他,直到电梯稳稳的降在一楼,才继续拽着他往大门口走去。
林沛东迷迷糊糊只觉得一个男人在拉拽着他,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可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却自动蹦出傅泊焉的那张俊脸,于是他把前面那人自动带入了傅泊焉:“喂,你这么着急把我从她身边拉走,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胜算了吗?”
厉星城没回头,只是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林沛东踉跄了一下,却低低沉沉的笑出了声来:“傅总的履历表上是怎么写的?毕业于国外顶级名校,23岁接管傅氏商业帝国,成为傅氏家族最年轻的掌舵人,半年就创造了营收七十几亿元的商业奇迹,被财经杂志评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之一……”
林沛东到底喝了酒,那些履历上已经铭记于心的字字句句,到底还是不能像没喝酒时那样流利的说出来,只能说出一个大概:“父亲是大学教授,信奉儒家思想,母亲是小提琴演奏家,虽然婚后没怎么抛头露面,却是绯城公认的大美人。”
“这样看似完美的家庭,却有一个不完美的存在……”
厉星城皱了皱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林沛东,你信不信我可以很轻松的就毁了你?”
林沛东盯着对面男人那恶狠狠的眼眸,忽地笑了:“我的人生早在进监狱的那一刻就毁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你尽管毁。”
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形容的就是林沛东这样的人。
厉星城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林沛东会喝得烂醉如泥的原因,大概是在为他心爱的姑娘打抱不平:“年轻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说着,厉星城拍了拍他的脸:“一个人不管多强大,都会有软肋,或是心爱的女人,或是尊敬的家人,或潜藏心底的爱人,你如若非要挑战一下,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林沛东偏过头,躲过了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不敢对钟意说实话?”
厉星城再次皱了皱眉:“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这时,厉星城眼角的余光扫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钟意,就迅速拽着林沛东上了车,离开了天上人间。
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重重的雨幕中,很快就看不清那辆驶远的汽车车牌。
钟意冲进雨中,想要跑到路边拦车,刚跑了两步,一辆黑色世爵车子就以漂移的方式稳稳的停在了她的脚边:“上车。”
钟意指了指厉星城车子消失的方向:“刚刚厉星城把沛东带走了,我……”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