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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情话这方面,钟意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时候,往往都会露出小女孩的羞涩。
而这样的反应,常常会惹得男人心猿意马,再无心其他。
小姑娘接不上话,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的胃还疼吗?”
人间四月,夜晚的风带着醉人的温柔,和他的眼眸一样引人犯罪,陷进去就无法自拔。
傅泊焉只是拿那双深邃的眸子瞧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
钟意被他盯得脸更红了:“你在看什么?”
然后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难道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傅泊焉一笑:“没有,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你说过的话录下来。”
钟意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座小山:“你什么意思啊?”
傅泊焉伸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字面上的意思。”
钟意微微挣扎:“你说清楚。”
酒店的门口人来人往,钟意察觉到路人投过来的打量眸光,挣扎的更厉害了,却被男人轻轻松松的制服,按进了怀里:“我是个商人,从不做赔本买卖,可在你的身上,不仅赔了人丢了心还上了瘾,可你呢?”
钟意不甘示弱,却多少有显得些底气不足:“我怎么了?”
傅泊焉笑了笑:“你上心了吗?”
面对傅泊焉这种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不仅容易上心,还很容易上头,只不过她从没有这么正视过,所以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钟意没说话了,只是伸出臂膀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就算……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了,也没关系吗?”
钟意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但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现在也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而且……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后的男人绝不会有热恋时那么疼人,加上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根本无法让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立足……
傅泊焉伸手揽上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带往露天停车场的方向:“担心我会移情别恋?”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针见血,而她也总是无法反驳:“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上市公司老总,家庭背景雄厚,又有钱又有颜还懂得女人心,制造风花雪月的浪漫,这样的男人不招蜂引蝶谁信呢?”
傅泊焉眉心一蹙:“可是,没遇到你之前我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
他的话,让钟意成功的想起了人们口中的那个傅泊焉。
绯城人人都说傅泊焉不解风情,冷得像块冰,更有他受了重大情伤后,不近女色的传闻。
现在想来,也许他只是在用这些传闻挡掉一些不必要的桃花。
或者说是没有上心的人,所以也懒得澄清。
钟意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可出于小女孩的别扭还是给了一句违心的评价:“口蜜腹剑。”
傅泊焉揽着她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小姑娘,撒谎可是会被坏人抓起来吃掉的。”
钟意怀疑他这个历经风月场所的老司机在开车,但她又没有证据,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傅泊焉,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说话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张口闭口都是那些风月场上的荤话,就不怕把我吓跑啊!”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能吓跑的话不早就吓跑了,不然怎么可能还会这么上赶着跑过来找我?”
钟意愣了两秒,随后俏脸迅速的红成了一片:“傅泊焉,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钟意想,他肯定把她来之前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包括她赶去失事海域,和怎么狼狈登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或者飞机失事的事情,就是他让李妈故意告诉她的,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不过从她赶到这里,他都没有露出蛛丝马迹,又或许是她根本就看不明白他。
傅泊焉没再说什么:“你刚刚好像没吃什么东西,要去吃点什么吗?”
钟意摇头:“我好累好困,现在只想回酒店睡觉。”
昨晚一夜无眠,赶上早班机到达他下榻的酒店后,又和他出来应酬到晚上,她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干,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傅泊焉嗯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因为傅泊焉喝了酒,回程的时候是司机开的车。
上了车子,傅泊焉就开始闭目养神,估计是酒喝多了,在用这样的方式缓解。
钟意看了他两眼,就收回视线看向了窗外。
东京的夜景很漂亮,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繁华的程度和绯城大致无二,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身边,所有的陌生都变成了美好。
这时车子过减速带,上下颠簸了一下,钟意身子前倾,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撞进了男人宽大的怀抱里。
男人睁开眼睛,顺势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明天跟我去领证。”
他说得那样漫不经心,就像在跟她说外面天气不错一样。
钟意还没有在领证那两个字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男人又说了一句:“再看我就真的要被吃掉了。”
钟意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去看驾驶座位上的司机,见司机师傅专心的看着前方道路,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的样子,这才让她稍稍放下心。
“你是不是忙傻了?这里是日本,不是绯城。”
说完,钟意就挣扎着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男人抱得更紧:“等不及回国了,就在这边领证吧。”
钟意不知道外国的婚姻登记和国内的有什么区别,但也知道离婚的时候会很麻烦,遂实话实说道:“我又不能跑了,还是回国再领证吧,不然到时候离婚会很麻烦的。”
傅泊焉皱眉:“婚还没结就想着离的事情?”
谁也不能保证这段关系会到哪一天,她相信他,但不相信永远,不都说谋爱先谋生,她只是在这个范围内给自己最大的保障。
当然,这个保障并不是指离婚的时候,能够分割他多少家产,而是她有选择权。
如果在国外的话,这一辈子,估计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可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了呢?她还要继续在婚姻的围城里做困兽之斗吗?
那样的话,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此时此刻的钟意心慌意乱的不得了,大概可能所有的女孩在走进婚姻的殿堂前,都会这么的犹豫忐忑,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就是忍不住这样。
“境外注册结婚要通过大使馆,估计还要办很多手续,还有就是……”
傅泊焉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钟意看了看他的神色,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有点害怕。”
她之前的恋爱道路,走得磕磕绊绊,又撞了几回南墙,几乎撞得头破血流。
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可以化为乌有,更何况是这么优秀男人的宠爱。
他之前可以给苏音,现在可以给她,未来的某一天,也许还可以给另一个女人。
她不认为自己是对他很特别的那个,能够无限期的一直吸引他。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长久的希望,大概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傅泊焉撩起她肩侧的长发,放到鼻端嗅了嗅:“是怕到时候离婚找不到门路害怕,还是因为要结婚害怕?”
钟意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一针见血,所以并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沉默了下来。
傅泊焉的大手改为挑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看向他:“跟我说说,你在怕什么?”
钟意也说不清楚,只能垂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听懂。
男人越靠越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钟意咬唇:“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自卑的人,但面对你的时候,我就是忍不住……”
后面的话钟意没再说,但想必傅泊焉已经听懂了。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揩掉女孩滑落到脸颊上的泪水:“该自卑的人应该是我。”
“你年轻漂亮有资本,未来有无限可能。不说太远的,就说十年之后,那时候我已经四十多岁,在女孩堆里已经失去了核心竞争力,可你那时候才三十出头,年华正好,觊觎你的男人一点都不会减少,我更怕你踹了我,跟别人跑掉。”
钟意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一笑,坏心情也跟着一扫而光:“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一点都没错。你就算四十多岁也会是二十岁出头女孩的梦中情人,才不会失去竞争力,安慰人安慰的一点都不高明。”
钟意觉得,不管傅泊焉是四十岁,五十岁,还是六十岁,都不会缺二十岁女孩的喜欢。
她会这么觉得,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钱,更因为他千帆过尽的阅历,看透世间一切的睿智,和那颗会为了喜欢的人而变得柔软的心。
一个成熟的男人有品位,有眼光,有见识,懂得迁就,懂得浪漫,也懂得女人心,更懂得如何把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缺女人的爱。
傅泊焉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所以,我在你的心里是一个完美情人?”
钟意瞪他:“我要表达的是你油嘴滑舌,诱骗良家少女上你的贼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抱起,放在了自己苍劲的双腿上:“所以,你到底上不上船?”
钟意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狂野,狠狠的皱了下眉:“你先放我下来。”
傅泊焉却没有这种自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钟意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珠:“我,我没看到诚意,怎么上船?”
傅泊焉不免有些好奇:“你还想要什么诚意?”
婚轰轰烈烈的求过了,风花雪月的浪漫玩过了,家里和圈里人也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这些难道还不够她口中的诚意?
钟意没看他:“诚意都是男人给的,哪有让女人主动要的?”
女人天生就是有话不直说的生物,全都得靠男人猜,傅泊焉一直把这当成乐趣:“难道是想让我写个不出轨的保证书?或是写些天打雷劈的誓言?”
钟意终于忍不住:“你就不能用点好听的形容词,比如情书情话之类的?”
傅泊焉这才像恍然大悟:“哦,明白了。”
这已经不算暗示,而是明示了,钟意为此迅速的红了脸,懊恼的什么都不想再说。
男人却乐得胸腔不断震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她已经够恼了,他却不断地笑,她只能伸手去捂他的嘴,却在半途被他拉住,凑到唇边吻了吻:“回去我就写,明天跟我去领证,嗯?”
这次钟意没再做任何反驳,只是偏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看他,只是勾起的唇角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却又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酒店的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又一前一后的回了酒店的房间。
傅泊焉走在后面,钟意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啪嗒的一声,那是落锁的声音。
房间很静,还没有开灯,以至于落锁的声音显得很刺耳。
钟意抿唇,快步走到了落地窗边,而男人显然没有开灯的意思,紧随其后的追过来。
钟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面对他:“你要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要干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无数画面,最后又全化为了他的背影:“你不是说要写给我写东西吗?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写比较……”
后面的好字还没有说出口,人就被抵在了玻璃窗上:“写东西之前,是不是应该让我听到三个字?”
钟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爱你。”
钟意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还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男人却在此刻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语气霸道的说了句:“重复我的话。”
钟意以为这三个字说出口会很难,可她还是说出了口:“我爱你。”
“叫我的名字。”
“傅泊焉。”
“重复。”
“傅泊焉。”
“重复。”
“傅泊焉。”
男人终于满意的嗯了一声:“再说一遍我爱你。”
“我爱你。”
他继续循循善诱:“加上我的名字。”
钟意的脸更红了:“傅泊焉,我,我爱你。”
“重复。”
“傅泊焉,我我,我爱你。”
“继续重复。”
钟意害羞的低下了头:“傅泊焉,我爱你。”
她说顺畅了,男人才放过她:“去洗澡吧,我去给你写东西。”
钟意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突然有些不适应,也忘了给出反应。
男人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不舍得走?”
钟意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跑掉。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淋雨的声音,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无尽的黑夜,和点缀在黑夜里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了。
因为有她,所以圆满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女孩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傅泊焉这时已经写好了她想要的情书,见她出来,朝她勾了勾手指。
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真的让人很上头,常常都会忘记反应。
男人见她没有动作,用着低厚的嗓音说道:“过来。”
钟意这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的朝他走过去:“怎么了?”
“看看我给你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