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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圈被拆了下来,阿朗觉得不舒服,原先戴上时难受劲又回来了,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它抬眼,试图用软萌眼神杀进行谈判,却在看见刀无泪的瞬间,秒怂。
“这只狗,叫什么?”鹘野忽而问了一句话。
静默无声的尴尬,草昧子知道,但他不能说,刀无泪更是知道,但他不想说。
“哎,阿朗在这里,还好找到了。”天星突然走过来,身边跟着那飘絮。
国主听说了宴会厅的动静,特地让飘絮将阿朗接过来,不让它在外边受苦,但当她在天星的指引下来接它的时候,阿朗表现得极度不情愿。
“阿朗,国主想与你说说话,别闹了。”飘絮努力维持面上的微笑,眼睛却是在看向刀无泪,她还没有怪罪他脱了国主亲手给阿朗戴上的脖圈。
“嗷……”阿朗不愿意,直接将脑袋埋在刀无泪的胸口,它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无声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心情就变好很多,所以它才不走呢。
“判官阁下,是否请您将国主的爱宠交还于我?”飘絮是见阿朗不跟自己走,又不想与刀无泪说话,故而挑了鹘野,觉得他能够命令下属交还那只狗。
“你何时成了别人的爱宠?”刀无泪先鹘野一步开了口。
“嗷嗷嗷!!!”
阿朗不仅叫,还摇头,那股反驳的意味油然而生,是双眼睛都看得懂。
“你,我与你上司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飘絮险些挂不住自己的面子。
“是吗?上司!”刀无泪眼神飘向了鹘野,似是探知他的态度,又像是威胁。
“踪行,还不将国主的爱宠交还。”静穆又先鹘野一步开了口。
刀无泪将脖圈一丢,道:“我是在跟他说话,又不是问你的意见。”
“你,胆敢无理取闹。”飘絮怒了,小小一侍卫,竟敢当众丢了国主的东西,简直是不识抬举,指了刀无泪,道:“来,给我拖下去,鞭刑……判官?”
鹘野挡在刀无泪的面前,声音严肃道:“他是我的人,不是妖诡国的国民,你哪来的资格判他鞭刑?还是你们妖诡国想插手幽冥府的事务?”
他们又成了焦点!!!
全场在窃窃私语,天星不容许事态恶化下去,自是要出来当和事佬的。
“赤色……”
“我叫鹘野。”
“赤色?”刀无泪在他背后嘀咕。
脑中同时也回忆起不落峡时所见过的一少年,他当时偶然闯入屋内,只是为了躲避巡逻的卫兵,没想到碰见他走火入魔,那时候没想太多就拿了百解丹给他服用,看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的所行在今日有了回报,不过不需要。
刀无泪正要说话,鹘野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鸦青眼眸中有着浓重的警告,让他顿时收敛了脾性,刚刚倒是忘记自己现在是幽冥府侍卫了。
“咳,鹘野,飘絮嬷嬷不是多管闲事,就是想带走阿朗而已,何必为了它,伤了彼此的和气,今日是我姑姑的生辰礼,我不想惹她烦心。”天星示弱。
“是吗?”鹘野侧身,让刀无泪现身眼前,但又拦下了飘絮,这时候他说:“阿朗刚刚摇了头,也就是说它不是妖诡国国主的爱宠,你们有何资格带走它?”
“它不过是贪玩罢了,哪里懂得我们在说什么。”飘絮保持住微笑。
“谁说它不懂!”见视线又在自己的身上,刀无泪面无惧色,双手托住阿朗的中身,让它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阿朗,你不懂吗?”
那双眼,深不见底,吓得阿朗连连摇头,可它又点头,而后晃脑袋,每个定性的,搞不懂它想表达何意,飘絮见状便冷笑。
“嘿,这里干嘛呢,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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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话中带有调侃之意,还能是谁,谷姜呗。
他过来,身边是冬暮,谷姜对上刀无泪,伸手出去道:“阿朗啊阿朗,怎么不听话乱跑呢?害得我担惊受怕,不过好在你运气尚佳,没有被做成狗肉火锅,唔?是不是饿了?走吧,我带你吃东西去,听说这里有道兔肉拔丝很不错……”
谷姜宛如不在意旁人,接过阿朗就走向了餐桌,而它一走了,矛盾自然激化不起来,原先还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化为乌有,围观者纷纷散退。
那飘絮即使生了气也不能发火,因为谷姜自始至终也没有将阿朗赠给国主,不过是宫中流言,她为了撑住面子而刚刚选择了默认,但这男人……
刀无泪选择无视飘絮的探究,继续跟随着鹘野行走,他实际比较在意天星。
记忆中,天星举止得体,礼貌有加,懂得办事,讨得茉莉青睐,确实很有当王储的气质,不过再温柔也是一老虎,更有自己的尊严骄傲,可刚才的示弱带有一丝宠溺的味道,仿佛是泡在蜜罐中的糖人,浑身散发着求偶气息。
不过这对象……
鹘野走到庭院的僻静处坐下,忽而见到刀无泪不怀好意的目光,忽然后悔刚刚让静穆看着草昧子不让他胡闹了,实在是接受不了了,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奇……”刀无泪将话咽下肚去,他要是敢质疑鹘野的性别,绝对是被揍的那一方,改说道:“你与天星认识吗?我看他对你的态度不一样。”
“哦,他曾向我提亲过。”鹘野说这话,用的是跟与自己无关似的态度。
“……”
风儿那个吹,惹得背后凉飕飕,刀无泪少有被话给噎住之时,鹘野,你赢了。
“那,你,他,不知道……”
没见过刀无泪尴尬问话的样子,眉眼间,多了一丝的纠结,比上次微笑更加具有活力,不过鹘野知道他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道:
“我保证,他要是再敢这么做,我就拧断他脑袋,十八瓣。”
默默不说话,他怎么觉得鹘野是在威胁自己呢!!!
“倒是你,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鹘野没问句,而是陈述句。
在心里吐槽鹘野的脑抽,刀无泪面无表情,选了长椅的另一端坐下,道:“我没走,是因为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而不是闲着没事干,也不是想掺和你们的事。”
言下之意,你们当我不存在,请尽情的狗血,我就是一过路的,兼职看戏的。
“我与你无话可说,因为我没兴趣改变自己,即便现在的生活很无聊。”
鹘野的话就像是冰刀,深深刺在天星的心中,说过的,芜凰域的种族多数可以变性,但能不能接受就得看个人意愿,而他选择了伤害爱自己的人。
可天星还是想要再努力一次,或许,鹘野也能接受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