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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喜欢将事情拖到明天再处理,你问他,我听着。”
刀无泪坐到床边,谷姜看他竟这般坚持,不得不问鹘野了,道:“我想知道幽冥府藏书阁秘法失窃案的详情,以及你如何确定翡翠和唐岁有鬼的。”
他们非要问,鹘野想他反正都要说出来的,早晚都是一样的,便告诉他们说:
“我不过是临时起意,要不是闻见酒水中有落英花的味道,我也没有办法确定那些桃美人是粉竹桃伪装的,故而,我想到早年间看过的失窃案资料。
至于为何确定是翡翠有问题,是因为她检测酒液时候的验毒手法,那是幽冥府藏书阁守卫独有的,具体为什么,不要问我,这是机密,而我就是根据档案中提及是一名守卫监守自盗而联想到翡翠的。
而唐岁身为提供花草的王商,粉竹桃被伪装成桃美人却不自知,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猜测他们是一伙的,事后跑得不是很快吗?”
鹘野的推论有理有据,可也有含混不清的地方,如何不使谷姜多想呢。
“那款酒名为落英缤纷花香醉,所以酒中有落英花的成分很正常,但你怎么确定桃美人是粉竹桃的变种,根据你在宴会厅时的说法,市面上流传的粉竹桃是假的,不是真正的粉竹桃,我觉得你这话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谷姜所说的,也是刀无泪想问的,即便他很累,精神困倦到想立即睡觉,还是坚持着听到鹘野告知出答案,无非就是觉得其中有紧密关联。
“其实,我只是没有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但不是我说谎了,根据我在档案中看见的资料显示,粉竹桃有两个品种,一种就是桃美人吸食断头草粉末之后培育出来的有毒粉竹桃,另一种就是市面上售卖的无毒粉竹桃。
那也是桃美人的变种之一,只要在栽种之前不用酒水浸泡种子就可以了,但因它们外貌不同而仅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我想唐岁出身种植花草树木的家族,他可能知道,再看他阻扰我询问翡翠,双方眼神间还刻意避开。
这不是变相在告诉我,他们之间有问题吗?毕竟只有相熟的人才会在事情暴露之时有这样的反应,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定力好,演戏起来一点都不慌。”
目光就在刀无泪和他之间来回转了两次,鹘野便不再多言了,谷姜为此有棘手的麻烦感,头皮发麻的那种,他其实不喜欢再多一个恶魔那样类型的聪明家伙,因为有刀无泪一个就够自己受得了,再来一个还不得弄死他啊!
“除去翡翠验酒时的检测手法,你就靠这样来判断她是当年的守卫?”
“她蒙面。”鹘野回答刀无泪的提问。
又找到鹘野和刀无泪之间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说话神秘,是不是特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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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时打结的手法……”
判官阁下,你为何说话要大喘气,这样真的好吓人!!!
“……也是幽冥府藏书阁守卫的特有手法,如果说验酒手法是偶然,那第二次就不是巧合了,还有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医经圣典》。”
“破绽在《医经圣典》上面?”谷姜没读过,还真心不知道问题为何在那里。
“市面上流传的《医经圣典》经过了改编,有些资料不是普通医生能看见的。”
“那也不代表翡翠就是幽冥府的藏书阁守卫吧,说不准她是在哪本医书上看到过的,她不是承认自己是翡陇之女,医药世家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像用白果草检验落英花中是否有粉竹桃的成分不可能出现在改编版的《医经圣典》上边,只有在幽冥府藏书阁中的那本原始《医经圣典》上才能看见。”
这次的解释者不是鹘野,而是刀无泪。
“你看过藏书阁中的《医经圣典》,你竟能进去?”鹘野看他眼神有探究性。
“不妨告诉你,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本所谓原版的《医经圣典》是我跟那个谁的一场交易,我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他拿走了这本书。”
“所谓的原版?”
“你关键词抓得还真是……《医经圣典》是药皇草湘子的论著,这一点没错,可原版早就让我给烧了,藏书阁的那本是我默写出来的,其实还删了好多东西。”
“删?”
“没办法,狗屁的《医经圣典》,压根就不是医书,是邪术集合体才对,其实我不是很在意它的流传,就是交易了,没办法,改了改,就当医书了。”
记忆中,草昧子好像在找药皇族的,鹘野道:“那你可知药皇族在哪里?”
“药皇族?”刀无泪眯眼。
感觉他们又要掐起来了啦!!!
“要不我们先中场休息,喝杯水?”谷姜拿起水壶来才发现没茶了,好尴尬。
“药皇族是神族一脉,雪封之战前便无辜消亡了,你问他们干什么?”
“有些事,需要找到他们问一问,或是药皇族的居住地也可以。”
没有谁愿意搭理他吗?
刀无泪顿时双手环胸,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道:“这件事问我干吗,问谷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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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推出来做挡箭牌,刀无泪,你果然是当我炮灰使得啊!
“咳,这种事,不属于我们现在交流的内容范围。”谷姜推脱。
他不说,鹘野就不追问谷姜了,而是改道问了刀无泪,说:“你想要什么?”
“药皇族,跟你有何关系啊?竟着急问我要交易什么,可惜了,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跟你交易的,或者,你有能引起我兴趣的东西,命也可以的。”
“这条命不是我的,我不能答应。”鹘野没有多加考虑就说了。
“再见。”刀无泪手动说拜拜。
刀无泪躺在床上,还将床帘拉下来,瞬间就四肢蜷缩,他好痛……
“我能等。”鹘野说完话就走了。
“哎,那唐岁……”谷姜想起来还没有问那王商的下落。
“不知道!”
“刀无泪……”谷姜要跟他细谈下边的事情,心中觉得鹘野知道唐岁的下落。
“你也走,有事等明天再说,别烦我睡觉。”
听刀无泪说话声嗡嗡的,还以为是床帘隔绝才有的影响,谷姜又有烦心事要想,一时没注意到其中的端倪,道一句“我走了,你好好就休息”就没影了。
巴不得谷姜快些走,刀无泪刚刚是咬着牙齿挤出那些话的,他现在不是无名指疼,而是全身痛,仿佛有谁正在拆他的骨架,身体还忽冷忽热的,时而热到血液都要沸腾了,时而冷到骨子里,反正就是不好过,特别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