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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影,如蛇扭动,又灵活,眨眼间,寝殿内多出一名黑衣人来。
“禀告国主,尊者又去了序平院,这次前往时行色匆匆,看上去像是有何急事发生,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至于幽冥府,没有任何的动静。”暗探来报。
“序平院?”茉莉指腹碾过杯口,沉默之后道:“他与判官认识吗?”
“据我等所查,鹘野是新任判官,之前也没和尊者有过碰面,不过听闻判官先前唤赤色,曾是不落峡事件中的失踪少年之一,只是那时候,没听说他们有过交集,我等猜想他们应该是初见,但不清楚为何频频到序平院去。”
“初见就有这么多的话聊不完?刀无泪呢?还没找到他?这时候躲哪去了!”
“先前,指南针确实有过指向,但后来没了踪迹,我等现在想办法……”
“不用了,反正他们都在宫中,刀无泪就是能躲,也不可能不管的,继续找。”
“是,我等明白了。”暗探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怕茉莉追究他们办事不力。
“我记着,外界流传鹘野与幽冥府皇室关系不浅。”茉莉继续说。
“国主,关于鹘野的来历,与上次所查的差不多,他是阎王殿下带回幽冥府的孤儿,多年来深居简出,这些年来是因容貌才闻名于世的,不过……”
“怎么了?”茉莉拿起姜茶喝。
“听说天星殿下与他是昔日同窗,只是关系非常差,所以这些年也没有联络。”
“是吗?”一口茶入口,嘴里全是姜味,有些火辣辣在舌尖跳跃的感觉,茉莉浅笑道:“王嫂那边呢?本国主今日让天星下不来台,她没反应吗?”
“没有,明雪王妃表现淡定,还与寒月郡主游玩枫月湖至深夜才休息。”
“我这位王嫂可有意思了,天星险些就被当成刺杀国主的同犯入狱了,她竟还有心情跟侄女游玩枫月湖,看来不是亲生的,压根就不当一回事啊!”
茉莉笑,喝光杯中的姜茶,而暗探在抖,完全不敢跟她搭话,生怕着了道。
“继续监视着,就是被发现也不用管,下去吧。”茉莉摆摆手。
暗探赶紧走,他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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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序平院
痛一夜,刀无泪终究还是扛住了,他们也陪着自己熬了一夜,说不感动是假的,问题是,你们在我屋里吃早饭,态度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真的好吗!!!
“看你疼,我觉得生孩子应该就这样了!”谷姜叼着新鲜出炉的热馅饼说话。
“生孩子?”草昧子幻想谷姜的比喻,又吃了饺子才说,道:“应该更疼吧!”
鹘野一同坐着,夹肉包,入口之前说:“你们生过吗?”
两双眼互看,而后转向刀无泪,又移到鹘野的身上,异口同声道:“没有啊!”
“那你们怎么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又怎么知道他有多痛,还对比。”
“你们!!!”刀无泪握紧拳头,好想一拳打死他们坐着吃饭还嘴多的家伙,一筷子插在肉包上,道:“吃饭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是不是得让我拿针全缝起来!!!”
“来,消消气,你都痛了一晚上,补补……”用公筷夹了一桌上少数几样的素菜入碗,竟见刀无泪的衣袖过长了,他拿筷子之前还得卷上卷,身体便往后一退,谷姜说:“我怎么瞧着你好像缩水了?明明衣服是这个尺码的啊!”
“尺码没有错,就是之前的,可是现在变宽了,嗯,缩水了。”草昧子赞同。
“我知道,不用你们提醒我。”刀无泪低头吃素。
他们当真以为自己疼到糊涂,没发现身体有了变化吗?
“可皮肤感觉更好了,看着就水嫩,像珍珠那样的白……唔?”草昧子眨眼。
“多吃饭,少说话,没看见早点要没了吗?”鹘野擦嘴,他吃饱了。
一桌早点吃得七七八八,还有一盘酥肉空了,只有肉汁了,连蟹黄包都只有一个了,那可是草昧子最喜欢的,唯有素菜是满的。
“啊!你!鹘野!我不想吃草啊!!!”
谷姜看到这场面,回头道:“刀无泪,还是你最好,只吃草。”
一口菜,堵在嗓子眼,刀无泪幽幽看向鹘野,道:“我不要这样的夸奖。”
“多吃草,说不准,你皮肤就能像他这样好了。”鹘野说得毫无压力。
给自己扒拉不是残渣的零碎,谷姜端着碗坐到床沿,边吃边看新戏目。
“你猜,他们何时打起来?”草昧子愤愤咬着蟹黄包,道:“希望鹘野被揍。”
小朋友,现在可能是刀无泪单方面被揍的概率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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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峙,静穆却急匆匆进门,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屋里多了谷姜,故而冷静道:“判官,唐岁被捕了。”
“被捕了?”鹘野直线落向草昧子。
“唐岁吗?”草昧子回应。
“你俩毛病吗?干嘛互相反问呢?”谷姜这话是说给刀无泪听的。
“你们仨都有毛病,赶紧吃饱就滚出去,我要睡觉了。”刀无泪撂筷。
“哎,踪行,你怎么用这样的态度跟判官说话……呃?小姐,你哪位?不对,你……踪行?怎么才一晚上就变了样?易容吗?”
刚刚那瞬间,就是刀无泪看他的时候,静穆当真觉得他就是一女子。
“是啊,易容,忙了一晚上,没空睡觉呢!”刀无泪掰断汤勺,又温和的说:“几位,要是没事可以走了吗?我想睡觉了!”
“走走走,静穆,我们打听唐岁被捕这件事去了,鹘野,走啦。”
跟闹剧似的场面,在角色们的退场之后,戏是唱不下去了,轮到谷姜出场了。
“唐岁,在他们手里。”谷姜从物戒中拿出几瓶药,道:“反噬,很痛吧。”
各自吃一粒,刀无泪又丢回去给他,道:“不用管,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反正我该帮的都帮了,至于其他的,他们自行解决,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去带他们走,那你呢?”谷姜手搭在他肩上,道:“看,现在连我偷袭你都躲不过了,还不跟我走?”
“都走了,谁给你们打掩护?”刀无泪脱了鞋子,上床睡觉了。
“有缘,再见。”谷姜出门了,没有回头就走了。
门一开,鹘野就靠在边上,谷姜见之,态度冷漠道:“怎么了?”
“反噬,是怎么回事?”鹘野也不再维持刚刚的和平。
门关上,谷姜一抹八字胡,嘻嘻笑,没个正形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拍拍衣袖上的灰,鹘野严肃道:“你猜,我打败你,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