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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已定,只等着守株待兔。
“谷姜叔,我昨夜做了个梦。”林夕私底下与他说话,似乎不想要旁人听见。
梦?
谷姜皱眉头,他昨夜也梦了一场,不过是听见那声惨叫之后便中断了。
梦境中,他处于某处的繁华集市上,周边人来人往的,男女老少都有,不是在买卖东西,就是行走中谈笑,又或是落在于旁处用餐,各有姿态。
谷姜发现自己的穿着打扮皆是与所见的不同,不过他们没有对他的出现而感到奇怪,甚至也有向他打招呼的,声称他为布达老爹。
“布达老爹,这布怎么卖?”一青年过来,与他说话了。
青年生得与刀无泪一模一样,不过比他爱笑多了,让自己有了如沐春风而不是寒冬凛冽的感觉,且一笑就有酒窝,墨绿眼眸还眯成一条缝。
谷姜还是初见他笑时清纯阳光而无其他情绪在眼中,之前的刀无泪即便是一颦一笑,都像是揣摩出来的模板,且笑中含有压制过后的情愫,淡淡的忧伤和浅浅的忧愁,让他的笑容大打折扣,可现在不一样了,很好看。
“布达老爹,崭染正问你话呢。”身边的摊贩用铁勺敲敲自己的桌面。
他卖炸糕的,不过却用清脆的铁声震回谷姜的心神,鹰眸便再度集中于青年的身上,刚刚似乎听见那摊贩称呼他为“崭染”,而不是“刀无泪”吧!!!
“布达老爹,我脸上是有东西吗?”青年崭染摸摸自己的脸蛋,还问隔壁有卖首饰的摊贩借了镜子,发现脸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便说:“布达老爹,你今个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明明脸上没有脏东西啊……”
崭染将镜子还给摊贩,谷姜这才回过神来道:“怎么又来买布了,前两天不是刚刚卖给你两匹吗,怎么了,有心上人了,这么着急过来买布给人家姑娘当嫁衣啊,别着急,我这里有新进的红绸缎子,肯定能适合你的。”
什么玩意儿,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吧,怎么不能控制身体了!!!
谷姜清楚看见自己弯腰之后拿出一匹红绸缎子的布料给崭染,还说看在是老顾客的情分上给予优惠,收他两百五,旁人可没有这样的优惠哦。
“布达老爹,你这不是趁机骂人吗?”买炸糕的摊贩戏谑道。
“去去去,怎么就骂人了呢,瞎扯淡。”谷姜转身给崭染一纸袋,说:“正好了,我家老婆子今早喋喋不休的,非说让我给你带吃的,可我正忙着,没空搭理你,不过现在还热乎着呢,省得我家老婆子说我给你吃冷食,烦死个人了。”
“谢谢布达老爹了,米娜大娘的手艺可是一绝,我喜欢。”崭染接过了纸袋,又将二百五给付了,而后揣着那匹红绸缎子就走了。
“多好的青年小伙子,可惜了,命不好。”卖首饰的摊贩嘟嘟囔囔。
“别瞎说,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卖炸糕的摊贩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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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天天让家里那两个败家娘们欺负,就算是军官,估计也经不起折腾,现在的人啊,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感恩,自以为是有了几年的养育之恩就能蹬鼻子上脸了,太不要脸的,唉……崭染就再这样被她们折腾下去,怎么娶媳妇?”
“也是,多好的青年,又帅又肯努力上进的,年纪轻轻就是军官了,前途不可限量的,可就有了那对如蛆附骨的败家母女,搞到现在都不能有媳妇,我家那不长进的臭小子今年都娶媳妇了,娃都要生了,可他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哪能怎么办,谁都知道她们见骨下蛆的臭毛病,哪家敢将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连累自家人?”卖炸糕的摊贩咬了自己弄的炸糕一口,继续说:“都说好人有好报,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唉,都是命……有点淡了啊……”
大家各自继续做生意,似乎那位崭染的到来不过是给他们聊八卦的机会。
又过了几天,崭染再过来谷姜这里买布,可现在要了白布,说是办丧事。
大家都知道,崭染出门去公干,家里那对母女便被上门追债了,她们最好赌了,但运气又不是那么的好,本来就是这样的,十赌九输嘛。
后来就不幸被杀了,据说当时据理力争让崭染回来再还钱的,可似乎发生了争执,对方先是捅死了女儿,随即就是母亲了,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反正现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毕竟大庭广众发生的事情,逃得过谁的眼睛。
“节哀顺变。”谷姜给崭染白布,又说是不收钱了,当做是回馈老客。
“布达老爹,我们都不容易的,不用这么客气了。”崭染给了钱,便走了。
崭染熟悉谷姜这里的布匹价格,之所以每次过来问价,不过是为了让各自没有那么的尴尬,毕竟曾几何时他们险些就成了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可就是命不好吧,布达老爹的女儿病重而亡,之前也有那对母女的从中作梗,他们之间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的友好了,但就是为了照顾生意,让他们这对失去孩子的老年夫妻的晚年生活好过些,也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而布达老爹和米娜大娘就比崭染看得开多了,没有怪罪他,他们是对事不对人,没了女儿也依旧对他亲如子般对待,偶尔就像是上次那样给他弄吃的,因为他们知道他肯定是将钱给那对母女挥霍去了。
堂堂的军官也算是小领导了,竟还沦落到天天吃粗粮的地步,怎么让他们不心疼,而且女儿的病亡又不是与他有关系的,怎么可以怪罪于他呢,于是乎,便有了现在的关系模式,不过是心知肚明而不点破罢了。
“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们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但看到崭染这样子,我这老头子的心里也是跟着难受,是吧,布达老爹?”买首饰的摊贩说话。
“嗯呢。”谷姜听见自己发出含混不清的鼻音,都不清楚是同意还是反对了。
“不过崭染得守孝了吧?”卖炸糕的摊贩摸摸鼻子,眼中很是遗憾道:“崭染也年岁不小了,要是再给那对母女守孝了,他可能就娶不到好姑娘了。”
“是啊,咱们古国都是成年之后就结婚的,要不然难以怀孕,像崭染这样的青年再过了几年就可真没有市场了,不过古国就是规定了,凡是家中有直系亲友去世得守孝三年,算一算,得要六年了,崭染可就是三十几了,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