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鹘野吐血了,代表着麻烦,草昧子也不敢大声喊叫,因为灵力只能用三四成,所以无法远距离操控纸片人,只得离很近才可以。
便是这样才不能出声过高,免得被崭染他们发现了,可鹘野看上去极度差,怕是不能继续操控纸片人前行了,草昧子要中断灵术。
“不,我还可以的。”鹘野摁住草昧子的手臂,不让他中断了灵术。
“可你现在急需要调养生息,不能继续了。”草昧子不管鹘野的反对就掐断灵术,也不怕他会生气什么的,又寻了地方让他调息。
这么一耽误,天也渐亮了,草昧子一直警惕着周边变化,故而听见背后有动静就回头看了,与鹘野正好对上视线。
多年相处下来也明白鹘野的脾性,晓得他是生气自己昨夜的自作主张,但草昧子才不怕呢,谁让他们都懂得为何中断灵术。
“昨夜,到底怎么一回事?”草昧子递上水给他润喉咙。
昨晚光顾着让鹘野调息,没有仔细问清楚情况,现在想来也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清楚,好像有东西扰乱了我的灵力……哦,我昨夜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睛?王室古墓中有眼睛,是圆融蛛的眼睛吗?”
“不大像……”鹘野想了想,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感,但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道:“我还是得再进去一次,我有分寸的。”
“我没说不让你进去,但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什么事?”鹘野也一本正经地看着草昧子,好奇他觉得哪里奇怪了。
“按理来说吧,如果王室古墓已经废弃多年了,后来被圆融蛛当做了窝点,是不是很正常啊?”
顺着草昧子的话语去思考其中的变化,鹘野似乎明白了,道:“不正常。”
“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了?”
草昧子挺赞赏鹘野的敏锐,眉眼间挺愉快的,道:
“我就说嘛,圆融蛛是肉食动物,可这里哪有人经过啊,就是大型动物都没有一只,而且王室古墓周边干旱,就是有动物,也不可能在附近居住。
但是,我们所见里边有很多的人骨和动物骨架,而且还有很多的圆融蛛在沉睡,也就是说它们过得非常好,一点都不缺食物。
可你看,这里的居住环境差到极点,圆融蛛是如何获取这么多食物的?”
“除非是有人定点喂养它们,所以圆融蛛才不缺食物的。”
“没有错,我先前就注意到那些人骨和动物骨架还是新鲜的,当时以为是它们捕食有道,可现在联系圆融蛛的整体数量,不难发现这里没有能够供养它们食量的环境,也就是说王室古墓中有古怪。
可问题来了,为什么崭染一点都不惊讶这里有圆融蛛的出现,要不就是他有所察觉,现在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清是谁喂养了圆融蛛,要不就他是幕后黑手,带着谷姜过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但也奇怪啊。
鹘野,你说他要是那喂养圆融蛛的幕后黑手,肯定是想用它们来达成某件事情,可现在带着手下过来掀了自己的贼窝,岂不是自找麻烦?”
“或者,他不是那幕后黑手,也不是过来查谁喂养了圆融蛛,而是想要在王室古墓中寻出某件宝物呢。”鹘野说着就想到那双眼睛。
白白的,没有眼珠子,好像是天生如此,但鹘野觉察到了焦点,可能是周边比较黑才没办法看清原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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鹘野决定了,他不再鲁莽行事,而是静观其变,时刻盯着崭染这边的进度,也没有着急寻谷姜,而对方仿佛不在意他们的出现,一直相安无事着。
直到今天下午的时候,地震了。
震感很强烈,且听轰隆隆的声音之后就是嘈杂的说话声,好像是在讲什么塌了,但那时候仍有余震,隔两三分钟就地面晃动几下,让他们很难靠近那边。
地震余波持续了好几次,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才停歇了,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留在原地等候了十几分钟才敢有所动作。
“将军,王室古墓彻底坍陷了,好在刚刚是换班时间,没有人受伤。”
副官上报了情况,而崭染喜怒不形于色,道:“营地向后撤一里地。”
“啊?”副官写满了惊讶,但不得不服从崭染的命令,勒令全体马上撤离。
“他们都走了?”草昧子窝在杂草堆里,目光追寻着那些人。
“不可能,估计是怕圆融蛛。”鹘野深思着,道:“刚刚可有看到圆融蛛?”
“是啊,圆融蛛应当预先晓得地震才对的。”草昧子也觉得奇怪了,道:“可自从地震开始到余震结束,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一只圆融蛛跑出来,而按理来讲,它们不可能一只都不出现,难道是被毒死了?”
“毒?”
鹘野回想崭染的脸色,他的视力向来很好的,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的表情变化,尤其是副官报告的时候,对方明显是不在意这些,却让他们后退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崭染就是喂养圆融蛛的幕后黑手,但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他不得不亲自出马过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可不能露出马脚,便用地震的方式来破坏了证据,而那些圆融蛛只怕是……
或许,我们昨晚所见的圆融蛛沉睡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它们都死了!!!”
圆融蛛是领地意识很强的食肉动物,怎么可能畏惧崭染他们这些没有灵力傍身的人族,就是有药粉……药粉?
“鹘野,我觉得那些药粉,不是用来驱虫的,而是拿去毒死圆融蛛……鹘野?”
草昧子捂住嘴巴,双目不可置信地放大,脑中悬浮着“我都看见了什么”。
王室古墓的废墟中挤出纸片人来,黄色的,是他们昨夜操控的用来窥视墓内动静的纸片人,可它为何在没有灵力的驱使下也能自由行动?
之所以觉得它是自己的纸片人,也是因为草昧子习惯在自身物品中留有自己的汁液作为记号,而那种味道很淡的,只有自己才能区别出来的。
那纸片人跑跑颠颠的,一路直线往他们这里过来,但中途又跑走了。
像是有自主意识,因为它溜进杂草堆里没有几秒钟,草昧子便看到那副官偷偷摸摸跑过来,目光如做贼,滋溜滋溜地望了周边。
直到确定没有旁人在,副官才敢快步走向王室古墓的废墟。
待站立,副官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是油纸。
油纸中包着东西,副官还捂住口鼻才将它洒在周边,生怕自己吸入一点点。
一洒完,副官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