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瑜算是倒霉到家,准备栽赃嫁祸的对象就在身后,还有那位不能得罪的君上也在,说明了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嗨,打个招呼吧?”刀无泪用腕表记录了一切。
为什么不救教官们?
鹘野不让啊!!!
珲瑜她转过身来,脸阴沉沉的,攻击之势也不放,没有与他们周旋之意。
这种架势是要全杀了他们?
"她是在看不起你吧!”
刀无泪这样祸水东引,鹘野当场就瞪他。
"居然让你们发现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你们都给我去死吧!”珲瑜打过来。
她的身手不够快,但胜在肢体柔软,招招又狠毒,非要杀了他们才可以。
刀无泪退到旁边,由着鹘野处理她,要是他搞不定对方,还不如回家玩泥巴呢,当什么君上。
他也不是没事做,蹲下来检查教官们的死因,刀无泪瞬间眼亮,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就是升级版的灵药丸。
之前还算是补药,现在直接就是毒药了,而且似乎还是双环毒,其中有一种是他暂时不清楚的,可气息又很熟悉。
抬起眼,鹘野已扣住珲瑜,就这样的修为怎么打得过他。
刀无泪便起身过去,但耳边有风,轻而锋利地擦过耳廓,速度快得异乎寻常了。
"鹘野,快闪开。”刀无泪简直是第一时间喊了出来。
配合得默契,刀无泪一喊,鹘野立即撤,珲瑜就没有那样的幸运,直接在原地爆炸。
热血迸溅,如花开,喷洒开来,如散花,在鹘野堪堪脚尖触地时追了上前。
最先落地的血滴,腐蚀了万物,夺走了生机,也没了踪迹,正当鹘野惊愕时,血海已扑来。
而他,已经不能退了。
有东西自地底涌出,扯住鹘野的脚踝,匆匆一看是藤蔓,好似是计算过的,让他没办法离开。
烧了它,也一样。
血海它来了!!!
雨落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仿佛全世界没了其他的响动,鹘野也有了思想准备,出来混,怎么可能总是不受伤呢。
"……你?”
刀无泪于他前边站立着,初拥正高速旋转,如陀螺,将血海全挡住了。
"噗——”
刀无泪还没有怼他呢,先喷出一口血来。
初拥要救主,强行拉着他就过来了,刀无泪只能拼力抵抗,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他先前内伤未愈,因为双环毒,损伤了刀无泪的身体,便是养着也得再过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所以说,只能算是光有修为的空壳,现在被初拥强行驱动灵力而心脉受损,这才吐出血来的。
真是爱逞强,鹘野想。
看到刀无泪吐血,他不能再多想了,脚踝冒出那无间冥火,烧光了藤蔓。
他现在得了自由,立即一把捞住刀无泪的腰肢。
鹘野如飞燕,掠过地面而落于树冠之上,算是远离了血海。
"怎么样?”鹘野要为他输送灵力。
"……别别别。”刀无泪赶紧拒绝,并退开,又觉得这样不大好,道:"我与你功法不同,还是别浪费灵力……他们都没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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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再厉害,也有度,现在喷完了,可教官们的尸体被腐蚀了个干净,算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不过好歹刀无泪之前有录像。
"就是有录像,你当那些老油条会放过我?”
刀无泪推开鹘野,因为脑中可没忘记就是他害得自己伤上加伤的。
"……我原先就没想放过他们的家族。”
有了被当枪使的不爽度,刀无泪戳他肩膀,道:"你,说清楚。”
"这些世家仗着祖辈功绩就吃里扒外,我作为君上,必须要清理门户。”鹘野说。
"说人话。”刀无泪都像捅他几下解恨了。
"他们想谋反,与妖诡国国主天星勾结,试图推翻幽冥府,我要是不这样以身犯险,他们怕是还得继续藏着呢,只可惜,现在的情况……”
"这样的见死不救,他们更有借口对付你了。”刀无泪觉得鹘野办事之前是不是没用脑子思考问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说怎么是你带队过来呢,原来是为了引蛇出洞,怎么样,现在被鹰啄了眼,是不是特别不爽?”
"……草昧子?”
草昧子匆匆赶来,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神色之焦急,尤其是看到这里一片狼藉,地面什么的,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很重的腐臭气息。
"你们没事吧?”看到这样的情况,草昧子忙问,道:"这里怎么成了这种鬼样子?”
他过来,刀无泪就没办法兴师问罪,只得偃旗息鼓了,说:"遇到了麻烦,他们呢?”
"你放心,营地有禁制,凭他们是出不来的……那些人?”
草昧子犹豫,鹘野便回应了他,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
"都死了?”草昧子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说:"我们只能另寻新的突破口了……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你们都没错,我有错。”刀无泪愤愤不平。
"不是故意瞒你的,只不过时机未到……”草昧子越发声小。
"我本就是局外人,没想过让你们挂在心上。”刀无泪走了。
"……咱们这样……其实……挺过分的吧?”
刀无泪要是发脾气还好,鹘野他还能招架得住,现在这样说了几句就走,与嚣张跋扈的性格不符合,心里却觉得对方这样才正常。
时而在想着,为什么对刀无泪有这样的熟悉感,很多事,在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动作了,且直觉往往敏锐而准确,但他这一次,似乎踩了对方的底线。
"先让他们过来处理了,别惊动旁人。”鹘野说,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好吧。”
草昧子用密语通知了手下,片刻便有悬念他领队过来处理现场。
"啧,可惜没了尸体能验毒……”
悬念看完了现场,这里原先与周边无异,树木葱绿而花开明艳,现在却惨遭毒手,被如石油般黏糊的混浊血液吞噬了精光,又很臭气熏天的,但他可惜的是没有研究对象让自己解剖。
这样是不是特变态,还很猥琐呢!!!
"这是珲瑜使用的银针,不清楚有没有用。”刀无泪又回来了,见他们望着自己,道:"事先声明,我不想多管闲事,那视频也发给草昧子了,所以别再来烦我,听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