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的,啪啪打脸起来就是猝不及防,也消除了阳霜雀对刀无泪的怒气值。
不过,刀无泪的形象在阳霜雀的眼中就此只剩下"弱柳扶风”这个形容词了。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幽冥府。”丫头说。
"嗷,为什么,这不是暴露我们的位置了?”
"不一定。”丫头有预感,幽冥府接下来肯定会很忙的。
刀无泪的肩膀耸动,且笑声透着一股子的奸诈狡猾,阳霜雀怀疑他可能是精神分裂。
"刀无泪,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
"嗯,果然是。”
阳霜雀眼中透着关爱之意,让丫头特想揍他变成猪头,太气人了都。
比起他们之间的个人不定期抽疯行为,相处起来还是很和谐的。
问题在于他们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不清楚,我又没来过这里,攻略还没有做到这一步。”丫头真的没说谎。
阳霜雀将胸腔里的氧气吐出来,道:"我严重怀疑你是第三次鄙视我的智商,但是我没有证据。”
丫头拍他的手臂,意味深长道:"我从未鄙视你的智商,因为你没有这种东西。”
中箭!!!
"我觉得自己痛到无法呼吸了,要不然,你还是先行一步?”阳霜雀决定扳回一城。
"别,还是你最有用了,抗击能力杠杠的。”丫头竖起大拇指,道:"反正只用输出战力值而不用带脑子的事情都有你的份。”
"你有想过现在这里就咱俩吗?”阳霜雀阴沉沉着语气,面上也是严肃得很了。
"不是还有树和草吗?”
听着这样忽而纯洁无瑕的反问句,阳霜雀便无言以对了。
"不过它们似乎没办法阻止你对我的别有用心。”丫头瞬间倒退了一步,仿佛畏惧阳霜雀的靠近,说:"我的心情很忐忑,但还是想要告诉你,我们是同性,只能劫财哦。”
怎么听着末尾句透着一股子的俏皮气息呢?
"对了,我身无分文,请问你要劫色不?”丫头张开手臂,头撇向左边,说:"我要不要喊个非礼啊?哦,除了我们俩,身边全是树和草,完蛋了,完蛋了……”
他怎么就突然臭不要脸起来了呢?
"啊,阿雀,你要是劫色,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这张脸了,这么俊……”
指腹轻挑过阳霜雀的下巴,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昭示着他刚被反调戏了。
"看懂了没有,这才是劫色应该有的本色。”丫头毫无芥蒂给他普及知识。
说白了,就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收回刚刚的话。”阳霜雀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隔应死他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都示范给你看了,怎么也得表演一下吧,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学到精髓。”
不明白他是怎么能玩得这么嗨的,但阳霜雀已阵亡,有事请烧纸。
丫头心里偷着乐,算是懂得无泪为何用怼人来代替武力了,但冷暴力绝对不能要的。
"你要是不劫色也不劫财,那就我来了……噗……”
侧身避开阳霜雀的吐血途径,也能听见丫头的轻笑一声,总算是解决了这件事。
嘿!!!
"阿雀,你不能这么对我。”丫头戳他脸。
帮你吐出了瘀血,怎么就昏倒了呢?
这里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怎么带你走而不是野兽拖走你……阳霜雀?
忽而,眼前天旋地转的,猛然砸在阳霜雀的身上。
完蛋了,附身时间到,玩嗨了她都。
丫头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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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府?星宸宫
"君上,信号消失了。”悬念说。
该着急找他们的鹘野却稳如泰山,手中是随意抽来的消遣书籍。
"被他发现了?”鹘野不慌不忙的。
"大概吧。”
悬念不想思考刀无泪是如何发现体内有定位芯片,但好奇他是怎样取出来的。
大腿的位置,最靠近动脉的位置。
一刀切?
"他就是不一样。”鹘野笑。
阴风阵阵的,悬念却只能视而不见。
比起鹘野的阴险,似乎刀无泪的嘴毒还算是可爱的技能。
"没了芯片就不能定位了?刀无泪,是你太天真,还是我想的不够全面?”
悬念真不想这种时候找死,但还是要提醒鹘野一句,道:"君上,就这么放任他们走了?”
"急什么。”鹘野翻了一页书,道:"要想知道刀无泪是什么人,首先就得逼急他。”
哦,现在还不是时候呗。
悬念不想腹诽鹘野的作风,就是为刀无泪的未来感到担忧。
你以为的小狼狗很忠诚,但腹黑起来就是这样的闷不做声。
所以才说咬人的狗不会吠,是有道理的。
可于门外的草昧子而言,这样的鹘野好陌生。
"大人?”
"哦,没事了。”草昧子摆手。
大人,你不是要进去的,怎么就走了?
草昧子心中的沉重,已经不能让他想起来自己原先前来的原因。
风往哪里吹才是终点,草昧子就是这股风,怎么走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眼神直勾勾,但醒过神来,自己竟走到月逐宫门口。
"怎么到这里来了?”草昧子掉头就要走了。
"大人,您留步,帝后有请。”
身后的声音让他回头,是幽冥帝后身边伺候的侍女婵婵姑姑,年轻有为啊。
随着婵婵姑姑走入月逐宫,曾经熟悉的道路竟变得陌生,可还是以前的摆设。
"大人,您请进。”婵婵退了。
帝后优雅修剪着花枝,听到脚步声才停止,今日的她画着淡妆,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能保持最青春的巅峰美貌。
没有不好的,谁都希望青春永驻,同时还能优雅高贵着气质。
"怎么了,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帝后洗了手,说:"是不是鹘野又欺负你了?”
"没,鹘野挺好的。”
"瞧你这傻样,还骗本宫呢?”帝后让身边人都退下。
"没骗帝后……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帝后似笑非笑的,说:"草昧子,你就是本宫的第二个孩子,过来坐。”
帝后对他一直很友好,草昧子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母爱,但血脉问题也在告诫他不要异想天开,便收敛一切感动。
"帝后,客气了。”草昧子站着。
"草昧子,药皇族一事无需着急,缘分未到而已。”
"……不是的。”
帝后以为是这样,但不是,那就好奇了。
"您……不觉得鹘野怪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