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我的哥,说是开个刀,就是开个刀,还不用麻醉药的自身手术。
"这是什么玩意儿?”阳霜雀就见取出指甲盖大小的透明晶体。
"嗯,用来定位的。”刀无泪不改气势,麻溜为自己包扎起了伤口。
药粉撒了一大堆,伤口正缓速长好中,可他不疼吗?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可以说是硬汉子,看得阳霜雀都替他疼了。
"习惯了就好。”刀无泪让阳霜雀就地销毁血迹和匕首。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先缓缓。”刀无泪向着空气招手。
不,是纸鹤。
什么时候在哪里的啊?
阳霜雀脸色很差,他没想到自己修为掉阶之后,警惕性也变得这么差了。
"是我的气息,让你以为它就是我了。”刀无泪解释,道:"看来你修为掉阶得很厉害,等等吧,过几天,我给你进行紧急培训。”
"……”
阳霜雀抬起胳膊,全是鸡皮疙瘩。
这边等纸鹤传达了意思,阳霜雀听不到的。
【好不要脸的幽冥府!!!】丫头很生气,道:【竟还让草昧子求着你回去被囚禁,是不是有病,但咱们不是解药,哼。】
【心经背完了?】刀无泪就是那种态度,似乎纸鹤所说之事与他无关。
【……无泪,我觉得你变了。】
【嗯,看开了。】刀无泪让阳霜雀帮忙警戒,他有些不大舒服,需要休息。
"嗯,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喊我。”阳霜雀倒也上道,就是贴心了一句,说:"有病也是可以慢慢治疗的,不着急。”
"……”刀无泪可能觉得他不是指腿伤,但现在没有心情管阳霜雀的想法。
【……】丫头很心虚,
【我以前就是埋怨自己的无能,但现在不会了。】刀无泪补充说明。
【……能说人话吗?】丫头更怂了。
【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人话了?】刀无泪反问。
【每字每句都是人话,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完全是两码事了。】丫头顺其自然接茬。
【好不容易想说感性一把的,你怎么就这样掀我老底呢?】刀无泪顺着就说了,没有追究丫头的心虚。
他们是什么关系,还能不知道丫头什么德行,但他乐意宠着就行了,不管那么多。
【……呵呵哒。】丫头疯狂想吐槽。
【搁着心里骂着我呢吧,看来还很有精神,这样好了吧,赶紧的,多背一千遍心经。】
【啊——】
【不能断,卡了就重背。】刀无泪还有更狠的心肠。
丫头已阵亡。
刀无泪也得空出来处理纸鹤之事。
心中有着事,刀无泪怎么也睡不着,但碍于腿伤,他一直躺在贵妃椅上没有动。
丫头所行是莽撞了,好在记得带走贵妃椅,让刀无泪稍稍原谅了她一分。
就是一分而已,不能再多了,因为丫头的莽撞,让他陷入了被动境地。
原本计划中,他是没想要这么早就与幽冥府叫板的。
大家互相利用着,各取所需,没啥不好的。
但事已至此,不用多想谁对谁错了,可要让丫头长记性,只能是这样办了。
背心经,倒是他陷入假死状态时最能平静心灵的东西了。
以前随便学的东西倒在现在有用了,也不浪费他花时间看了一遍。
以为自己就要再死一遍了,心情反而变好了,所以说是看开了也没有错。
留念过去不是非要将自己逼入绝境,而是学会正视自己的不足,刀无泪决定以后要好好学习,怎么改善自己的缺点。
纸鹤挠他的手心,刀无泪才发现自己忘了它,看来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那些药,能吊命,也能伤害他,说是药三分毒,真理啊。
见不见草昧子呢?
刀无泪还真是犹豫了半天,而后还是决定不见了。
纸鹤让他收到物戒里了,想草昧子自然会懂的。
草昧子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心里有着事,且心事沉重得让他无法背叛鹘野,他只能放弃拐带着一起跑的念头。
当朋友,好过当敌人,说的就是草昧子这种,只是立场不同的时候,他就只能顾得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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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宸宫?柏名居
这是鹘野为他安排的地方,比起以前单住一间房要宽敞多了,独门独院的,生活起来很方便,却冷冷清清。
以前还能隔三差五到长明所玩玩,但现在只能独自望着天空发呆,鹘野很忙的,自己也是啊。
多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好像是半个多月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吧……嗯嗯嗯,就是这样的。
刀无泪不理他了。
纸鹤第三天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就懂了。
也是哦,他们就算不是敌人,也不能是朋友了,顶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刀无泪这边还好说吧,就是鹘野那里吧,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的,偏偏没机会。
是不是鹘野怕他通风报信,便没让自己参与追捕刀无泪的行动里边?
呵呵呵……草昧子哭笑不得。
"大人?”伺候草昧子的侍从白杨看他坐着时的变脸而感到担忧,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草昧子自主行动,没管白杨了。
白杨留在柏名居里边欲哭无泪的,大人,说好了出去转转的,怎么抛弃他了呢。
草昧子修为不差,想甩掉暗卫还是手到擒来的……唉,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生分了?
草昧子走在街上,手里是糖葫芦串,酸酸甜甜的,但粘牙,也不怎么好吃,可这是记忆。
当他们都还年轻的时候,最爱的不就是偷跑出来玩,而后被逮回去就是一顿臭骂,还有其他的惩罚。
湖面中,娃娃脸已经长大了,以前单薄的身材也能魁梧得当靠山了,偏偏这时候,他不需要自己了。
"人心都是会变的,照顾好自己。”
剑无梦除了威胁他,还告诉自己这样的话。
草昧子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见之明。
她死了,鹘野忘记了,只有他还记着那些事,但也是大概,很多细节已经朦胧化了。
唯独她死了,这件事,永不能忘怀。
剑无梦出现得诡异,死也很奇怪,好像是风吧,真的很难以捕捉。
有的时候,草昧子都有所怀疑剑无梦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的啊,当年的经历搁在心中回味。
"……酸。”草昧子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
"酸也能吃得完,不愧是饭桶。”
面前是一杯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