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倾倾点开了信息,见里边写着:
[倾倾小姐,听草昧子说难过的时候吃甜食,心情就会变好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包蜜饯是我一直最喜欢吃的零食,送你了。]
刚刚看完了信息,银倾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是什么感觉,客心又发来了一条信息,说:
[那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的,要是讨厌它就不用将就吃了,选择其他的也好,只要你吃过觉得不伤心就好了。]
这样的性格,怎么叫人不喜欢……银倾倾更为难过。
自己可是做好了担起随时随地去联姻而振兴家族的责任,现在看到这包蜜饯就被击败了。
这东西甜到放大了银倾倾的不甘心,可生活又不是书中世界,完全不可能随着自己的心而变。
默默收起了蜜饯,银倾倾真的没办法放弃家族。
目光追随着远去的鸟影……或许吧,等到了来日,自己总有看得开的时候。
银儒也不知道妹妹看了什么信息就变得更为伤心了,但用脑子去想正常人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说些什么毒话。
至于那客心……银儒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似乎没对倾倾有非分之想。
银儒自认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方面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也就放手让银倾倾吃些苦头。
婚姻都是爱情的坟墓。
他不想让银倾倾因为情情爱爱而放弃自己的真实性格。
那样也太凄惨了。
不过现在得要重新估计了……任何觊觎他妹妹的家伙都得核实百来遍才可以。
银儒在心中暗暗发誓,可以让银倾倾吃些苦头,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妹妹吃亏。
客心……是吧?
哼,给我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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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出任务途中的客心,后背猛然有阴风袭来,他冷不丁儿抖索起来。
这感觉,着实让他体验了何为心慌慌,比现在行走于密林中还要更为阴森森。
作为断后的客心看着周边密集的树木,他都要辨别不出东西南北了,光线也不怎么的好,道:"你们觉不觉得冷?”
在中间的娉倩儿抬头仰望层层叠叠的树冠,习惯了草昧子和客心的不定时抽疯,也就不太在意什么尊卑,道:
"我不觉得冷,只觉得我们要是再走不出去,今晚可能就要沦为什么东西的食粮了。”
草昧子拿着地图在前边,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原地打转?
作为一位经过严格培训的幽冥府人士,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地图。
若是地图没问题,那就是这里有迷幻阵,否则也不可能走了半天,他还看得到这棵歪脖子树。
得知了情况,客心摸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道:"从刚刚开始,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看来是迷路了啊。”
这……二者有必然联系?
日落西山沉光幕,他们要是再不出去,说不定真要变成什么东西的食粮了。
可不是,树林中的毒物非他们所能想象的密集,更不用说了,那些食肉灵兽的凶猛,毕竟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难进。
"君上之前不是说有向导的吗?”
客心想起来这件事,但看上去,他们现在好像只是自己在转悠啊,那向导在哪里呢?
草昧子晃手,那张地图也跟着摆动出风声,道:"我这不是在跟着它去找人吗?”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呢。”娉倩儿在旁边出声。
"嗯,你说吧。”草昧子想娉倩儿也有小聪明,指不定能道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了。
客心也在看着她,而现在情况也不乐观,娉倩儿就不卖关子,道:"我在想,那向导是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怎么说?”草昧子又想鹘野哪有什么心情闲的,让他们这几人过来被玩的。
"唔,就是我的个人猜想吧,明明有地图也走不出这片林子,说明了它也不是百分百有用的东西。
但君上肯定没这么无聊,让我们过来被困,所以我在想是哪里理解错误,便觉得那向导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娉倩儿怕自己说不清楚,便又想办法解释了一遍,道:
"君上之前发来消息是说,让我们根据地图来找向导指路,到时候再与他会合。
也就是说可能君上所在的位置很隐蔽,以至于我们不能直行,只能要向导才能前往。”
"嗯,这一点,我同意。”草昧子让娉倩儿继续说。
娉倩儿也不怕脏,直接蹲下来,用树枝在地上划拉,道:
"我们根据地图去找向导,然后由他再带领我们去找君上,看上去这是三点一线的任务。
但我们转换思路来想吧,若我是君上,为什么要向导指路才能带着部下见面?”
这意味……鹘野有危险?
"也可能……”客心往前凑,与他们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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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茶楼是见了一面,但没搭上话,秦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认为对方是过来找他的。
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慌慌张张的。
秦时要起身,他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面,还不如回去好好琢磨该怎么摆脱秦素这个疯子。
他着实不喜欢秦素这一年多来的疯狂行为。
敛财这事吧,秦素是为了家族发展,他可以帮着做了,反正盈利也有自己的一份,秦时觉得不亏本。
但自己现在实在看不懂他的所作所为,给银老下毒什么的,这不是摆明要与银家开战吗,秦素是想找死吧。
便是背后有殷实的靠山顶着,秦时还是没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怕死。
秦素放得开,可他做不到,拉着一家老小去死什么的……
"……抱歉。”
秦时觉得他这几日很是倒霉,着实要发火,道:"不看路,那还要眼睛做什么,废了吧。”
他声音不小,茶楼老板可不能让自己的地方见了血,赶忙过来赔笑脸。
"你走开,我今日非要挖了他眼珠子,看什么啊你。”秦时真的不喜欢这双墨绿眼眸,见之就来火。
"我道过歉了。”刀无泪慢条斯理,道:"你怎么胡搅蛮缠的呢?”
没觉得自己不占理,也不觉得他失理,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可真是少见。
刀无泪越是淡定,秦时越觉得自己没面子,所以他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