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府现在对待药材的待遇这么好?
野生斑尾花不仅抽着烟斗泡温泉,还有好酒好菜招待着,怎么看,自己的待遇怎么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呢。
"问你一件事。”刀无泪踩在池壁面上,道:"你家祖宗在哪里?”
"……哪哪哪位祖宗啊?”野生斑尾花都吓得结巴了。
这张脸,他可能认不出来,但气息绝对不会弄错的,这家伙就是上次暴打他的那个糙汉子,呜呜呜。
"不就叫史迪仔的那个,你还有几个祖宗?”
"……史迪仔?”野生斑尾花一脸茫然,道:"我祖祖辈辈中都没有谁是这花名啊,记错了吧你你你别打我花苞。”
上次让他揍了一顿,花苞都枯萎了,好不容易泡了温泉才恢复过来,只是割点血就能换来养伤的好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但是,但但但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还长得这么好看,确定不是女子吗?
"呃……”
草昧子对刀无泪实行全方位扫描,眼前这位人高马大的儒雅青年与女子有什么联系性,这不是典型在找揍吗?
"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刀无泪温和询问草昧子的意见。
"……”
"不,他不能,求求你,别离开,我会死的。”
都要被野生斑尾花拉进温泉里泡着了,但衣袖已经沾了热水,草昧子见此,只能僵硬地将嘴角往上一扬。
"没关系,一个是揍,两个是打,我可以……”
野生斑尾花扯着他,弄得温泉热水哗啦啦响,而且还带动水温的升高,草昧子有些晕乎了。
可见死不救,草昧子还是办不到的,毕竟野生斑尾花还有用,道:"哎哎哎,冷静些,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男人嘛,大气点。”
"可我是女的……扑通!!!”
还有第四个人存在,现在就摔进了水里,激起好大的水花,估计是被刀无泪的言语给吓的。
……悬念啊。
"咳咳咳……”悬念拼命吐出嘴里的洗澡水。
同时,脑中在回响刀无泪的那句"可我是女的”。
所以说,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好可怕。
"是我学医不精吗?”
悬念双手合握着跪在地上,口中还念念有词,看得野生斑尾花都懂得先后退了。
"……我觉得,他是脑子有问题。”
野生斑尾花在求附和,草昧子点完头了之后回过神来,道:"悬念怎么在这里呢?”
"哦,他说好奇我的生长环境,还有什么其他的,没听懂,我只听懂一句话,他要研究我。”
这么天真无邪的野生斑尾花,是怎么躲过每隔九年就有一劫的。
刀无泪只能摇头,道:"刚刚我说到了哪里?”
"……哎哎哎,别拉我。”
又是一阵急不可耐,还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拉锯战,但草昧子觉得自己就要变温泉里的底料了。
"哎呀,闹什么,有话好好说。”草昧子用力掰扯开了野生斑尾花,再义正言辞的说:"你刚说自己是个女的……你真是女的?”
"你说呢?”刀无泪挑眉。
这就是个坑,千万不能接。
草昧子将注意力改在野生斑尾花的身上,道:"客心的伤势和它祖宗有什么关系,而且它似乎并不晓得什么史迪仔啊。”
将掌心的纹路看得清楚,刀无泪慢条斯理,道:"所以才要帮它好好回忆一下过往的生活,毕竟活得太久了,很多事情也就记不住了,连我是男是女都能看错了,是不是,很欠揍?”
"你就是找借口揍我而已啦……”
野生斑尾花见刀无泪看他,赶忙躲到草昧子的背后,探头探脑并嗡声嗡气的说:
"上次也是因为你揍了我,否则怎么可能被他们割血,害得我还要再多等几年才能进阶……”
哦,明白了,为什么佰仟俐这么容易就逮住快要四万年份的野生斑尾花了,敢情是因为这样。
"上天啊,果然不是我的医术有问题。”悬念在旁边兴高采烈的。
得了吧,到哪里都有这样神经搭错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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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真的很混乱。
一场自说自话的狭路相逢,怎么可能不混乱。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想远离幽冥府却没能走掉的刀无泪负气而坐,一张能容纳他体型的铁床,在他长腿随意一挂之后竟塌了。
……这就尴尬了。
碧灏送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床塌了,顿时都蒙了,又见刀无泪已经将床垫摆到空处,自己坐在了上边,道:"我现在就给您换房间。”
闻言就摆手,刀无泪说"不用了”,奈何碧灏非要寻人过来修理,因为她不过是稍稍触碰了一下,床就四分五裂了,状态比刚刚还要严重。
这就更是尴尬了。
飞船管修理的乔叔亲自过来修理了这张铁床,因为其他的修理工并没有搞定它。
原先是铁床,现在几乎就是废铁了,可见这位客人的力气是多么的无处可撒,以至于要对一张床用这样的狠手。
"成了吧,我来了。”乔叔弯腰,用双手附在铁床上边。
下一秒,铁床就在他手中融为银灰色的半凝固液体,而后根据乔叔的意念慢慢发生了变化。
被请到门外的刀无泪只能靠着墙壁,碧灏在旁边跟着,原就想请他去另一间房的,没想到他不愿意,只好陪着了。
"嗯,修好了。”乔叔拍拍手,那些废铁又变回了铁床,这就是金元素的掌控能力,凡是金属的物体都能被他重塑,道:"姑姑,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忙了。”
碧灏点点头,乔叔就与刀无泪擦身而过。
"那是谁?”刀无泪问。
"飞船上的修理队管事乔叔。”
这张脸,他以前见过。
是大象"贝奇”,也是正阳家族前家主"无名”,现在是幽冥府飞船上修理队管事乔叔,似乎真是与丫头所言重合了。
什么时候都能与幽冥府之人偶遇,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源先生,请用餐。”碧灏出了声。
忽而就心绪不宁的,这样感觉不大好,仿佛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刀无泪道:"不吃了,我要去见客心,带路吧。”
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就是感觉上太突然了,可正好与目的相吻合,所以不管他究竟与公子有没有关系,只要能救到客心就好了,碧灏想。
"好,但还请您用些点心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