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要三个月了。
艺榕圣女还不出现,宜阳公主却要到了成年礼,而域网上的热帖也逼得鬼巫国国主要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南峰接到上边的指令,是尽快搞定艺榕圣女之事。
可说起来简单,难度系数却是不一般的困难,主要原因还是那个救她离开的神秘人。
之前还在怀疑秦素,但人家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究竟是不是……怎么了?”
南峰接到了讯珖,好在是他的房间,不需要换地方,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了施加屏障阻断隔墙有耳的可能性。
淳越负责盯着他,原就修阶比南峰高些,但现在只能待着,没敢轻举妄动。
虽说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南峰在两分钟之后匆匆出门,且是避开了人群,悄悄溜出城主府。
淳越当机立断就跟着他身后,结果来到偏僻的胡同里。
南峰敲门了,有老者出来开门。
"怎么能让它走了呢?”南峰很严肃,站在门口就开口,说:"不是说过了,我自有办法,它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老者也不开心,态度同意的不友好,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是它自己非要走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拦得住?”
"我去把它带回来。”南峰转身就走了。
老者于门口望着他离去,眉头深锁着,道:"都是一个脾气的臭石头,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气死了。”
淳越是跟着南峰走的,但差了一段距离,自然是听到老者的气话。
不过,比较好奇南峰口中的"它”是谁。
……秦家?
首理还奇怪南峰的出现,后来遇到了淳越,他们隔空对视了一眼,着实都透着疑惑。
南峰在秦家的后院站了一会儿,忽而就失落,脸上很是不开心,但也没有潜入的意思。
仿佛来这里走了一趟过场。
可能怎么样,淳越不是还得跟着他离开秦家范围,再瞧瞧南峰究竟有何打算。
首理将此事上报。
鹘野回信说,静观其变。
那就交给淳越处理吧,首理继续盯着秦家的一举一动。
可就是这样,没天亮,秦辉的房门就被小年敲开了。
"怎么了这是,小年,慌慌张张的……”
秦辉开完门之后才将外套穿好,因为这时候的气温较低,得注意保暖,否则就容易病了。
"辉辉叔辉叔,家主,家主……”
小年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故喘了。
好久都没有将话说清楚,还是秦辉觉得不对劲,亲自到了秦素的房间,结果见到了空床铺。
"怎么一回事?”秦辉扯过小年的衣领,因为没办法接受情况而眼如铜铃般瞪着他,道:"小少爷在哪?”
"不……不知道……我……”
他就是打了个盹,小年再睁眼,秦素就没了。
但绝对不是醒了,因为侍卫都说没见着秦素出来。
小年被秦辉丢在旁边,他的脸色都青了,出门就对着侍卫们就瞪眼,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
秦辉没想过压住这件事,而是大张旗鼓来找秦素。
首理得知了情况,又将其上报给了鹘野。
可巧了。
鹘野这边联系不上了淳越,简直是雪上加霜。
→↓←
商洛城?街上
天没亮,包子铺就开了门,准备开始营业了。
……什么东西飘飘悠悠的?
全大擦去手上的水珠,慢悠悠走出了店门。
要不是外边有东西飘飘悠悠的,他才懒着走一趟呢。
包子铺左边是鸡排店,但没有这么早开门做生意,而两栋房子的中间有条小道。
什么玩意儿……嘀嗒嘀嗒的。
这路勉强能过两人,但偏僻,白天还热闹。
这会儿,太静了。
全大抬起头,因为是迎光,看不清上边挂了什么,反正就是迎风招展着,影响了路灯,摇摇晃晃的,不舒服。
"啊——”
全大这声喊得不算是亮堂,但着实被吓到了。
在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他能不喊吗。
被血袍裹着的一具白骨架子,如风帆,悬挂着。
扬起的,正是它的草绿色长发。
全大见到地上一摊半是浓稠的深绿色液体,正因滴液垂落砸中表面而泛起涟漪,便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身为鬼族,全大过惯了平淡如水的日子,可根子里的嗜血依旧根深蒂固,他嗅到这股淡淡的血气。
估计杀人犯处理过了,故全大来得这么近才闻到的。
但这样就已经够恐怖了,他可是和平主义者。
即便下意识呲牙咧嘴了,但全大第一反应是报警。
地方局很快就派人到现场勘测,并保护命案现场。
虽说死了之后就不大可能存在尸体,但总有那么的例外。
是挑衅?
应该是的吧。
没过一小时,商洛城中又发现这样的命案现场,不止是一处,而是又多了三个地方。
全大以为自己见到了头骨就是一具尸体,但藏在白袍里的是扎成人形的稻草和漏光的血包。
其余的三个地方,也是一样的布局,就是尸体的各个部分不同,用来拼凑又不是一具尸体。
故,杀人犯可能弄死了四个人,并将其分尸,且分成四部分挂在城中的其他地方,不过为什么是白骨?
"法医说,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都是昨天晚上,可尸体上的肉块的腐烂程度像是埋在地底十几年了,而那些血包都是假的,衣袍的材质也随处可见,暂时没有任何价值的线索。”
南峰听着张平的汇报,但眼中意味不明的,因为这是地方局的管辖职责,不是自己的,说了也没有用吧。
"南峰公子,您觉得呢?”张平道。
南峰放下了杯子,有些哭笑不得的,可还是的说:"张局长,若是有需要,南峰能帮则帮了,可破案这件事可不是我的专长,实在是爱莫能助。”
"非也,非也,南峰公子,您的智商可是鬼巫国公认的厉害。”张平不顾形象竖起了大拇指。
南峰见状,感觉张平怪怪的,但人家恭维自己,他又不能不说清楚。
"南峰公子,这件事还是得要拜托给您才行啊。”张平现出苦恼的模样,道:"我那群饭桶手下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还望南峰公子提点一二。”
张平的状态不像是让自己提点一二,更似想他揽过这桩命案,南峰嗅着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