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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人士同样地看好瑟西斯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虽然对他机动作战的能力还没有得到全方面的评估,但是海伯里恩家族的直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欠缺天赋的子弟。
相比之下之前如日中天的卡梅登家族形势便有些微妙了,卫星战争中奥古斯卡梅登中将因为指挥失误让帝国舰队陷入了敌军两翼包抄之中,所导致的惨烈损失直到现在还时不时被人提起。
他虽然没有因为那次失误被贬军衔,舆论却都认为除非他能在之后的战争中立下奇功,不然想要再进一步至上将衔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沐言之所以猜测幕后的人是美德玲而并非卡梅登中将,也是因为关于卫星战争的资料。里面卡梅登中将因为寡断不决,几次错过了战机不提,还连累第三军团落入联邦军的包抄之中。看上去并没有能够策划这次红色学院事件的狠辣手段。
但是美德玲卡梅登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当年究竟是如何从式微的安德莫洛家族嫁给卡梅登家独子的,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谜团。当她坐上卡梅登夫人的位置之后,在十几年的风雨中都如同高山一般巍峨不动。就连卫星战争之后卡梅登家族面对的危机,都是在她与佩顿家族牵线之后才慢慢化解。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动摇这个女人的,恐怕只有两年前凯尔的哥哥死在红色学院中的事件了。
梵蒂姆曾经提起来过,她的哥哥是死在了同一年的选拔之中。枪兵即使被授予家族的姓氏,依旧无法与本族的子弟相提并论,更何况卡梅登家的长子当年很是被看好,屡次被人与海伯里恩上校的少年时期比照。
上校之前也肯定了她对于美德玲卡梅登的猜测,不论这位夫人是怀疑她的长子当年死在红色学院与海伯里恩家族有关,或仅仅是嫉恨,又或者只是为了帮凯尔一把但是事情却超出了掌控,在这个时候往瑟西斯身上吸引注意力的确不是好主意。
她将思绪理了一遍之后转过去看上校,他的身体靠着椅背,视线却依旧在她身上。沐言知道他仍然在打量自己,但是她却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他琢磨那么久,自闭倾向的少女根本不稀奇好么?
她开口问:“您已经给我父亲回复了么?”
上校点头:“同意联姻,但是对象不是瑟西斯。”
沐言挑起了一边的眉头:“这是默认了不论你们怎么安排,我都会接受?”
上校没有立即回答。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向她走过去。本就不宽敞的舱室顿时显得拥挤起来,沐言一直到背靠上了舱板才意识到自己退后了两步,立刻停住了脚步站住。
上校站在她跟前,近到几乎遮住了顶部照明的光线:“他们在红色学院里尝试了两次杀你。就算在红色学院之外,要杀死一个安德莫洛家族的女儿也不会引起太大的纷争。”
沐言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这样威胁一个重伤才刚痊愈的女孩,真的是很没有风度的做法。”
上校向后退了一步,他面上的表情却和缓了一些,冰蓝色的眼眸里面有什么一闪而过,没有让她看清就转过了身去:“这是一个合作关系,安德莫洛。你想要从中获取的东西,想为你家族争取的东西,都有可能达成。”
他的话音比刚才和缓了许多,而且用姓氏来称呼她,就如同别人只用姓氏来称呼他一样,这应该是只有一整个家族之主才有的荣耀。
他以为她想要的是权势与荣光?或者家族的自主和繁盛?
但是沐言很快就感觉不对,上校前后的态度变化太大了。从一开始的漠视,到试探,到威胁,最后拉拢。那些变化与她说的或者做的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关联,和她在全息网上看见的上校形象也有出入。
所以刚才都是在故意试探她么?那他刚才所说的那些信息又有多少是真实的?
沐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伸手揽住上校的手臂拉着他转过身来。
上校顿了一下后顺从了她的意思,并没有挣开她的手,只是看过来的眼眸里有着明显不赞许的神情。
沐言慢慢笑了起来,往前一步贴在了他的身上。上校的身体瞬间绷紧,淡金色的眉头皱起,但是没有推开她。
沐言攀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迎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轻轻地说:“真的么?只要我听话,我想要的一切你都会给我么?”路以撒号带着舰队朝着地球返航,两g左右的持续加速度下也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够抵达。其中全舰队执行了几次阶段性加速训练,模拟战时环境进行四到二十个小时的持续高加速。
这种所谓的高加速一般在六到十个g之间,对于平均能够承受二十多个g的机甲驾驶员来说并算不了什么,但是却足够将其他的大部分的船员都困在他们的安全座椅中,并且需要进行间断的缓解剂注射。
舰上所有非战时必要的操作都被喊停,对于泰瑞来说,这是最无聊的一段时间。
海伯里恩上校只是抬起头来看了那个百无聊赖的人一眼,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就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文件之中。
泰瑞没有在意舱室主人的态度,他取出自己的终端调出了一个影像文件就直接投放到一整面墙的显示屏上播放。上校的办公桌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屏幕显示相同的内容。他看了一眼依旧还是那段机甲追袭之后就将其关闭了。
泰瑞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问:“她还是不愿意开始全型机甲训练?”
上校头也不抬,飞快地扫过屏幕上的报告。和泰瑞不一样,他身为整个舰队的大副,需要完成的文件和报告足以填满他回程的所有时间。
在泰瑞又一次示意他还在等着回答之后,上校才说:“你上次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就是什么。”
泰瑞啧了一声:“太冷淡了,好歹是新晋的婚约者身份,没有去关心一下她是否有战后创伤的征兆么?”
上校在报告上签下了名字之后就直接转到了下一份,连看都没有抬头看泰瑞。他的终端发出一声提示,紧接着一块有着优先权限的面板就跳了出来。
泰瑞坐在沙发上看不清面板里面的内容,但是能够看到那是一份常规的生命体征监测。他十分钟之前刚刚检查过机动队伍的数据,这种程度的加速度一般造成不了什么问题,如果有谁的体征监测出现异常的话,他和医疗室都会在同一时间收到警报。
泰瑞的终端上没有任何动静,他拥有着舰队顺位第三的权限,高级军官中只有麦克林中将的体征监测不在他权限之内。但是只有八个g的加速度对于中将来说也是轻微的不便而已,中将之前还半开玩笑地说过,等他连这种加速训练都受不了的话就该退休了。
泰瑞侧着头看他,除开中将还有谁会让上校放在了他的监控列表上?
海伯里恩查看了一下所有的数值都还在范围之内,只是有几项接近临界值。
为什么索娅没有遭受到任何过量注射缓解剂的后遗症,舰上的医务人员到现在还没法解释,但却都认为她起码在三个月之内绝对不能再注射类似针剂,必须要让身体将之前的药剂全部代谢干净。缓解剂中有刺激神经兴奋的成分,过量的注射不仅有至瘾的危险,还有很大可能对精神力造成永久性损伤。
上校看着显示屏的那一会儿,几个数值又往上跳了一些。他什么也没说地收起终端,站起身向外走去。
泰瑞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又笑着将视线转回了自己的屏幕上。
沐言搬到了被舰上人称为指挥岛的区域中。
这块处于整个战舰最内部的大型舱室一共有两层,被设计用来作为紧急情况下面的第二指挥中心,平时则是高阶军官的起居室。
自从那天和上校的谈话之后,终于有人记起来她也是五大家族的直系子弟一样,把她从医疗室边上的小舱室挪到了指挥岛还空着的客居中。
新的舱室大约有三十多平米,隔出来了卧室和起居两个区域,墙上有着一大面显示屏,而且自带着洗漱间。
舱门被打开的时候,她正在全息网上查找美德玲卡梅登的资料。
如果高加速训练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大规模地释放了带宽。舰队在航行地时候必须通过密集光束来传递压缩的信息,这些光束往往要通过四五个中继站,才能够到达火星系统上的第一个大型信息中转站。
因为大部分的带宽都必须预留给军事频道,其余的士兵即使有时间和准许能够链接全息网,链接的速度最多也只能用不会无故断开来形容。
但是现在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整整八个g的加速度压在他们的座椅上,连要移动手指操作扶手上的控制面板都很困难,自然没有那个闲心上全息网,沐言搜索关于美德玲卡梅登资料的速度快到飞起。
原作里面对于男主母亲有不少描述,主要是凯尔出征的时候留下莉莉在后方和卡梅登夫人朝夕共处,中间女主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
凯尔后来有过几次政治危机,卡梅登夫人使了不少手腕才帮他有惊无险地渡过。所以即使在之后凯尔与莉莉正式结婚了,所有人提起来卡梅登夫人依旧是指的美德玲卡梅登。莉莉一直等到凯尔登上了元帅的位置才有了自己的专属称呼――元帅夫人。
不管立场如何,沐言对于这种手腕强硬的女人都有着一定的敬意。屏幕上十几封资料和文件之中,一段美德玲卡梅登出席授封仪式的影像资料正在播放。里面她红色的头发被高高地束起,穿着一袭黑色的长礼服,挽着一个穿着军官的手。
应该是卡梅登中将的男人有着他那个年纪身处高位的男人固有的自持,笔挺的军官制服下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
一旁卡梅登夫人面上的表情非常淡,嘴角勾起的弧度轻微到让人无法辨别那到底是不是一个笑容。姣好的面孔美得有几分凌厉,暗红色的眼睛里面的神情坚定到几乎像是一种信念,仿佛芸芸众生之中只有她确定自己走在绝对正确的道路上。
他们身旁站着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沐言一开始以为那是凯尔,紧接着又发现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他凌乱的黑发几乎及肩,精致的面容上是不耐而轻蔑的表情。她看了一下影像关联内容上面的时间,又看了看显示屏上面的少年。
海伯里恩上校走进来就看见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背朝着他专注地看打开了十几个搜索界面的屏幕,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走进了她的舱室。他走了几步过去,地毯没有让他的磁力靴发出任何声音,但那人却开口问:“这是凯尔?”
她的手指指向视频中头发凌乱的少年,同时转过头来看他。
上校扫了一眼显示屏点了点头,但是索娅没有将视线移开,仿佛还在等着他给出更多的内容。上校又看了看显示的内容,是四年前克瑞斯上将的授封仪式:“那时候卫星战争结束还没有多久,许多媒体和分析依旧抓着卡梅登中将的失误大做文章,对凯尔造成的影响很大。”
他说完之后看了索娅一眼,八个g的加速度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或许并不需要让她坐到专门为加速设计的座椅中去,关于循环系统的警报很可能只是因为她的坐姿而已。
还没等上校开口,沐言就将盘着的腿伸直,正了正自己的身体后看着屏幕上那个一脸愤世嫉俗的中二少年。她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人和原作里面那个沉稳而进退有度的凯尔联系起来,就连她在红色学院里面看到的凯尔表现出来的,都是甚至胜于瑟西斯的成熟。
她指着画面上另外一个青年,他看上去倒还更与现在的凯尔相似,只是比凯尔更有着少年人未经世事的意气,就像瑟西斯一样:“这是凯尔的哥哥?”
上校在自己的终端上调出生命体征监测报告,看到上面几项关于循环系统的数值又渐渐落回范围之内,已经收起了终端准备抬腿要走。他听到了问题后看过去的视线顿了几不可察的一瞬,然后回答:“那是凯西,卡梅登直系的长子。”
上校将视线转向她:“他在两年前参加红色学院的选拔,没有通过资格赛。”
“和梵蒂姆的哥哥同一届?”
上校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知道是怎么死的么?”
“资格赛和训练过程不一样,信息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