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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靖从斜了眼姚皙川,“我家能有什么仇敌,别瞎说。对了,你为啥这么急着想娶亲?有啥原因说来听听呗。”
龙靖从眼珠子一转,看着面前风流倜傥的人眉梢一挑,随后不急不缓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龙靖从:“........”
——
几日以后,龙家依旧没有消停下来。不知为何,这件事情不论怎么查都没查出什么结果,这让一向办事效率很高的龙腾飞觉得很没面子。只是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所有的冒头都指向了一个人——翠儿。
龙腾飞当即立下说要审判翠儿。
本来是家丑不外扬,可事情一传出去便怎么也收不住了。于是,龙腾飞干脆大张旗鼓了一番。包括季家在内的远近几家都来了,而沐言也以找龙靖从为由,顺势看了一场好戏。
“啊!老爷!翠儿冤枉啊!”翠儿惊恐地瞪着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辩解道,“奴婢也不知道前几日是怎么了,看着自己的好姊妹一个个死去,奴婢心里也不好受啊!况且二少爷……老爷,就算是借翠儿一百个胆,翠儿也不敢害少爷啊!”
“你以为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可以洗脱你的罪了吗!”龙腾飞厉声呵斥道,“给我老实说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翠儿被吓得全身开始抖,都不敢哭出声,只是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哆哆嗦嗦地开口:“奴婢那日怕的要死,便把香儿他们的事情说给了少爷听。少爷只是问了奴婢的心情之类的,然后便是安慰奴婢。然后少爷又说让奴婢不用担心,他可以帮奴婢把事情压下来……”
“说重点?!”龙腾飞暴躁了。
翠儿又是一哆嗦,带着浓厚的哭腔道:“然后少爷就跟奴婢……温存了一番,结果,结果不知道为何第二天少爷就死了。”
“难道你觉得你是无辜的吗!”龙腾飞气得额头上青筋乱窜。就眼下这场景,他还真不信自己儿子的死和她没半点关系。
翠儿把头低得更低了,虽然心里委屈的紧,但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明明事情就是她说的那样,但是没一个人相信。
“行了,翠儿,你也别装了,说出幕后指使你的人的话,也许还可以从轻发落。”龙家大少龙靖言缓缓开口。
翠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现在的样子,即使真的有什么幕后之人,她除了死以外还会有第二种被处置方法?况且天知道到底是谁弄出这些事情的。
“你当真不说?!”龙腾飞厉声道。
翠儿没有说话。
蓦地,她灵光一闪。
那些天她到处跑去诉苦,基本上各院的下人都走了几趟,而那些人也都不出意外地死了。只是,除了一个人——
她突然抬起了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时候,转过头去,只是未等她说出些什么,她便的一生便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
翠儿死了。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无疑是对龙家的挑衅。
一时间,众座无言。
龙腾飞顺着翠儿的眼神看过去,正好对上了季信明的眼神。
而同龙靖从一同站在季家人旁边的贺清,则不动声色地往龙靖从身后靠了靠。
季信明微微眯起眼睛,深沉道:“龙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龙腾飞皱了皱眉,指着已经死去的翠儿:“为何她死去之时看向了——”
“你怀疑我?!”季信明冷笑道,“前几日的传家之宝一事你们龙家就陷害我季家,如今这是又想做什么?”
“荒唐!”龙腾飞一拍桌子,“我龙腾飞是那种牺牲自己亲生儿子嫁祸他人的人吗!”
“这可说不准。”
“你!”
一时间两家之间剑拔弩张。龙靖言立马拉住了父亲,而那边的季长青也阻止了要出剑的季父。
场面有些收不住了,其他各家之人也连忙过来打个圆场。
只有沐言一个人自始至终未言一语,只是冷眼看完这场闹剧。目前她还差那么点头绪才能找到真相,啧,没想到在这还能上演一出大戏。就是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想要灭了他们龙家满门。
离开的时候,沐言借着跟龙靖从说话的机会,冲着贺清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出了龙家大门没多久,沐言便碰见了陈衍。
脚步一停,沐言瞧着陈衍这俊俏模样,狡黠的眼眸微转,朝人直接走了过去。“哟,这么巧啊?”
陈衍:“……”
陈衍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几日过去了,事情也应当忘得差不多了,可今日一看到沐言的那一瞬间,那天的事情便又在脑海里汹涌澎湃。
“不至于吧?”沐言挑了挑眉,然后故意舔了舔嘴唇,有些暧昧地开口,“我还等着你回应我呢。”
陈衍:“……”
那日七夕,隐晦地拒绝了陈衍的安南回到了季家。
季长青正对着一桌子的酒,醉醺醺地在那里沉思。
“安少卿。”
安南停了一下,看了过去。
“来,过来陪我喝几杯。”季长青冲着他摆了摆手。
夜色正浓,夏蝉争鸣,月光洒满了整个院子。院子里酒香四溢,花香沉静。
安南并不知道他这般是为何,便也无心劝酒更想不出别的话题,索性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季长青继续灌醉自己。
“安少卿,你说你矜持得要死,偶尔还死要面子,明明就应当是寡言之人却硬要装出一副体贴温和爱说话的样子。”
安南不知该怎么接话。
“该死的。”季长青扯了扯嘴角,“可我为什么还觉得你这样很好?大概是因为——”
安南先是一怔忪,转而摒住了呼吸。
“喜欢你吧。”
明明嘴里应该有千万种拒绝的话语,可所有的话都在滑到嘴边时变成了生涩的一句:“为什么?”
季长青看着他,缓缓地笑了,也没有解释只是埋下头去继续喝酒。
安南看着这样的季长青,突然就动摇了。想起之前相处的朝朝暮暮,她放下心中的顾忌,甚至是开始纵容自己的感情。
在瞒着其他人的情况下,两个人关系发生了变化。
龙家出事以后,因为事情怀疑到了季家身上,季信明和季长青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
“陪我出去走走吧。”季长临突然开口。
刚刚放下药的安南愣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你身子现在……”
“以后只会更差不是吗?再不出去走走,我真的要烂在这房间里了。”季长临这话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但听在安南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算了算时间,大概明日的毒就是最后一计了。
安南权衡了一下,同意了,只是让季长临答应出行用轮椅。
两个人刚刚走到了集市天就阴了下来,商贩都忙着收东西,其他人也都步伐匆匆地往家赶。一时间熙熙攘攘的大街变得有些空旷。
安南看了一眼季长临,刚想要说什么便被对方抢先了:“不回去。”
“……”安南想了一会儿,便也妥协了,“万一雨下起来了,就去前面躲躲吧。”
季长临“嗯”了一声。
阴沉沉的天终于顶不住了,转而是密集的雨点砸了下来。安南立马推着季长临去了前面的屋檐下躲雨。
过了一会儿,季长临主动挑起了话题:“你跟长青在一起了吧。”
安南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反驳,季长临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了:“你们两个不会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吧?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安南:“……”
她想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我是不是快死了?”季长临突然口气变了些。
“我说过的,你……”
“还想编下去?”
季长临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一时间安南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一直给我下毒的就是你吧?”
话音刚落,安南瞳孔紧缩。
“诶,你先别急着否定啊。”季长临咳了几声,继续说下去,“安大夫,安少卿。哦,或者叫你安南?”
一时间安南眼中的震惊与杀意并存。
“你以为你跟长青能幸福下去吗?”季长临的眼中多了几分冷嘲,“安家人啊……”
安南盯着他,下意识地蜷起了手指。
“你知道谁出手除的安家人吗,安南?”季长临蓦地笑起来,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是我跟季长青的父亲哦,季家家主,季信明。”
安南:“……”
她忍下心中的震惊,转而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她突然觉得心里的那根弦断了,内心分明有无数的问题想问,可是不知为何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
“我今天把这些告诉你,只是因为我快要死了。”季长临勾了勾嘴角,笑容在他惨白的脸上更显扭曲,他意味深长道,“秘密这种东西,总归是要有人知道才有趣的,不是吗?”
雨越下越大。
午睡的沐言被雨声吵了起来,她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撑着伞出去了。
“诶……安南?”
安南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准备要从茶楼出来的陈衍。
“怎么到这里来了?”陈衍皱了皱眉,“还淋得一身?”
安南摇了摇头。听完了季长临的那些话,安南整个人陷入了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这里。
陈衍看得出来安南的心情不好,也不强求,只是对她说:“你衣服打湿了,进来换下衣服休息一下吧。”他时常备着一套安南的简易服,为了让她能在需要的时候换上。杀手做久了,有些习惯还真是忘不掉。
安南没有接受他的提议,只是仍旧站在那里,声音有些急切。“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陈衍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未料到对方会突然这么直白。
“你……”
“回答我可以吗?”安南的眼底带上了几分恳求。
陈衍身子一顿,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对吗?”
陈衍的眼神炽热,安南有些狼狈的偏过头,躲避开来。语气肯定的地回答:“……是。”
“有心仪之人了吗?”陈衍沉默了下,即使心中看出来她现在的状态就宛如自己当初求而不得的模样,但依旧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眼眸微垂,视线落在安南的衣摆处,心中隐隐有些期盼她的否定。
“有。”安南抬眼看他。
陈衍缓缓地笑了笑,道:“你已经不需要知道我为何喜欢你了。”
叹了口气,又说,“我喜欢你,并不需要你的回应,也不需要你负责。”
“我已辜负了你的心意,但我绝不能践踏你的心意。”安南急切的回道,眼底隐含着歉意。
安南话说得真切,但在雨声的过滤下,传到陈衍的耳中时变得有些冷。
陈衍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看了看雨帘,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才沉静地开口:“那你权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吧。”
听罢,安南脑子更乱了些,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我先走了。”
“待会——”
“嗯?”
陈衍把伞塞进了她的手里:“回去沐浴,好好休息。”
陈衍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也无心再上去拿一把伞,索性走了出去。
雨势仍旧不见小,没一会儿他全身便湿透了。
“……”
陈衍看了一眼头顶的伞,又看了一眼那把伞的主人,不语。
沐言这次倒是没有出言讽刺,只是撑着伞跟陈衍一起走着。
陈衍嘴里的那句“为什么每次这种情况都遇见你”在面对着沐言那张全然没有以往笑意的脸时,没说出口。
“去哪?”倒是沐言先开口了。
“打听一下前几日龙家的事情。”
沐言突然停了下来,掰过陈衍的肩膀开始往回走。
“……你这是做什么?”陈衍一头雾水。
“龙家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沐言不容置疑道,“直接回去问我。”
走着走着,沐言终于笑了出来:“教中事务繁多,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看热闹了吧?”
陈衍:“……”
这时候他才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他身边的这个人不仅仅只会整日无所事事闲来与他调笑,还是魔教的少主。
回到茶楼以后,沐言并没有先跟陈衍提起茶楼的事情,而是懒洋洋地靠在那里等着陈衍沐浴完。
陈衍洗了很久。等到他平复完了心情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沐言已经靠在那里昏昏沉沉的睡了。
陈衍不想打扰他,便转身准备走了,却不料被刚刚醒过来的沐言抓住了头发。
“这么湿。”沐言皱了皱眉,坐了起来,用内力把他的头发烘干了。
陈衍微楞。
沐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坐过去。
看着沐言突然神秘得严肃起来了的样子,陈衍也不由绷紧了神经。
外面雨依旧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