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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可是知道。”安南冷笑起来,“不光知道龙季两家干的好事,还顺便知道了那年我安家为何被屠!”
自安南进来的那一瞬间,季长青的眼神便死死地顶住了她。那不是安少卿的脸,可眼神交汇之际,他知道,那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安少卿。
贺清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沐言。
“贤侄请讲。”
“龙季两家不知在为何而策划,只是季家家主季信明因为失手而杀了龙家夫人,却道是魔教之人所为。可怜我那一家人,只是偶然听闻了这件事情便被季信明封口雇人屠杀。”安南愤然道,“而我落到此地步,也是因为季信明这恶毒之人追杀!”
季长青震惊地看向季信明,却发现季信明铁着一张脸,紧握住手中的茶杯,心下一凉。
贺清小声对沐言开口:“你教给他的?”
沐言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你提前都知道了,还让陈衍去查个什么劲?”
“知道的也仅是这点皮毛,最主要的是,我怀疑听雨楼有些背景。”顿了顿,又道,“事关教中之事。”
季信明眼神一冷,站了起来:“你这番话有几个字值得他人相信,而我追杀你的原因?要不是因为我大儿……”
“不值得信吗?你屠我安家……”
“我信。”
龙靖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娘被抬回龙家时,手里攥着的是一个‘季’字,怕是不知从哪封信上扯下来的。”
“你休要血口喷人!”季信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他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暗自看向了姚皙和。
姚皙和只当未看见他的眼神,只是一个劲地喝茶。
看到这样的情形,陈又年心里多少是有了几分底的,他继续道:“那这蛊毒又作何解释呢?”
“我若没记错的话,季夫人就是苗疆女子吧?”安南淡淡道,“早就养蛊下蛊,然后在斗武之中故意引发,从而——”
“屠杀龙家,一如当年屠杀安家一样残忍。”
季信明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连辩解都无从开口。
“季信明,杀害安家和龙家一事,你是认还是不认!”安南继续咄咄逼人。
季信明冷眼看过去,啐骂道:“你这分明就是舐皮论骨,信口雌黄!”
“是,你看看,你把那些最有发言权的人都给杀了,可不只能轮到我这个无名之徒来指证你了吗?!”安南冷笑着。
“你!”
“够了!”陈又年终是忍不住呵声道。
“既然是私人恩怨,其他事情你们便私下解决吧。”放缓了口气后,陈又年继续说,“武林大会之事,还需要照常进行。”
在座之人议论纷纷,无一不是痛骂季家实在是太无人性。
季信明怎么也撇不下那张老脸,拉着季长青便走了。而安南也只是跟旁人客套了几句,离开了。
龙靖从向沐言那里看过去,有些焦急。
接触到视线后的沐言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眼神。
贺清坐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需要我去杀了季信明吗?”
沐言摇了摇头:“再用蛊未免太引人注目,我去便好了。”
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去跟龙靖从说一声,季长青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留他一命罢。”
贺清点头应下。
“当务之急……”
贺清抬了抬头疑惑地看过去。
“当务之急是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啊。”
“……”
次日,季信明死于客栈中。只是,因其事引起江湖公愤,未有人再费心彻查此事。
在沐言和贺清准备动身离开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另一个消息传开了。
——龙季两家其实都是魔教之人出手所杀。
而为了让其他的人相信,放消息的人更是把魔教少主也在此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沐言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值下午打盹。贺清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直接把她拽了起来,连点铺垫都没有,劈头盖脸地从放消息的事情问到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沐言撑起身子来,打着哈欠慵懒地靠在那里听着贺清把事情说清楚,一言不语。等到对方说完了以后,她才不紧不慢道:“没事。”
贺清以为她会有什么法子,屏着呼吸等他说下去。
“你顶着,我先走。”
“……”
贺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你说什么?”
“你顶着,我先走。”
贺清几乎是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沐言!”
“我怀疑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教中可能出事了。”
贺清沉默了一会儿。
“还有一件事,”沐言继续说下去,“我不太放心陈衍那边。”
贺清皱了皱眉,想了想之前沐言对着陈衍的态度,严肃道:“你认真的?”
沐言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晃眼,语重心长道:“所以啊,小鸡,这边交给你了。”
“……”
“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沐言安慰道,“早就被江湖上称为魔教了,什么坏事没干过?跟他们兜兜圈子就完事了。”
贺清听罢,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一路探听听雨楼消息的陈衍今日终于准备上山了。鉴于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实在是了解甚少,陈衍做了不少准备。
然而等真的到了的那一天时,意外来得还是让有些他措不及防。
本来捏造好了身份想要打探进去的陈衍,在看到了白期书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他所有计划都被打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白期书勾了勾嘴角,冷笑道:“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语毕,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人,又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既然来了,那不妨进去与我叙叙旧?”
陈衍看了看白期书身边那些作势要拔剑的人,不动声色道:“好。”
白期书当然没有请陈衍喝茶叙旧,而是把他关了起来。
临走之前,白期书还怪声怪气道:“你放心陈衍,这次我肯定不会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的。”
“待会——”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衍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听雨楼,是我教的分支吗?”
他不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作为魔教少主的沐言怎么会不清楚,还派他来调查。除非……
对方是故意支开他?这么一想,陈衍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期书只是扔了个讽刺的眼神过去,意味深长道:“好好呆着就行了,你不会想要知道答案的。”
陈衍神色不定地看着白期书扬长而去,思忖半晌,认命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里,白期书每天都会定时亲自来给他送饭,冷言冷语几句以后便会离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这一天,听着有人来通报外面守山的人全部都死了的时候,白期书笑了,然后便摆手让人把陈衍带过来。
在看到了沐言的那一瞬间,陈衍便松了口气。
“少主不远万里跑到属下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白期书笑着,故意地看了一眼被绑在那里的陈衍。
沐言也笑:“你觉得呢?”
白期书又看了一眼陈衍,缓缓道:“属下听闻,少主似乎与陈衍的关系不错。”
沐言敛眉:“所以?”
“很简单。你只要答应属下提出的条件我就放了他。”
“哦?”沐言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条件?”
“放弃少主之位。”
沐言心下一沉,她打量着白期书,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白期书,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吧?”陈衍突然开口,成功地把白期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又语速很快地继续说下去,“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少主会因为我而做这种事情吗?”
沐言看了过去。陈衍别开了脸,即使他神色未变,甚至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但沐言还是看出来了,他的紧张。因为害怕那些话从其他人的嘴里说出来,所以自己先说出来。他总是这样,因为带着对其他人的不信任而把自己伪装得毫不在意。
陈衍的话像是羽毛掠过一般扫过沐言的心,她心下一痒,却想不出该怎么接话。
“你的值不值得用你来说吗?”白期书又看向沐言笑吟吟道,“你说对吗,少主?”
沐言低垂着眼帘,答非所问道:“你以为我放弃了少主之位,你就可以掌控教中的势力了吗?”
“如果是因为教主退位之事的话,并不需要少主你的担心。”
看着白期书胸有成竹的样子,沐言心下一凛,嘴角却扬起了笑容:“不过乔世安的棋子罢了,怎么这般猖狂?”
白期书的脸色果然一变。
沐言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便继续说下去:“你以为用完了你以后乔世安会怎么样?你知道这么多东西,又不够忠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
白期书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番话便改变了注意,不过沐言的话的确提醒了他。想着想着,他背后一凉,突然有些拿捏不定该怎么办。
也就是白期书走神的那一瞬间,沐言集中注意力趁机带走了陈衍。
白期书一惊。
“别追了。”
白期书转过身去,立马跪了下来:“左护法。”
乔世安缓缓地走了出来,一张白得不自然的脸露了出来。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白期书,只是望着沐言离开的地方,眼神深邃而沉寂,声音悠长而空灵:“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我早该知道的。”
乔世安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白期书把头低得更低了。
“沐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乔世安轻声笑了起来,转身拂袖后消失了。只留下了。
只留下了在震惊中死去的白期书。
“咳……”
沐言停了下来,问了句:“怎么了?”
陈衍摇了摇头:“白期书给我下了药,我身上没有力气。不过还好,只是些许的软骨散。”
沐言扶着他坐下来,然后有意无意地开口:“如果我一直不来,你就打算一直被他软禁着吗?”
陈衍靠在树边上,迎着阳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你会不来吗?”
“不会。”
陈衍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不来。”
沐言心下一动。
“我要是死在了白期书的手上,陈又年不会善罢甘休的。”顿了顿,“再说了,要是你真的不来,我也想了想怎么逃,只是不能保证肯定成功而已。”
沐言被陈衍周全的想法弄得叹了口气。
“我回来救你,不是因为陈又年,不是因为任何其他人。”沐言也坐了下来,“我做这些事情,都只是为了你。”
“我……”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
陈衍沉默了下来。
“我承认,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作得有些有趣,便在你身上多下了些功夫。只是后来,慢慢的我发现我还是蛮喜欢这样子的。”
“少主,别闹了。”陈衍笑得有些勉强,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沐言看着他把头偏了过去还闭上了眼睛,本来打算一句玩笑话说过去的,但是瞥见陈衍的手指蜷了蜷,便知道对方有些被说动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嗯……你觉得什么理由可信呢?”
沐言也没指望陈衍应和,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觉得和你待在一起舒服,安心,想以后能常常和你待在一起。我知道你对安南的感情,坦白讲,你跟她在一起我会不舒服。大概还有些别的,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样够不够”
陈衍闭着的眼动了动。
沐言知道他在听,也等待着他的回应。
过了很久,久到沐言都有了些睡意,在她以为陈衍不会回答她的时候,沐言突然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这样不行的。”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陈衍睁开了眼睛,看着沐言,一字一顿道:“你会后悔的。”
沐言笑了笑:“后不后悔这件事情,由我说了算。”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等到沐言和陈衍回到了教中以后,贺清也早就把事情处理好了回来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打在沐言的身上。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教务一推,揉了揉脖子让人把贺清叫了过来。
等到沐言把之前去听雨楼见白期书的事情跟贺清一说,贺清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沐言抬头看向她。
贺清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有多久没有见到教主了?”
“……”
沐言思忖了会儿,突然觉得事情一点点地清晰了起来。
“这几日你有看到乔世安吗?”沐言若有所思地问了句。
“他以有任务为由离开一段时间了。”
沐言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接下来肯定会大乱。”
果不其然,在查清了龙家和季家都为魔教所杀,又知道了他们两家牵扯的各种恩怨时,江湖各派非但没有觉得魔教是为他们清理了门户,反而更加对魔教恨之入骨,没过多久便公开对其宣战。
“这一定是那个乔世安搞的。”贺清气得牙痒痒,一跺脚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
一直没有回应,只是听着贺清说话的沐言突然开口:“陈衍呢?”
贺清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凉凉地说:“你的那个陈衍啊,一听到那个叫什么安南的没回到教中,害怕出点什么事情,便直接无视教规,走了。”
听罢,沐言皱了皱眉头,手指扣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你——”贺清有些奇怪地看着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了的沐言,“你这是要做什么?”
“找陈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