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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记载:楼氏王朝共有四位皇子,先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楼迦玠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其余几位,二皇子楼迦庆为人仁和宽厚,三皇子楼迦若生性散漫,喜好结交江湖异士,四皇子楼迦蓝尚未成年,只有九岁。
沐相独女自幼与太子和三皇子熟稔,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大司空嫡长女苏乐清。
三皇子楼迦若在沐氏女及笄那年求娶,皇上金口赐婚,沐相欣然应诺。一年后,沐言嫁入王府,十里红妆成为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一时美谈。
婚后三皇妃幽会太子,被闻讯而至的楼迦若撞破。太子武艺不敌,为保丑闻不外传,高呼承诺日后娶她为正妃。
沐言趁三皇子不备,手刃亲夫。楼迦若心如死灰、束手就擒,至死没有还手。
三日之后,王府侍卫在郊外发现主子的尸体,朝廷哗然,皇上震怒。虽然这个儿子并不受他待见,但是皇家尊严不容冒犯,他立刻下令严加彻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的证据直指沐相之女。太子为求自保拒绝为她求情,沐言在大殿之上痛斥太子薄情寡义、混淆事实,妄图拖他下水。
苏乐清挺身而出,作证当日太子与她在别院赏花,并非如她所说的私会败露,太子怂恿杀人灭口。
堂堂皇子居然被人刺杀荒野,行刺之人居然还是皇帝赐婚的丞相之女,大司空率领百官上书,要求严惩凶手。
沐氏一族被满门抄斩,两年后,苏乐清嫁入太子府。
婚后夫妻恩爱,苏乐清更在太子正式继位大统之时被封为皇后,此后育有两子,一生宠冠后宫。
不过,故事的脉络却在三皇子被刺的时候转了个向,三皇妃的匕首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原本应该死在荒郊野外的楼迦若活着回来了……
之前因为兴趣而结交的武林中人,反而成了他密谋起事的一大助力。
楼迦若并没有莽撞地跑到皇帝面前去揭发他们的所作所为,他清楚在父皇的眼里,他连太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切断了太子跟沐氏的联系,并且将她软禁在王府。
两年的时间,不够他扳倒太子,但是拉拢本就有意辅佐他的朝臣,再加大力度笼络江湖异人、培养死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楼迦若选了个好日子,就在苏乐清被指婚当天。收到消息的沐言按捺不住乔装跑掉,前去质问太子之前说过要娶她的话还算不算数。
可怜她还盘算着,为了让日后的顺利大婚尽量减少一些阻碍,而坚持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并没有跟太子更进一步。
却没想到她一心想要嫁的男人,早已跟大司空达成了协议。
沐言从小就长得可爱,长大之后更是艳冠群芳、明媚照人,相比苏乐清的沐柔淡雅、恬静怡人,她就像团热情燃烧的火焰。
但是现在这把火,要是烧到自己身上就不大好了。
太子妃的位置非苏乐清莫属,沐言最多只能在他登基之后改名换姓做个妃嫔。这些话,太子怎么敢跟她直说,对于一直没有吃到嘴的女人,他唯有甜言蜜语地好生安抚着。
大司空在府内大宴宾客,庆祝女儿即将嫁入皇家,与会官员众多。而太子好不容易在私会之处赌咒发誓地哄好沐言,正你侬我侬地沐存着,另外一边的楼迦若却在此时发起了进攻。
或许对于他来说,沐言也就只有这次,在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
当楼迦若率领兵马冲进内城大杀四方时,太子的幕僚们连主子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这些都是嵌玦内输入好的信息。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沐言原本应该在楼迦若逼宫之前,就进入这个世界。
她应该在楼迦若黑化的最初挽回他的心,阻止他篡位成功后杀掉沐相的女儿,继而不依不饶地折磨男主夫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来就被他虐待鞭打。
那混蛋居然还敢将她扔进冷宫自生自灭?!好吧,至少他还命人安排了两个宫女给她使唤,好歹没让她撑着病体自己爬起来煎药。
沐言捏着鼻子,将那碗苦得让人作呕的“良药”一气饮尽,窝火地打发她们去外面守着,这才找七七追究原因。
“你这个破系统是不是跟不上时代变化了?这次居然给我弄出这么大一个漏洞。我真是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委屈了,坑七七你这坑货也太不靠谱了吧!”
七七委屈巴巴沉默着,看着自家老大快要吃了他的目光,七七觉得自己还可以拯救一下。“老大,这也不能怪我,就一不小心遇上时空乱流,就,进错了时间。”说着说着,七七在沐言冷漠的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又道:“但是我可以屏蔽老大你的痛感。”
“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是吧。”听着坑七七略显骄傲的声音,沐言冷哼一声。
“也,也没有啦。”七七消声,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为好,越说越错。
“行了,你滚吧。”沐言垂眸,懒得搭理这个蠢货。
沐言慢悠悠地拉起被子盖好,趴在新枕头上偏头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们一眼。
冷宫里面哪有那么多的备用物品?这两人不说都是,至少也有一个是楼迦若的眼线。她也不说破,径自阖眼毫不防备地补眠。
不怕他不派人监视她,就怕他连听她消息这种事都不想做,那才真要完蛋了。
不知不觉,沐言被打入冷宫也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楼迦若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成日里没事就练练书法,有闲心的时候去院子里侍弄一下花花草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除了没有访客,也不能出门逛逛,她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只要他不杀她,沐言也不急,她现在才懒得想办法去讨好那个混蛋呢,没见其中一个宫女连翘隔上一段时日就会失踪几个时辰嘛。
跟她比耐性,切!到底是谁晾着谁还说不清楚呢。
找的借口倒是合情合理,经过沐言多问上几次,连翘也不再提出门的事了,她以为改到晚上就没人会起疑。
可惜,架不住沐言现在成天没事闲得慌,精力旺盛过头啊。
半夜都能爬起来去欣赏她们睡姿的主子真心伤不起,一看就知道她啥时候又去给楼迦若通风报信了,每当这个时候,沐言便会乐呵呵地竖起耳朵等待她回来的动静。
脚步轻缓微不可闻,看来是个有武功根底的,若不是她特意留意着,还真听不出来有人回屋的声音。可惜光长身体不长脑子,沐言撇嘴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睡觉。
这边的沐言优哉游哉地宅在冷宫,那边的楼迦若反而有些疑惑了。在他的印象中,她就不是这么老实的人,不在宫里闹腾就算了,也没有跟外界联系的迹象。
据眼线回报,她看上去还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本来是派去监视沐言,看她有没有不轨企图的连翘一无所获,报上来的全是些琐碎的小事。
什么前日的菜品很好,娘娘又多进了两碗米饭啊,什么昨日心血来潮,娘娘把好不容易养出的鲜花全摘了个遍,只留满院子光秃秃的枝干,舂出花的汁液全部用来染指甲了啊……
楼迦若挥手打断李公公的话,不耐烦地道:“就没有别的了?”
可怜的宦官连忙低头将三张纸翻了一遍,少顷,为难地开口:“……最严重的就是,今日娘娘睡过了时辰,下床的时候踩偏了……扭了一下脚。”
话音刚落,一方砚台就当头砸了过来!
被打中的额角一下就冒出了鲜血,那宦官咚地一声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直打哆嗦,也不敢抬手去捂。
“滚出去!”楼迦若怒道。
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她的破绽,楼迦若没看连滚带爬退出去的李公公一眼,垂眸执起了一本奏折。
前太子在凌华宫中无人照顾,臣等以为,划拨几个宫人入内,更能彰显我皇慈悲的博大胸怀。
楼迦若默默看了半晌,然后拿起朱笔将宫人几字划去,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添了一个名字上去。
不知道,当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伤心?愤怒?还是转而期望能投向他这座更大的靠山?
楼迦若很好奇。
从她的住所到凌华宫有很长的一截路,沐言跟在领路的李公公后面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远处那道荒凉的宫殿。高高的外墙上面有多处红漆脱落,相比自己那小虽小,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院子而言,这里更像一座冷宫。
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戎装侍卫,接过李公公递过去的腰牌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点点头,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门上的大锁退开一步放行。
“娘娘,请。”李公公躬身向后对沐言示意。
院中杂草丛生,完全不似人住的地方。她缓缓抬步迈过门槛,石板铺就的小路上长满了青苔,路面裂开的缝隙里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花顽强地生长着。
沐言在房前站定,不由地迟疑了一下,默默跟在身后的李公公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她推门进去。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擅长揣测人心的李公公早已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将娘娘此行的所有举动一五一十地据实上报。
沐言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少顷,便抬手推开那扇朱红大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沐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楼迦若也太小看她了,难道他真的以为,宫中破旧的殿阁,卧床不起的残废太子……这样的场景就能震到她?
如果站在这里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沐言,也许会,可惜她不是。
“……谁?”室内传来一个喑哑的男声。
“是我。”沐言也不管他是否能猜出自己是谁,径自入内抽出一方丝帕铺在桌旁的凳子上,悠闲地坐下之后才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楼迦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