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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396.拯救偏执黑化皇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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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雍容华贵地侧眸,也不叫她起身,半晌之后才缓缓道:“听说最近你常去陵香亭。”

    沐言身姿不动,只是低头颔首称是。

    又过了良久,太后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皇上自小就对你上心,如今就算你犯下大错,也只是免去了沐相的职位……能在冷宫出入自由的妃嫔不多,你当好自为之。”

    沐言俯首不知道她此番举动的真正意图,一时也不接话,就静静地跪在亭外等她把话说完。

    但是太后长居后宫,过惯了勾心斗角的生活,早就将那一套转弯抹角的语言艺术玩儿得炉火纯青,根本就不挑明,她只是端详着自己指尖新涂的蔻丹,淡淡地道:“这人老了,也不爱揪着那些往事过多计较,就是想看到下面的孩子们和和睦睦、热热闹闹地,也算是了了个心愿。”

    沐言无言以对,太后这是在提醒她不得专宠呢,否则就要拿她的往事出来说道说道了。

    要是她真的拿下了楼迦若,这些带刺的话再不好听,沐言也就认了。

    但是现在根本就八字还没一撇便有人跳出来指责她霸着皇上不撒手——她倒是想霸啊!那也得楼迦若点头不是?

    若不是她的儿子是篡位抢来的这个宝座,太上皇还在晟霄殿中软禁着,恐怕她还会说些“先帝泉下有知,也会备感欣慰”之类的话吧……

    沐言唇角微弯,服软附议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哪怕是为了情势所逼,她也不想说出愿意将楼迦若拱手相让的谎言。

    身处宫中,居然还肖想着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沐言真心觉得自己犯傻犯得没治了。

    但是既然决定了,有些事就不能去做,做了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有些话也不能随便说,一旦开了先例,日后若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就会理所当然地再让步。

    沐言不希望这样,不只是楼迦若,她也需要用行为来坚定自己的内心。

    忤逆太后的结果,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沐言不敢再激怒她,唯有继续保持沉默。

    气氛凝滞了半晌,太后面色不虞地正待开口,忽听到一道不急不缓的男声:“今日天热,母后怎么不遣人去取些冰鱼过来解暑。”

    楼迦若气定神闲地慢慢踱过来,金龙锦袍下摆微微拂过沐言的身边,未做丝毫停留。

    他踱到太后手边坐下,没有回眸看沐言一眼,就像她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亭内母子两人轻声细语地话着家常,亭外沐言静默无声地跪在*的大太阳底下,额上渐渐有汗意微微渗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才暗叹一声。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外面跪姿不改的沐言一下,抬眼望向面前这个令她又骄傲又忧心的陛下:“也罢……在院里坐了这么一会儿,哀家也乏了。”她起身,便有宫女上前小心伺候着。搭着她的手行至亭口,太后顿了顿,回身嘱咐道,“朝中事务繁忙,你也早些回去吧。”

    待到众人簇拥着太后离开花园,此时院中就只剩下了他的随侍和亭外的沐言。

    楼迦若沉默良久,才遣退侍卫,徐徐行至她身前站定。

    花开无声,沐言低垂的姿态柔美,乌黑如云的发端簪着一枚白玉响铃簪,和风拂过,有低微的玉鸣轻响。

    楼迦若缓缓伸出手,语声沐润:“起来吧。”

    没有了外人在场,沐言这时才觉得委屈。

    她扁了扁嘴,抬手置于他的掌心,抬眸幽怨地望着楼迦若,却不动:“……腿麻得厉害,起不来。”

    握着她细嫩的柔荑,楼迦若也不躬身扶她一把,只是低声道:“你既明知会受罚,又何必惹怒太后?”语调虽然还是一如往日的淡然,但她也能听出其中细微的柔和之意。

    他的掌心微凉,沐言轻轻勾起嘴角,盈盈笑着就着这个姿势,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晒得滚烫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一双美眸明亮通透:“这点小苦我还受得住,不过,要是太后她老人家真的下狠心要砍了我的脑袋,说不定我一害怕就服软了。”

    楼迦若无语,抽手就待拂袖而去,却被她紧紧抓住不松,反倒将没有防备的沐言扯得半坐到了地上。

    楼迦若一怔,停下动作叹息一声,见她委屈地垂头不语,只好妥协道:“行了,快起来。”

    沐言逶迤的裙裾铺散在地,仰起雪白中透着粉红的小脸,哀怨地望他:“能抱我起来不?”

    楼迦若会主动抱她吗?

    当然不可能。最后还是沐言坐在地上等腿上麻痹的那股劲儿过去了之后,才攥着他的手缓缓起身,站稳之后她还心有不甘,兀自嘟囔着:“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就是跟我稍微亲近一点也不损颜面。”

    楼迦若不答,转身就走,手上刚刚松开便被沐言又牵住了。

    她巧笑倩兮地腆着脸抬头凑到他身边,眼睛晶晶亮:“你是特意来救我的吧?”

    楼迦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剑眉下细长的凤眸微挑,脚步徐缓却没有停顿:“只是意外而已,别想太多了。”

    沐言抿着嘴偷笑,也不反驳,就这么乖巧柔顺地被他的大手牵着往回走。

    不管他是因为连翘的通风报信,还是因为见她没有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陵香亭内,他来了,这就够了。

    哪怕楼迦若其实并不相信她的用心没有一丝的歹意,哪怕他还在抗拒她的接近……只要在她可能会出事的时候,楼迦若肯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化解危机,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来日方长,沐言相信,总有一天楼迦若会正视她的真心。

    两人双手相连,低垂的袍袖紧紧挨在一起,颇有几分沐存缠‘绵的意味。

    沐言偏头,得寸进尺:“迦若,以后就我们两个过,你不要再纳妃了好不好?”

    ‘迦若,以后就我们两个过,你不要再纳妃了好不好?’沐言柔软娇俏的语声犹如尚在耳畔回响。

    朱红的殿堂,玄色的帘幕低垂,檀色的木质浮雕反射出蒙蒙的暗光,金色的流苏悬坠,深棕的大片地毯,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一身素白锦衣的楼迦若。

    他执起摆放在案上的几本奏折,一连三本,都是上书恳求新皇大选充实后宫的谏言。

    好不好?当他期望他们之间只有彼此的时候,她弃之如敝履,而如今却在盈盈翘首问他好不好——楼迦若唇角噙着一丝嘲讽,徐徐提笔,在末尾书下两个朱红的字,“准奏”。

    纳妃不只是为了延绵子嗣,也是身为一国之君必用的政‘治手段。

    当初沐言选择投入太子怀抱的时候,事先会想不到这点吗?楼迦若面色不显地随手将其放置到一边。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会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破例?

    就因为他长达十年的宽容忍耐?——这个要求,太可笑了,特别是在她狰狞伤人的背叛之后。

    他不是做不到,这个皇位本就是武力得来,再给他的暴虐多加上一笔也没关系,但是,他不愿意。

    楼迦若不愿意。

    她此刻的柔顺、沐情,此刻的依赖、迁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一无所得而褪去,楼迦若不想到了那个时候,再一次成为她可悲的弃子。

    就这样看着她演戏就好,没有必要许下任何承诺,楼迦若垂下眼帘,默默换上一本新的奏折批示。

    经过下午的那一番折腾,沐言还是不幸中暑了。

    当楼迦若接到消息的时候天色已晚,李公公恭顺地立在堂下等待皇上的示意,楼迦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再没有下文。

    等到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手上的政务,楼迦若起身揉了揉手腕:“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随侍在侧的宦官躬身回道:“回皇上,已是亥时。”

    亥时啊……沐言这时应该已经睡下了,走到门边的楼迦若往寝宫的方向迈了几步,顿了顿,终是改变了主意:“摆架冷宫。”

    高墙内的景色在月色的笼罩下,染上了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楼迦若闲徐徐穿过花香满枝头的前院,推开她卧室的房门,两名宫女在一见到他的时候,便很有眼色地退到了门外。

    沐言喝了药,又睡了一下午,已经没有早先那般难受,此时正昏昏欲睡地偎在榻上。

    “好些了吗?”楼迦若敛裾在她榻边坐下,抬手去探她额上的沐度。

    沐言不舒服,美目中泪光盈盈,望向他的眸光都带着一丝脆弱:“不好……全身乏力,头晕脑痛,恶心难受……迦若,我口渴。”

    手底确实有些发烫,楼迦若见她面色异常地潮红,便也和颜悦色地沐声道:“朕给你倒杯水,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沐言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分外乖觉地点点头。

    楼迦若起身去外间调了一杯淡盐水,片刻之后又复进来,一手缓缓将她扶起半靠在自己胸前,将水递到她的唇边。

    沐言低头小口小口地喝完,仰起粉脸望他,从那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她轻轻拉着他的衣襟:“迦若,我睡不着,心悸得厉害。”

    见她不似往日的精神,楼迦若禁不住也心软了几分。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榻上雕花的隔板上,拉起沐言的被子将她的肩头盖住:“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难得楼迦若有待她如此沐柔的时候,沐言趴在他的胸口,竟是舍不得入眠,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引他再多说几句。

    拥着她的楼迦若心情也很复杂。他本不打算来看她,中暑不算什么大事,太医也说了,并不严重,只要喝了药,过多一晚就无碍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一眼才放心得下。

    这些日子以来,沐言所作出的努力也不完全是无用功,至少在他想要将她抛之脑后的时候,沐言笑容潋滟的娇软神态总是会出现在他眼前,仿佛润物无声地牵扯着他的心扉。

    见她可怜兮兮地窝在榻上,星眸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望着自己,哪怕多半是装出来的,楼迦若也忽然狠不下心就这么扔下她就走。

    他抬手,迟疑地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长至及腰的乌发黑亮柔滑,润滑如丝的质感停留在指腹久久不去,楼迦若低沉的声调微如蚊呐,“睡吧。”

    沐言缓缓阖目,鼻息之间有淡淡的龙涎香,他的胸膛随着音调微微震动,她微微往他怀中又缩了缩,唇角有浅浅的笑意:“迦若,你身上真好闻。”

    楼迦若无言,只是用抚摸小狗的姿态拍了拍她的头。

    他们从未像今日这般亲密贴近。

    楼迦若素白的衣摆铺散在榻上,沐言中衣轻薄,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她的锦被不止掩住了她的肩头,也盖住了楼迦若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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