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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反应过来,拉着王二,“走,走,咱们也去排队,请先生给我算一卦,看看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什么时候能够成亲。”李立拉着王二排到了队伍的后面。
王二鄙视,“这卦先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算的。今天你是运气好,碰上先生出来摆摊。沐先生刚开始的时候,一天只算三卦,卦卦只算有缘人。今年,先生已经不怎么出来了,每月才出来那么几次,一月十卦,亦是卦卦只算有缘人。”
王二指指前面排队的人群,“看见了吧?这个月先生还有三卦没算,这么多人,等轮到咱们,估计早就没戏了。我当初也是走了云,让沐先生入了眼,才给我算了一卦。”王二说着感叹,朝天拱拱手,“先生的大恩大德,我王二没齿难忘啊。”
李立不服,“我怎么了?说不定我也是那有缘人呢!”说着,李立压低声音,在王二耳旁问道,“先生一月只算十卦,还只算有缘人。这可是京城!会不会……?”有人仗势欺人,非逼着先生算卦啊?要知道这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可多了去了,仗势欺人的也不少见。
“我明白。”王二点点头,也压低声音,“有,怎么没有?但是啊,那些出手的,……”王二在脖子上横比了一个手势。
李立大惊。
王二点点头,“当场过来找场子的,一般都是这个结局。至于私底下,咱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曾有人跟踪先生,”王二顿了顿,接着说,“却看见先生是凭空消失的。打那以后,来闹事的人变少了,大家都说先生那是有大神通者,就连宰相府找人来算卦,也是客客气气的,看先生哪天心情好,哪天有缘才给算。”
“这也太……”玄乎了吧?
王二看同伴表情,不太高兴了,“你爱信不信!这可是京城大家都知道的事!”
李立见王二如此,赶紧说,“信!信!我怎么不信?!咱们可是四十几年的好兄弟了!我不信谁还能不信你吗?!”他跟王二是世交,他家世代经商,王二家世代跑镖,他跟王二也从小相识,知道王二这个人说话不是个爱夸张的。
李立眼睛一转,便将刚刚萌生出来的念头扼杀在肚子里。别卦没算到,反倒把人搭进去,得罪了先生就不好了。他还是老老实实排队看看可不可能是那有缘人吧。
傍晚,沐言甩掉身后跟踪的人后,拐到鱼市里买了一条鱼,又换了一身衣服,拎着鱼拐到一条小巷子里。
推开门,“娘亲,我回来了。”
一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妇人迎上来,“言姑娘,你回来了。夫人在屋里。”张沐言的娘,沈蓉,身体不好,妇人是沐言买来照顾她的。
沐言将鱼递给妇人,“张大娘,辛苦你了。将这条鱼炖了吧。我娘今天怎么样?”
张大娘接过鱼,“夫人今天比昨天好了些,今儿上午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
“恩。”沐言抬脚往屋里走去。
屋里一个女人使劲的咳嗽着,房间昏暗,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娘,”沐言从桌上倒一杯水,递给沈蓉。
“言儿回来了,咳咳……”沈蓉当初带着女儿进京,却路上染了风寒,一直没好,竟拖成了肺痨,她长期生病,让病情折磨的明明只有二十来岁却面容像四五十的女人。但从她的面容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女人当初的容貌姣好。
沐言叹口气,从女人的面色可以看出女人已经时日无多。
“言儿,是娘亲拖累你了。”沈蓉心里满是对女儿的心疼与对自己身子不争气的懊恼。
她不是京城人士,她是附近山中猎户的女儿。
她娘亲早逝,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她父亲靠打猎为生,经常入山打猎,一去就是几个月。
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父亲如往常一样上山打猎,很长时间没有回来。
她在后山发现了一个落山受伤的男子,便将他带回家悉心照料,二人情愫暗生,互通心意。
后来男子伤好之后离开,许诺说会回来娶她。
谁想,一个月后,她竟然发现自己珠胎暗结,她很慌张,却也很欣喜,因为这是她跟心上人的孩子。
再后来,父亲回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大发雷霆。
父亲本是要逼自己打掉孩子,但却在自己的苦苦哀求之下将孩子留下。
未曾想,直到将孩子生下以后,那男子也不曾回来。她本想去京城找他,可是一来,她只知道那男子姓张,是京城人士,家里是当官的,其余的她一无所知;二来,父亲嫌弃自己丢脸,也不允许自己去京城找人。
她一边暗恨男子负心无情,一边却又担心男子是否是路上出了事才没有回来。
孩子出生后,她哀求父亲去请了先生给孩子取名,沐言,张沐言。
她就一直默默地在山上等,等着心上人有一天来接自己。谁曾想,女儿四岁的时候,父亲上山打猎,被山中野兽所伤,竟重伤不治身亡。
父亲死后,她便收拾了收拾家中财物,带着女儿到京城来找那个负心人。
在路上她因淋雨而伤寒成病,后来到了京城勉强用钱在小巷子里租了一间房屋,钱财也一花而空。
她只知道那男子姓张,家中是做官的,其余的消息一无所知,她只得找了个绣活,一边勉强维持生计,一边打探男子消息。可京中当官的张姓人家实在太多,她一直没有头绪。
当年因为淋雨自己风寒入体,没钱,所以没能好好治病,慢慢的竟拖成了肺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别说找到那个负心人了,就连维持生计的钱也没有了。她和女儿这两年来,竟然要靠沐言这么小的孩子来养活。
她心里一边心疼女儿一边又为女儿骄傲。唯一让她忧愁的便是她时日已无多,若再找不到那个男人,等自己去了,留下女儿一人,女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而且,明明自己面貌姣好,而那个男人也相貌堂堂,却不知道为什么女儿相貌却如此不堪。世间男子皆爱美貌,女儿如今以后可怎么办啊?!
“言儿……”沈蓉落泪。
沐言拿出手帕替沈蓉擦擦眼泪,“娘亲莫哭,对眼睛不好。”
沐言对沈蓉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沈蓉的身体早在生产的时候就留下了暗伤,后来更是积劳成疾,再加上染病,早已药石无灵,哪怕有再好的药,也不过是往后拖拖日子罢了,要想痊愈,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