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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乘坐电梯进入顶楼。金晓娜走上天台。
一个穿着潮牌的男生站在天台上。
他身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伤。
“诶,同学。”金晓娜叫男生。男生没有理会她。
“同学!”又叫一声,男生才回过头。
“你……看的到我?”男生皱起眉头。他长的很清秀。
“你怎么死的?”金晓娜开门见山的问。光看表面,男生没有一点伤痕。
“不知道。”男生摇头,随即又反问:“我死了吗?”
“果然,”姚兰萍说:“我昨天听你们总经理说了,鬼魂的形态会是他记忆中或想象中自己的最后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你也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金晓娜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鬼魂有点可怜。他原本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的青春,如今却成为了亡魂。
“你叫什么名字?”金晓娜不害怕这个男生。
“陈尚文。”男生回答。
“好的,陈尚文。”金晓娜深吸一口气。“你死了。”
“我死了。”陈尚文说。“对啊,我死了。”
“跟我回格斯顿吧。”金晓娜说。“回去了你就可以转生了。”
“转生……是什么……”陈尚文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慢慢的,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声带闭合了。”姚兰萍看一眼金晓娜。“当他知道自己死亡时,形态就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建议你不要看,因为他可能会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我看他这样子,八成是坠楼。那样子可是很恐怖的。”
金晓娜赶紧别过头。
“我来带着他就好,你去开车吧,我们把他送到格斯顿去。”姚兰萍走上前扶住陈尚文。
……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严季亚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什么叫给你找麻烦?帮助亡者不应该是你这个总经理应该干的吗?”金晓娜有些生气。“反正人我带到会议室了,你自己看着办!”
金晓娜故意说的很大声。
“谁叫我是总经理呢。”严季亚目光低沉的看一眼金晓娜。“我去会议室,你爱跟着来就跟着来吧。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帮他开声带,那样太耗费我的精力。你要问什么,说什么,都请你先想清楚,在公司里面问完。”
说完,也不等金晓娜,严季亚一个人披上他的风衣就往会议室走。
“这种天气根本不用穿风衣。就知道耍帅。”金晓娜小声嘀咕着。
与严季亚一同进入会议室,陈尚文正在等他们。姚兰萍也坐在陈尚文的身边,准备听听陈尚文要说什么。
严季亚坐到陈尚文对面,他抬头看向还站着的金晓娜,说:“快问吧,等什么呢?”
金晓娜快速眨眨眼。她也不知道要问什么。
“那个,现在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吗?”金晓娜问。
“大概能够猜到了。”陈尚文的面部还是柔和,没有出现狰狞的现象。
“那你说说你的死亡原因。”金晓娜身子前探。
陈尚文想了想,说:“我应该是坠楼。但是我记不清是怎么坠楼的了。我一上天台就感觉昏沉,四肢无力,然后意识就变得迷迷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再之后就好像掉下了楼。”
“不知道死亡原因没有办法转生啊。”严季亚摸摸他那光滑的下巴。“你继续问。”
这下金晓娜真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她支吾了一会儿。
“你叫陈尚文对吧。”
“对啊,你不是问过我了?”
“那你的生日是?”
“无聊。”严季亚打断了金晓娜的问话,他有些看不下去了。“我来问吧。”
他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又掏出一支钢笔。
金晓娜看了看钢笔,是万宝龙。
这人,可真是奢侈到夸张。
严季亚并不知道金晓娜在想什么。他还在问陈尚文问题。
“死前和谁结过怨?”严季亚问。
陈尚文歪着头想了想。
“好像没有。”陈尚文回答。
“你再仔细想想。”严季亚说,“生前有没有骂过别人?”
“没有。”
“打过别人?”
“也没有。”
“借别人的钱不还?”
陈尚文顿了顿。“有。借过小五的。”
“借了多少?”严季亚继续问。
“两百。”陈尚文说:“本来打算下个月生活费到了还给他的。”
“这么点钱不构成杀人动机。”严季亚划掉在本子上写下的借钱。
“实在不行要不问警方吧。”金晓娜插嘴道。
“那也要问的到啊。”姚兰萍说,“警方是不会随便把信息透露给外界的。”
“其实我有办法。”严季亚收起自己的钢笔和小本子。
“什么办法?”金晓娜问。
严季亚微微一笑,与陈尚文说:“在说出什么办法前,我得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父母做什么的?”
“公司职员。”
“家里有钱吗?”
“没什么钱。”陈尚文回答。
严季亚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向金晓娜。“这件事你来负责。”
果然是这样。因为赚不到辛苦费所以一点忙都不愿意帮。
金晓娜咂咂嘴,她并不想在这个酒店长待下去。“可是,姚女士这边我还要带她去……”
“没关系,我不急。”姚兰萍温柔的目光看向陈尚文。“先帮这个小朋友解决了问题吧。”
金晓娜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不急我急啊。金晓娜想。
可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下来。心里却已经咒骂了严季亚千万遍。
严季亚满意的点点头。“那就交给你。”
说完,严季亚踢踏着他的皮鞋离开了会议室。
“那就麻烦你了。”陈尚文对金晓娜说:“这件事你多费心。”
“哪有哪有。”金晓娜客套道。
“不过,我还是有点疑问。”陈尚文挠挠头。“我很好奇我动了谁的奶酪。但是我更好奇的是我的女朋友怎么样了。能够让我去看看她吗?”
“如果你想就能够看到。”金晓娜说。“不过她没有办法和你说话,也没有办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没关系。”陈尚文的声音有些沙哑。“远远的看一眼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