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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圣,希尔薇。
齐烈和烈而回到了前线的营帐中。
“齐烈,爷爷此举的目的不仅仅是拉下卡尔家族!”烈而经过了一夜的沉思,似乎想明白了这件事。
“嗯。我知道。”齐烈没看烈而,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儿。
“齐烈,安步家族的立场你不能不顾!”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安步家族的立场我比你清楚!齐烈心里嘀咕着。
“这一年,你爱上圣依了吧?”烈而语调低沉地说。圣依,你不能爱,
“哥,你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句干什么?你要不提她我都快把她忘了!”我爱圣依?你爱上她了吧!最不该爱上她的,是你!不是我!
“希望你真能把她忘了!”
齐烈的话,烈而根本不相信。齐烈这么说,看似是不承认自己想着圣依,但是实际上明显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圣依,嘴上不承认罢了。
齐烈和圣依联系用的小镜子,齐烈没有弄丢。是烈而偷偷拿到了自己身边,藏了起来。
齐烈被调到前线,根本不是因为他在火国,离前线近,而是因为烈而和安步龙鳞说了齐烈和圣依之间似乎生了感情,安步龙鳞才把齐烈调到前线,让他离开圣依,并且让他一直在前线,不让他再有机会去找圣依。
安步龙鳞为了让齐烈一直留在前线,还要来了圣王让齐烈镇守前线的旨意。如今齐烈被封了副将,这下更别想离开前线了。
但是齐烈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圣依。
如今大捷,魔军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来进攻神军了。我应该能去看看圣依了。齐烈想着。
齐烈根本听不进去烈而的话,满脑子都是圣依。
金国,银山。
自从妙法考试后,圣依就像变了一个人。可能是被雷劈明白了,知道要精进神力,增长修为了。白鹤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苛,要她达成的目标也越来越高。
圣依就在后山整了个山洞,在那里读书、学习、修炼、打坐。
读书,就是读白鹤师父给她的书。
学习,就是按白鹤师父的要求做笔记,并背那些书上的内容。
修炼,就是按照书上的内容练习神术。
打坐,就是坐在莲花座上,什么都不想,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圣依又在那个山洞前,整理出了一块空地,没事儿就在那儿练练功。
圣依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后就去后山晨练,之后打坐、读书、学习,到了中午就集市买菜,买完菜,回家做饭,下午接着练功、读书、学习、修炼,直到夜深,白鹤喊她回去睡觉。圣依每天都这样。
日复一日。圣依从未觉得无聊。为了变强她心甘情愿。只不过,她很孤单。以前在王宫的学堂里学习,有烈而和齐烈在。在蔷薇学院,有齐烈在。如今只有她自己。
白鹤跟她说,成为强者的路,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
圣依似乎习惯了没有他们的日子。两年之后,你们再见到的圣依,就是变强之后的圣依!圣依一边练功,一边想着。
今天,圣依还和往常一样,天没亮就起床,跑到后山修炼去了。
打坐完,圣依就跑去集市买菜了!她为了不引起麻烦,就把自己的脸变成了烈阎的模样。
一到集市,她就高兴地不得了,高兴地蹦蹦跶跶的在集市上逛着。
”小哥儿,你又来了!今天的鱼是刚钓的,来一条不?“
”嗯!来一条。”圣依兴高采烈地拿起了鱼放进了篮子里,然后把一个小贝壳给了老板。
之后又在集市上,蹦跶地逛着。
“你轻点蹦跶,再把腰闪了!”
齐烈?我怎么又出现幻觉了!没事儿就总是听见齐烈那个杵倔横丧地动静!我一定是被他说出心理阴影了,没事儿老想他!圣依用力地摇着头,拍着脑袋,让自己别再出现幻觉,再想齐烈了!
突然有个人,拍了拍圣依的肩膀,“喂!你怎么不搭理我呢?”
“谁啊!”圣依猛一回头。“啊!齐烈!”她看着面前这个人,惊喜得连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都扔了。她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住了面前这个人。用头和脸蹭着他的胸口,只为证明他是真的。
“喂~我都要被你整倒了!”
圣依赶忙慌乱地松开他,擦了擦眼泪。
“见到我这么激动,还哭了?”
“齐烈啊!”圣依听齐烈这么说,嚎啕大哭。集市上的人都看她。
齐烈赶忙把她拉到了没人的街巷里,“你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了!说在城外等我!我去城外根本没看见你!被追杀到土国,差点被杜凯文整死!哇~~~5555555~~~~”圣依嚎啕大哭,这一年多的心酸委屈她都得哭出来,“你去哪了啊?也联系不上你!啊!”
“哎呀,你别哭了,看你顶着这张脸哭,真有点别扭,还是给你变回来吧!”齐烈说着,又把圣依变了回来,“我没来找你,是有事情给耽搁了吗!再说,你不也活好好地吗?”
“一点也不好!”圣依噙着泪说着。“我差点死了,被困深渊沙漠里,用那小镜子也联系不上你,我差点渴死,在那沙漠里!”
齐烈把圣依抱在了怀里,“都是我的错!把那小镜子弄丢了!”如果那小镜子还在,圣依要是求救,齐烈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过来救圣依。
齐烈低头看了看圣依,她周身的法力变得不同了,“你成为高级法师了?”
齐烈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圣依的眼泪又如同河水绝堤,滔滔不绝。“我通过了妙法考试!如果不是欧文,我就灰飞烟灭了!”
“什么?”齐烈看了看圣依,这时他注意到了圣依身上的伤,这是什么?这是天雷留下的伤!不会吧!齐烈不敢去想,圣依到底经历了什么!
“妙法考试,那个东圣的煌艺烽竟然也去了。我遇到了他,没打过他,他就给我捆在那个诛神柱上了,之后劈了我,五道天雷。要劈第六道天雷的时候,欧文冲出来,替我挡了那道天雷,救了我!但是我还是受了重伤,五内都被毁了。如果不是当年小团子给我的救命小药丸救了我,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圣依说着,耷拉着脸。
听完圣依的话,齐烈的手,攥成了拳头。
从此,东圣将没有那个叫煌艺烽的人。齐烈想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墙面。
煌艺烽一定是听说了,圣依要去参加妙法考试,所以才去参加妙法考试的。他的目的,就是杀了圣依。齐烈心里盘算着,圣王你杀不了他,就让我杀了他,他必须为伤害圣依,付出代价。
齐烈抱得更紧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
圣依放开了齐烈,不哭了,看着齐烈的眼睛,说:“齐烈,我太弱了。所以才会被人像蚂蚁一样踩,并且说踩死就能踩死!这次欧文为了保护我,命差点都没了。你也是,为了救我!”圣依说着,表情无比痛苦,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齐烈给她的玉坠儿。“为了救我!你差点也没命了。我不能再这么弱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我看着你们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过。我必须强大起来,不拖累你们。将来有一天,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们!”圣依坚定地说着。
一年不见,这圣依长大了。毕竟她成人了。变成成年人了。齐烈看着圣依想着。
“对了,齐烈,我拜了个师父,他是神巫,白鹤。这几次都是他救了我!现在是他在教我神术。”
“什么?白鹤可是天神,他是你师父?”
圣依点点头。“嗯!我师父可厉害了!我带你见见他吧!”
齐烈点点头。圣依拉着齐烈瞬移到了白鹤的屋子前。“走!我们进去吧!”
“师父,我回来了!我总跟你说的齐烈,也过来了!”圣依喊着。
白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见齐烈惊得目瞪口呆。他俩怎么能在一起呢?难道这就是天意?
齐烈看到白鹤,喜不自胜,拱手作揖,恭敬道:“安步齐烈,拜见神巫白鹤。”
白鹤回过神来,赶忙扶起齐烈,说道:“快请起!”
“师父,我本来今天想做鱼汤的,但是我把鱼弄丢了!”
“那你就去山前的河里钓鱼做鱼汤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好吧!”圣依说着,“齐烈,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自己去钓,正好当锻炼了!”
“好吧!”圣依撅着嘴说着,不情愿地走了。
圣依走了之后,白鹤坐到了客厅的桌子前,让齐烈也坐过去。
齐烈坐下了,白鹤说:“你就是安步齐烈?”
“正是!”
“你一直陪着圣依在蔷薇学院修仙?”
“嗯,是的。我奉圣王之命,保护王女在仙界修炼。”
什么?这摩耶在想什么?白鹤不解。
“圣依现在有我保护,你不用再保护她了!”
什么?这白鹤为什么要这么说!什么意思?齐烈听白鹤这么说,有点不解,“圣王,只给我旨意让我镇守前线。但没说让我不保护圣依!”
“我可以让圣王下一道旨,让你不保护圣依!”
难道白鹤喜欢上圣依了?他俩可差着辈儿呢!这可是乱伦!
“你是天神,你能保护她,最好!你放心,这次来看过她,我就不会再来了。”
“那你走吧!”
什么?齐烈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鹤。更迷糊了!这白鹤想干什么?“圣依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我再走吧!我已经消失一年了,再不辞而别,太不地道了!”
“没事!我会和圣依说你为什么离开了!所以请你离开吧!”圣依在这儿还能让你走?白鹤心里嘀咕着。
这都下逐客令了,还是走吧!齐烈不明所以地走了。
一出门,他就找圣依的气息,根本没有找到,
白鹤应该是在圣依身边做了结界,让我找不到她。齐烈想着。刚才白鹤让圣依去山前的河钓鱼,所以圣依应该在河边。
齐烈就瞬移到了河边,圣依果然在那儿钓鱼。
齐烈喊圣依,圣依就跟没听见一样,还是坐在石头上钓着鱼。
白鹤在圣依周围设了结界,她根本听不到结界之外的声音,也看不到结界之外的齐烈。
齐烈懊丧地对着他的左手说着:“圣依!”
唉,那小镜子怎么又响了。是,齐烈的声音。圣依高兴地拿起小镜子,回应着,“齐烈!齐烈!你找到这个镜子了!”
“没有,我只是刚刚遇到你的时候,重新施了这通讯术,换了个跟你联系的工具!”
“你换成了什么!可不能再弄丢了!”
“嗯!不能再丢了!我换成了我的左手臂,这次肯定不会丢了!遇到危险,你肯定能联系上我!”齐烈说着,情绪十分低落,
“太好了!你知道吗?我联系不上你,特别难受。特别着急。你可别让我联系不到你了。”
“嗯!圣依,不会了!”齐烈继续说,“圣依,对不起!我成了圣将的左副将。我必须留在前线。之后,就再也护不了你了!未来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
“嗯!没关系的!我知道!我看新闻了!你立功了!真为你高兴!我现在有师父,不用你保护我了。你去保护西圣吧!西圣更需要你!等我变强了,我保护你!哈哈!不过,我会做饭了,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你吃过我做的饭再走吧!”
“我不吃了!”齐烈平静地说着,但是心却被千刀万剐着,眼泪默默地流,这是齐烈第一次哭,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我得回去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该发现了。”
“好吧!等下次,你一定要吃我做的饭!”圣依故作坚强地说着。我不爱齐烈,但是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不,我不爱他!我只是习惯了他在我身边而已。圣依想着。
说完,齐烈擦了擦眼泪,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别,再见,就是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