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瞪着眼睛看着夏天睿,有些不高兴地回答道:“臣妾知道,太子殿下喜欢花侧妃那样的,她活泼好动,可爱娇俏,当然惹人喜爱,但是,臣妾学不来!”
夏天睿闻言,眉心一跳:“孤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太子妃,你是不是记错了?”
这话不是花倾若亲口说的吗,怎么夏天睿会否认?
云箫满脸狐疑地望着夏天睿,问道:“你不喜欢花侧妃?”
夏天睿觉得云箫这一问很奇怪,刚才自己还夸她聪慧,怎么才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就问傻问题,他拉长了音调说道:
“花侧妃是孤表妹,是母妃让孤照顾她的,孤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替母妃照顾她,她整天惹祸,孤若是不看着她,母妃哪里能安心,等一下……”
说到这里,夏天睿蓦然顿住,然后,也一脸狐疑地望着云箫,反问道,
“太子妃,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云箫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想争宠才问的吧?然而,夏天睿还盯着她看,于是,气氛越发尴尬。
云箫见状,赶忙岔开话题:“皇后素来阴险狡诈,现在她与玉妃联手,肯定会设下一个大陷阱,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掉以轻心,周密布置,才能万无一失。”
夏天睿望了云箫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哦,这个孤知道……”
云箫一看就知道夏天睿误会自己了,不禁很是懊恼,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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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功夫,便有内侍来东宫传召云箫与夏天睿去承乾殿面圣。
云箫与夏天睿来到承乾殿,只见,不仅帝后同在,这一次,玉妃与德王也在。
云箫与夏天睿对视了一眼,然后,与他一同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玉妃娘娘请安!”
“儿臣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玉妃娘娘请安!”
须臾,坐在上面正中央位置上的皇上道:“免礼!太子,太子妃,今天宣你们两个过来,是皇后有件事情要说。”
说着,他便转头望向皇后,
“皇后,现在人都到齐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吧。”
皇后弯唇微微一笑,朝着底下一扬手,很快就有内侍带着一名宫女来到殿中央跪下。
皇后指着那跪着的宫女,说道:
“皇上,最近臣妾在清查宫人的时候,发现曾经在承洲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也就是现在跪在殿中的这名宫女,靠着金钱打通关系,从严刑司里偷偷跑了出来,在浣衣局里当值。于是,臣妾就命人将她带到中宫,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情,原本臣妾以为,这个宫女的背后,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关系!”
说到这里,皇后故意顿了顿,她那充满算计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夏天睿与云箫,像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又像是在示威,她接着说道,
“可是,没想到,细审之下,她竟然告诉臣妾,在承洲庆功宴散去的当天晚上,她曾亲眼看见天睿去过承洲的寝殿,并与承洲发生激烈的争吵,事关重大,臣妾不敢做主,所以,臣妾只好将这名宫女带到皇上的面前来,由皇上圣裁!”
皇上闻言,顿时沉了脸,他望向那名宫女,问道:“朕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宫女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雪柳。”
皇上问道:“雪柳,你之前是在东宫当值的吗?”
“是。”
皇上接着问道:“刚才皇后说,你曾在敏太子庆功宴散去后,看到太子与敏太子发生争吵,是否确有其事?”
雪柳答道:“回皇上,奴婢当晚,确实亲眼看见太子殿下与敏太子发生争吵。”
“当时他们都争吵了些什么内容?”
雪柳镇定地答道:“奴婢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听了个大概。大致的内容就是,太子殿下质问敏太子,三年前是不是敏太子与皇后娘娘一起害死柔贵妃的,敏太子一再否认,可是,太子殿下说他已经找到了证据,于是他们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太子殿下还对敏太子动了手……”
云箫闻言,眉心一动,雪柳现在说的,和自己那天在假山洞穴里听到的话,似乎不太一样。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话,应该是皇后编造出来,教她说的。
她与夏天睿对视了一眼,并不急着说话。
坐在上面的皇后见皇上半晌不说话,赶忙添把火:“雪柳,在皇上面前回话,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敢有欺瞒,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雪柳闻言,赶忙俯身道:“奴婢不敢欺瞒,知道的都会说。”
皇后点了点头,然后,十分威严地说道:“好,本宫问你,刚才你说太子殿下对敏太子动了手,具体是什么行为?御前回话,不可以含糊,必须清楚!”
雪柳的面色,依旧镇定:“当天晚上,奴婢看到,太子殿下先是与敏太子互相推搡,然后又把敏太子推到桌子上,趁他不注意,就寻了根带子将敏太子活活勒死,然后……然后……然后就伪装成自缢的模样,悄悄离开了……”
说完这些,她又俯身叩首,哆哆嗦嗦地说道,
“奴婢已经把自己看到的全说出来了,奴婢真的是害怕极了,所以才一直隐瞒至今,求皇上、皇后娘娘恕罪,饶奴婢一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听完,立刻起身跪在皇上脚边,含着眼泪说道:
“皇上,承洲果然不是自缢去的,他居然是被他的亲兄弟害死的,承洲死得冤啊,求皇上为承洲做主,否则他的在天之灵怎么能够安息?!”
玉妃也跟着跪下说道:“皇上,这样手足相残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此等风气绝对不可以助长,否则,众人就会视宫规如儿戏,还请皇上秉公处治,还敏太子一个公道!”
她的话音一落,德王也跟着附和。
此时此刻,皇上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他抬眉望向底下站着的夏天睿,沉声问道:“天睿,这个宫女说的是事实吗?”
夏天睿拱手回答道:“回父皇的话,这个宫女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实的,敏太子庆功宴散去的当天晚上,儿臣并没有去过敏太子的寝殿,更加不可能与他发生争执,这些都是这个宫女对儿臣的污蔑,还请父皇明鉴!”
然而,皇上还来不及说话,跪在地上的皇后便转过头来,望着他抢先说道:“夏天睿,人证在此,你还想抵赖?!”
夏天睿直直迎上皇后的目光:“这个人证,实在太蹊跷了!还没有仔细审问,怎么知道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皇后毫不退让,怒然斥道:“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颠倒是非黑白?!你一直怀疑是本宫害死你母妃的,本宫念你年轻不懂事,多次忍让,不同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仅凭自己的猜测,就害死自己的亲哥哥,你简直丧心病狂,本宫今天在这里说清楚,你的母妃不是本宫害死的!”
“皇后娘娘,儿臣并没有伤害敏太子!”
他的目光一转,又望向皇上,接着说道,
“父皇,既然这个宫女说,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儿臣进入了敏太子的寝殿,那么,儿臣请求与她当面对质。”
皇上望了望那名宫女,扬声道:“准!你们二人今日就当着朕的面对质,朕要一个真实的结果!”
有了皇上的应允,夏天睿便有了底气,他转身俯视着雪柳,问道:“雪柳,你说那天晚上你亲眼看到了孤,那么,那天晚上孤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雪柳面色迟疑,半天答不上来。
夏天睿继续问道:“你具体是什么时辰看到孤进入敏太子的寝殿的?”
雪柳依旧答不出来,只能敷衍道:“时间过去得太久,奴婢不记得了!”
夏天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雪柳,死死地盯着她,又问道:
“刚才,你说孤寻了根带子勒死了敏太子,你既然可以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晰,那你一定看清楚了,孤是从哪里寻来的带子,请你说出来!”
雪柳被夏天睿盯得有着慌乱,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夏天睿见状,略略拔高音调:“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皇后与玉妃在一旁看着,简直快要急死了,皇宫里居然有比猪还蠢的奴婢,连瞎编都不会。
就在皇后忍不住要出声的时候,雪柳却突然说道:“这个奴婢知道,当时,太子殿下不是用带子勒死敏太子的,而是先用毒酒毒死了敏太子,然后,再将他伪装成自缢的样子,混淆大众视线!”
皇上闻言大怒:“放肆!你竟敢在此污蔑朕的太子,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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