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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种单身,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人的到来,等那一个该等的人出现。
“知我者,知我心忧,不知者,议我何愁。”元良饮酒道,他现在的遭遇,就像传闻中,被狐狸精迷了心智的男子一样,已经沉沦在了忧愁之中,只是他明白,他是真心爱着洁玉,便没有丧失理智。
“一世病酒伴痴人,谁知痴人心有泪。”元良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便接着饮酒。
而接下来的日子,小白狐陪他度过了此生最后一刻,直到最后等到他寿终,小白狐才慢然离去。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元良已经走到了寿终的最后一刻,他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的小白狐:“等我死后,你便离去。”
“嗷嗷……”小白狐摇着头,不愿离去,想一直守着书生,直到玉身化为枯骨。
“没事,等我轮回后,我便来寻你。”元良笑着道,虽然只是善意的谎言,但是小白狐却当了真。
“嗷嗷……”小白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它明白,它是妖,就算不修行也有几百年的寿元,而元良不同,他只是一个凡人。
元良终于松了口气,交代完后事,不由转头看向上方,皱眉道:“此生没能等到你,愿来世能够重逢。”
随着,元良慢慢闭眼,断了最后一口气,而小白狐也化成了人形,目送着元良最后一刻。
只是在元良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洁玉突然出现,他很想努力的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记住她的容貌,带着对她的爱,一起轮回到下一世,可惜他的眼皮太重,让他无力抵抗,只好笑着离去,心里想起一句淡淡的回音,如果来世还能记得你,我一定会大声的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心永远为你停留。
洁玉带着元良的遗体,来到后院,准备火化。洁玉静静的看着元良的遗体,道:“你说会来寻我,我便等你来寻。”
洁玉笑着,随手一把火,扔了过去,点燃了元良的遗体,等遗体烧完后,洁玉便用玉瓶装了起来,埋葬在了门口不远处,上书七字,元良之墓,洁玉立。
“待我找到他,净化妖根,便来接你。”洁玉淡言道,她想做人,就算不能得道成仙也无悔,至少能够与所爱之人在一起。
“十年后,我来接你,等我。”洁玉说着,便转身离去,她要去寻找的人,正是帮招摇净化一身妖气的清闲,只是清闲漂泊不定,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帮她。
再者,便是净化妖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让人生不如死,要有坚定的意志力,搞不好,随时都会魂飞魄散。
十
年
后
转眼间,十年已过,洁玉带着遗憾而来,这十年,她去了很多地方,寻问过很多人,得到的答案大概一致,就是,仁贤君只是个传说,有没有此人在还是个问题,再者便是,一尊那是我们说见就能见到的吗,有人花了上万年去寻找都没能见到其踪迹。
不过话说回来,就让是天剑门的人,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一次,更何况外人。
而十年后的洁玉,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故地重游,看着曾经生活过几十年的地方,已经是破旧不堪,房屋也不在是昔日那样优雅,洁玉慢慢走了进去。
看着曾经的书房,顺手摸着一卷卷带着灰尘的竹简,随手整理了起来,清理着房间里的灰尘。
不经意之间看到了一张羊皮卷,随手打开看了看。
“早该猜到了。”洁玉轻笑道,便没有太在意,随手收起了画,看了房间一眼,便转身离去。
“人走茶凉,时过沧殇,望月思君几时来,等君泪思化沧海。”洁玉说着,便来到了墓地,挖出了元良的骨灰玉瓶,带着玉瓶跟画转身离去,对于她来说,这里,已经没有了留恋的意义。
天
狐
山
“过往不在,何时归来,唯有思君泪千行,只为见君解思量。”洁玉带着画与元良的骨灰来到了天狐山,只是现在的天狐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便不像天狐。
洁玉将元良的骨灰埋葬在了山脚下,上书立字,夫君元良之墓,内人洁玉立。
“自从你离开后,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两件事可做,寻找你,等待你。”洁玉看着立好的墓碑道,她想净化妖根,就是希望等元良归来,好双宿双飞。
“这些年,我见过千万人,像你的发,像你的眼,却都不是你的脸。”洁玉轻笑道,这十年里,她走过了太多路,见过了太多人,唯独没有找到转世的元良。
随着,招摇等人也是感慨万千,一位花样少女,就这么为情所困,也是为她感到悲痛。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衰,与其天涯思君苦,不如相忘于江湖。”文凌淡言道,这话,也只有佛系的文凌说的轻松,谁人不知,情关最难度过。
“若真心爱的难舍难分,又怎么能够忘得掉。”招摇也是感慨万千,对于痴情的狐妖,也是同情。
“我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报恩才留下来不走,还是动了真情呢。”文斌皱眉很是不解,他总觉得狐妖哪里不对劲。
“不管是情,还是恩,她都没有让它留下遗憾。”招摇轻笑道,只是招摇还有一点没说,就是净化妖根,这点或许就是洁玉唯一的遗憾了,只是别人千方百计想得道成仙,她却想做回凡人,也是让人很不解。
“何所冬暖,何所夏凉,不知便在你最远的远方,知便在你最近的枕边。”文凌淡言道,或许对于他来说,便是爱只需要心里有她,见她幸福,便足矣。
“仰慕过的人,向往过的梦,无关谁离与否,这一切,终就还是我们自己。”楚涵月也是皱了皱眉,元良的事,给了他一个忠告,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爱,就勇敢的去面对,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到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文凌轻笑道,只是他这话是说给楚涵月听的。
楚涵月看了文凌一眼,不由一笑,道:“烦恼,就是记性太好,该记的,不该记的,都留在了记忆里。”
楚涵月也是有些苦恼,他这一生,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唯一一次还是给了招摇,对于爱情,也没什么经验,只好多听听别人的经历,来修改自己的不足。
“我们是不是该去敬元良一杯呢。”文斌皱眉问道,对于痴情之人,他也是很欣赏。
“嗯,确实该去向他敬一杯酒。”楚涵月微微点头,听了别人的经历,也算是学了别人的经验,对他有师育之恩。
“陌上花开风雨吹,天狐山下昔人泪。”文凌随手取出一壶酒,从元良墓碑前淋过,然后痛饮一口。
楚涵月拿起文凌手中的酒壶,也是一洒而过,道:“今听昔人事,便知昔人泪,已酒相祝送痴人,但愿痴人早圆梦。”
楚涵月笑道,也是带着几分洒脱,大口痛饮。
“元良,我欣赏你,是条汉子。”文斌随口道,如同大老粗一般,大口喝酒。
“痛快。”文斌放下酒壶道。
“好了,故事也听了,酒也敬了,我们也该赶路了。”招摇轻笑道,她总觉得她跟洁玉似乎前世见过,还很熟。
“知我者,知我心忧,不知者,议我何愁啊。”文凌轻笑着,摇了摇头,便跟着招摇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