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毒的办法,丧尽天良的轮回不死术!”叶忠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叶忠礼看到众人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急忙进行解释。
原来这轮回不死之术是祝雪派的恶法,可以人为地制造一只内死厉鬼。
此法选的是一对母子,孩子必须未断奶的,出产降世的时间越短越好。
然后先把母亲绑起来,以秘法将涂满朱砂的槐木钉打入孩子的天灵盖。
那秘法可以束住孩子的魂魄,保证其七七四十九天内灵魂不会离体,而朱砂本是阳烈之物,孩子魂魄本来就弱,被朱砂如此煎烤,其会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哭。
母子本心相连,又更何况此时孩儿刚出生不久,此羁绊更是强烈,母亲天天听到自家孩子这般的痛苦哭声,那是心肠俱断,可是苦于受到制约,无法出手相救,心中怨气交加,最后活活会把自己给怨死。
此时施法者要紧急出手,封印母亲尸体,再把孩子的尸血和尸液用秘法炮制,做成纹身色料。
如此一来,这对母子魂魄便因为相互纠结而无法进入轮回,被封闭在纹身色料之中。
当施法者将这种特制色料在人体刺青法咒,便可以保证被纹身之人不会横死。
这是因为孩子的尸血在刺青者身上,于是内死的厉鬼鬼母也随着纹身染料缠绕在刺青者身上。厉鬼鬼母虽被封印,无法施展足够的力量,可是还是有能力保护与自己孩子气息相近的纹身所有者,一次次用它的力量将纹身所有者灵魂从死亡拉回并修复其肉体。
正是这个原因,廖魁在竞技场受到那么重的伤害还能活着回来。
“不可能啊。”陆晨听到这里,提出自己的疑问,“廖魁已经参加比赛七年时间,他的身体素质并不突出,而且拳脚功夫粗鄙,不可能活得那么多场死士竞权,他说不定七年前就开始使用这个轮回不死术了,但我发现没人发现他的这个异常,说明他们都被改了记忆,但能改变记忆不是后脑鬼脸的能力吗?这一次怎么就出这样大的问题呢?”
“老大的质疑很对,蛊鬼鬼脸都有篡改人记忆的能力,说明七年来,每次鬼母施展能力,整个地下拍卖会都出现过像现在一样的异常,只是这一次……是廖魁的极限了。”叶忠礼叹了一口气,继续进行解释,“我之前说的,施法者要用这种特质色料在人体刺青法咒,可是老大却在廖魁上看到的是一张鬼脸,这便是问题的所在。”
原来,厉鬼鬼母虽然能保护纹身者不死,可是也不是无偿服务,她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用纹身者的身体孕育自己的孩子,她要通过纹身者来让鬼婴再度降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鬼母的力量会越来越弱,使用鬼母救人的力量越多,鬼母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而鬼母复苏最明显的信号便是纹身人身上的符文,鬼母的力量恢复越多,它就开始慢慢从符文变成鬼母之脸的模样。
故此,陆晨从廖魁背后才是看到那张鬼脸的,那说明廖魁已病入膏肓,鬼母力量不可压制,无力回天。
听到这个消息,陆晨一脸的无奈,他本以为自己带着“李三光”光环,去哪里死哪里,搞了半天,原来有人作弊搞大了。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有如此多的鬼魂会被激醒?”叶忠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啊,这地下拍卖会怎么搞的?两百年来死了那么多人?”陆晨忍不住附和道。
“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忠礼立刻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地下拍卖会选的场地很好,不应该有那么多亡魂啊。”
根据所记,一般死在洞穴之中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亡灵存在,毕竟人死讲究“入土为安”,洞穴相当于一个土坑,深含土石之气,人魂死在其中,除非怨气极大,否则都会很安定,甚至直接往生了。
尽管地下拍卖会有很多死士被杀,可是大部分都是愿赌服输,又不像鹿角村那些村民被山贼攻打淹死在水里还有特殊条件加持,它们的怨气不容易生成厉鬼,
所以会场上会出现如此多的鬼脸,叶忠礼不只是吓了一跳,他也怎么都想不通——那些鬼脸最起码有两三千吧?
“忠礼,你想得太多了,这个地下拍卖会已经有两百年历史,时间那么长,有不少怨气比较大的亡灵也不奇怪。”陆晨听了叶忠礼的疑惑后,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张家小哥你错了。”这时候在一旁的华师爷却发话,“虽说地下拍卖会已开展了两百年,可是那个地下会场是近三十年才建成的。”
“三十年,那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鬼脸?莫不是你们挖到坟堆了?”
“张家小哥你说笑了,每次地下拍卖会死的人都有一两百,三十年积累下来,你说会死多少人?”华师爷堆笑认真回答道。
听到这消息,陆晨忍不住咋舌,他没想到地下拍卖会如此凶险,看来一开始他是过于天真了,但也算是运气还不错,没有栽在这儿。
“我知道了!”叶忠礼突然又一拍大腿大叫起来。
“你什么都知道!”黄大田对小伙伴这种一惊一乍的做法有些不满,忍不住吐槽,“就别卖这种关子了,快说吧。”
黄大田对这类奇闻异谈其实并没有多大好奇心,只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当做听故事来打发时间——只是这个故事中他也是其中的角色之一罢了。
“老大,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鹿角村那个山洞吗?那些水鬼是怎么形成的?”叶忠礼用兴奋的语气反过来向陆晨提问题。
陆晨仔细回忆了一会,说道:“一开始是那些山贼用水攻杀死了山寨的村民,然后他们连续做噩梦,于是不得不请来高人,搞了个劣阵,把那些水鬼们供起来,结果水鬼越养越强大。”
陆晨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叶忠礼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地下会场,其实也是个什么阵法?”
叶忠礼无奈笑笑:“里没记载那么多阵法,所以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